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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伴侣关系小弥,这回怎么不叫叔叔 (第2/2页)

姜嘉弥愣了愣。

虽然不可抗的偶然因素有很多,这种保证也不是百分百保险,但她还是稍稍放下心来,迟疑地了头。

“还有问题要问我吗。”周叙深把杯子放回桌,平静温和地问。

他的言都透『露』出一种“很好说话”,同时也在认真给她讲的信号,而她本身也是个容易动摇的人,常被身边人说在小缺乏一主见,耳根子软。

所以她不自觉软化了一态度,默不作声地头。

“这么站着累不累?坐来说吧。”周叙深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让姜嘉弥瞬间联想到当时在院长办公室的画面。

他和那次一样,好整以暇地着她,示她去。

姜嘉弥『舔』了『舔』唇,抬脚朝他走去。

走到窗边必须要经卧室中央的大床,她走到床尾时余光忽然瞥见了凌『乱』柔软的被子,条腿不自觉就僵住了。

再一抬眸,就现周叙深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怎么了?”她脸一热,蓦地后退半步,目光飘忽。

是这种表情……让她总是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他和“正人君子”这四个字截然相反的样子,坏得堂而皇之。

他没回答,只说:“如果你想坐那,也可以。”

姜嘉弥小幅度地飞快摇头,眼观鼻鼻观心地走去在他对面坐下。

一靠近他,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不一样了,好像被他的目光简简单单掠一眼,身相应的位置都会泛起小小的战.栗。

见她挑的是对面的位置,他收回手搭在腿,未置一词。

“什么问题,问吧。”

姜嘉弥并拢腿坐好,不懂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提问,现在反倒像是角『色』颠倒了。

她暂时摒除掉杂念,考虑好了措辞才开口:“在酒吧的那晚,真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这个问题,之前你不是已经问了?”

“我知道,但是周临说你们是叔侄之后,我突然想到去年淮大社团招新的时候,他让他的‘小叔’顺路接我。”她抬眼着他,眼底有浅浅的犹疑,“是你吗?”

周叙深微怔,眉头蹙起慢慢松开,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她身,像是一边静静打量着她一边回忆着什么。

“夏?”他问。

姜嘉弥设想好几种他可能会有的反应,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是夏。”她茫然地头。

“你穿着玩偶服,是吗。”

“嗯!是一只兔子,白『色』,耳朵垂着的。”

周叙深着她认真仔细描述的样子,忽然笑了。

“原来是你。”他缓缓道。

“……你不知道是我吗?”姜嘉弥愣住。

“周临只告诉我是他某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而且你穿着玩偶服,我怎么可能得见?”

她哑然。

“你不是也没认出我吗?”周叙深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继续说着,“所以你问我这个问题,是怀疑我骗你,对吗?”

姜嘉弥讪讪地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对不起,是我自己想岔了。实我也想到了这一,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她不喜欢产生了误会不去解决的觉。

周叙深眼中情绪难辨,轻轻勾起唇角,“不道歉,你没做错什么。只不我很想知道,假设我的确是之前就认识你,你会因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这种要真的生了才知道吧。”姜嘉弥心虚地含糊道。

怎么能表现得太抵挡不住诱『惑』呢!

周叙深挑眉,缓缓头,“所以,你已经接受我之前的提议了?”

“提议?”她一开始没有反应来,然而察觉到他眼那逗弄似的含义后,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长期稳定的“伴侣”关系,但只包括“床”。

“我,我有要求。”姜嘉弥『揉』了『揉』鼻尖,蹙着眉清了清嗓子,佯装严肃,然而却坐立不安似地变换了一下坐姿,耳尖泛红。

“什么要求?”

“……想好了再告诉你。”她急急忙忙站起身,拿起手机假了眼时间,“我真的要回去了。”

既然他没骗她,她狠不下心来真正拒绝,当然就只能先试试。

但约法三章必须是要有的,走肾就要有走肾的样子,比如大家商量好时间频率各取所需,而人前就要维持着他们原本该有的“认识但不熟”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一方想终止关系了,另一方一定要解配合。

一瞬间,姜嘉弥脑子闪很多内容,忍不住默默头肯定自己的设想,想着一会儿到家了可以打好草稿给周叙深。

“好,都由你定。”

周叙深也跟着站起来,自然而然地托住她的手臂扶了她一下,这动作比起绅士而言多了一若有似无的亲密,“只不今晚还是我送你比较好。”

姜嘉弥想到刚才自己撒的谎,不得不继续演下去,“很可能会被周临到的。”

“刚才我们聊了那么久,就算他到了,大概也等不及先走了。”他轻笑一声,没有直接戳穿她。

她要是真的急着回去见周临,也就根本不会留下来和他“长谈”了。

姜嘉弥悻悻地收回手跟在他身后。

卧房的灯光一直没有调亮,角落仿佛还藏着未散净的暧.昧。人沉默着一前一后穿房间时,这些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便开始隐.晦地滋生。

姜嘉弥连呼吸都放轻了,脸颊边被鼻息轻轻拂动的丝也被她别到耳后。

周叙深打开房门后很有风度地避让半步,示她先出去。

客厅灯光很亮,陈设装潢也有种简洁的冷,和相对狭小的昏暗卧室截然不同。

她松了口气,踏出房门。

然而下一秒,她目光就凝固了。

洒了水的玻璃杯还放在原处,旁边是散落的纸巾。周围星星的水渍不足以汇聚成细流往下滴落,依旧湿漉漉地摊在那,映照着人匆匆离开的狼藉。

姜嘉弥脑海骤然浮现出某个画面。

柔软雪白的纸巾被男人攥在手中,他漫不经心地擦拭沾着水渍的修长手指,末了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却得人口干舌燥。

她见这只手握着钢笔给学生们签名的样子,明明是斯文而冷肃的。

“在想什么?”

姜嘉弥蓦地惊醒,这才现自己已经脸颊滚烫,“没、没什么!”

周叙深顺着她的视线淡淡瞥了一眼,避开光线时他眼瞳的颜『色』显得有些晦暗。

“突然有件想问问你。”他说。

姜嘉弥有种不好的预,“什么?”

一边说着,她一边悄悄往旁边挪了一,默默深呼吸让脸颊降温。

“去年夏我顺路接你的,真的记得那么清楚?”

“挺清楚的……吧?”

周叙深若有所思地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好整以暇地开口:“既然这样,你应该也还记得当时对我的称呼。”

称呼?姜嘉弥有些茫然,“周先生?”

“嗯?”周叙深没听清似地低下头,只是今她没穿高跟鞋,人身高差距被拉大,所以他不得不微微俯.身。

他眼眸半垂,眉眼深邃,姜嘉弥忍不住悄悄多了眼。

“周先生?”偷完之后她垂眸作乖巧状,重复了一遍。

近在咫尺的人却忽然抬眸,往前半步更靠近她。

呼吸蓦然交织,姜嘉弥下识屏息抬眼,怔怔地任由他走近,然后抬手替她将细碎的鬓别到耳后。

温热的指尖划耳廓,他手指停在她耳后,指腹缓缓摩.挲。

蓦地,他手指收拢,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

这动作像在怜爱年纪轻的小姑娘,也掺杂着经历最亲密的后才会有的自然——这对他们之间原本的关系来说是违和的、不该存在的。

姜嘉弥的脸一变红。

周叙深勾唇。

“小弥,这回怎么不叫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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