第87章 故事 (第2/2页)

秋叶落地，冬晴现身。秋叶皱眉，环看一圈后，“是你吹得？你为什么没有交还联络哨？”

“不用交还是主子的意思。”冬晴转动杜鹃哨，嘴角一笑，“主子担忧姑娘安全，允我留下。一直以来，我用鹧鸪哨和金印较多，这杜鹃哨倒还是第一次用。”

“第一次用？还真是可惜了。”秋叶低头一下笑，写满讽刺。

“你在秋贤手下能排上前五的人，身手自是不用说，洞察力想必也十分不错。”冬晴并未察觉秋叶眼中的讥讽，将杜鹃哨收起，“今日我来，是有一事要问你。你自入暗月营就跟着秋贤，也该清楚他的规矩吧！”

“自然清楚。”秋叶抬起头，摆出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也不多说话。

冬晴越过秋叶，看了一眼云柳阁，“一个问题，林三......林诺儿的守宫砂可在？”秋叶先是一愣，而后一笑，围着冬晴转了一圈，一直未曾开口。最后，秋叶走回冬晴面前，眼里只剩冷笑。冬晴瞧出了秋叶不对劲，双眸微凝，“一声杜鹃哨，有问必要答。秋叶，你莫不是在这儿待久了，忘了吧？”

“回答你的问题钱，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秋叶低眉垂目，嘴角微扬，“从前有个手无缚鸡力的女子，过得很悲催。有一日，一个贵人承了她一份情。这个贵人私下得知她的事，就想着帮她一把。于是，送了她几个丫鬟，给她置办几了些衣裳和首饰。刚开始，那几名丫鬟并不是很看得起她，觉得她一无是处，身子更是柔弱不堪......”

冬晴不吭声，嘴唇渐渐抿了起来。秋叶不在意，继续道：“可碍于上面的吩咐，她们几人并不敢多说什么。可后来，她们发现了这个女子是不同的。她与普通的富家小姐不同，喝药不会喊苦，挨打不会喊痛。府里有事，她的父亲想到的打她，她的祖母想得是让她抗下，她的姐妹无一不是推到她身上。”

“府里没有人当她是小姐，丫鬟也好，小厮也罢。一个门房敢光明正大地将她拒在门外，一个扫地丫鬟不知府里有她。府里府外，真正帮她的，关心她的没有几个。她从未想过争夺什么，可她的嫡母怕她影响自己女儿位置，买凶杀她。她不想嫁入高门，可与她有一纸婚书的夫家怕她会占着这个位置，派死士杀她。她看那名丫鬟抵御黑衣人有些艰难，竟用自己做饵引人离开。”

秋叶没有在意冬晴眸子里越来越深的冷意，再道：“那一夜，她伤的很重。她不知，她其实不用受伤，是那名丫鬟并没有用尽全力。后面有一次，她被劫了。因为贵人身边有一人非常不喜欢她，面对来杀她的人时，那人放了水。她被带去了林子里，挨了整整三十七，去了半条命。她找到机会逃走，在林子里被他们当做猎物追了许久。当她的丫鬟找到她的时候，她离死只差了一寸。”

“丫鬟杀了追杀的人，刚要松口气就发现林子里全是狼。狼群饿了，随时都会扑上来。丫鬟看着狼群，提出自己留下，保她离开，可你知道她说什么了吗？”秋叶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含笑却是发自真心，“她说:‘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我不能用你的命换我的命。’明明她的怨还没解，她亲人的仇还没有报，她却不愿用一个不是真心对她的丫鬟性命换自己活。”

冬晴冷哼一声，“你说了这么多，不会是为了告诉我，你要为了这个女人背叛秋贤的规矩吧！”

“不错。”秋叶换上冷笑，“我也不怕告诉你。不论你问什么，你去问谁，云柳阁里都不会有人回答你。”

冬晴冷笑，“好，那我今日就替秋贤清理叛徒了。”话音才落，一掌对准秋叶心口。秋叶收起冷笑，侧身一步躲开这一掌。冬晴不屑，右手三指做龙爪状直奔秋叶咽喉。秋叶后退三步，下腰躲过，拉开距离。

秋叶一个翻手，六根钢针在手。几个闪身，躲过冬晴杀机，同时掷出钢针。秋叶的暗器很快，冬晴不得不从袖中抽出短刀，后退闪躲。冬晴嗤笑一声，欺身再上。十息不过，两人就已过了十几招，只可惜谁都占不了上风。冬晴四年前从万俟容琛身边离开，去了南玄儿身旁之后，身手再未有进步。

“清理门户？就你也好意思说这话！”一声呵斥，冬雪一剑震退冬晴三步，手持软剑挡在秋叶面前。

春雨缓步而来，嘴角含笑，倒是一如从前，“一年未见，你倒是未变，一如从前的不懂世故、是非不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