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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是我白月光 第43节 (第2/2页)

谢云窈光是想一想就替大姐头疼,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跳出了火坑,也难怪,当初换了婚约的时候,外祖母和母亲反应都很清淡,恐怕内心也是不想让谢云窈去皇室受难的吧。

这么一想,谢云窈觉得,她的容二哥哥实在太好了,都已经亲口答应了母亲这辈子都不会纳妾,他这辈子都是她一个人的。

注意到谢云窈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娇羞微笑,谢云淑目光渐渐冷了下去,暗暗握紧拳头。

今日是她大喜之日,谢云淑也不想跟谢云窈置气,她一向沉得住气,忍了这么久,又怎可能在关键时刻忍不住。

昌乐侯府宾客盈门,谢云窈趁着母亲不注意,擅自离去,带着二姐,偷偷朝着宁王府而去。

原本谢云窈与宁王以前的关系,她今日出现在宁王府不适时宜,可是,她必须去一趟,只为今日说不定能够抓住宿离。

自从上回谢云窈去避暑山庄之后,宿离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

谢云窈回京后,也曾经打听过那个“魏不歇”的去向,父亲说是他已经不辞而别了。

她还惦记着,宿离曾经说过会刺杀皇帝,她猜测,就是在宁王成亲这天刺杀。

宿离还存在世上一天,谢云窈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必须把他抓住才行。

所以她偷偷叫上二姐,还找了三表哥做帮手,打算今日若是宿离现身,就当场把他拿下。

慕钦上回被容堇打了受伤都还没痊愈,完全不知道谢云窈要让他抓谁,被叫过来,显然有些不耐烦,“我的小祖宗,你又想玩什么?”

慕钦还以为,该不会是因为宁王娶谢云淑,谢云窈吃醋,打算破坏他们的婚礼吧?

不过,谢云窈不是已经跟那个容二好上了么,怎么还惦记着宁王?

谢云窈蹙眉,“三表哥,我有个仇人今日会现身,到时候听我口令,你带上你的手下,务必将他擒下帮我报仇。”

慕钦无精打采,大概还以为谢云窈说的仇人,只是哪个跟她过不去的世家贵女吧,又怎能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谢云窈也是不想每回都给容二哥哥添麻烦,这回也只能叫上二姐和三表哥。

三表哥偷瞄一眼谢云窈身边的谢云窈,撞了撞谢云窈的胳膊,悄声询问,“你这个婢女以前怎么没见过?”

谢云窈翻了个白眼,“三表哥,你是不是眼瞎,这是我二姐,你不认识了?”

慕钦一愣,他是见过谢云秀的,还被谢云秀打得很惨。

记得几年前见面的时候,谢云秀生得干干瘦瘦,穿着骑装,慕钦以为她是男子,上去就把她抱住,喊了一声“兄弟”,结果迎面而来就是一拳,给慕钦鼻血都打出来了。

慕钦上下仔细打量谢云秀一眼,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两年不见,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如花似玉的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

只可惜,身前还是跟以前一样,一马平川,要不是穿着女人的衣裳,还真看不出来哪里像是个女子。

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谢云秀猛的回过头去。

两人目光撞上的一瞬间如同电光石火,慕钦立即扭头避开,表面假装什么都没看,可却屏住呼吸,身体略微有些僵硬。

宁王府喧哗热闹的婚宴现场,却暗流涌动。

外头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黑衣人凑到面具男子身后,低声询问,“殿下,何时动手?”

宿离微微抬了抬袖子,道:“在这之前,还有件事要先清算清楚,把人带上来。

说着他勾了勾手指,一转眼便有一名头发花白老翁被人拧着,带到了他面前跪下。

宿离从袖子中掏出一张截获的密信,一把扔到他头上,居高临下,眸光阴冷,质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翁见了那封信,顿时腿下一软,跌坐下去,连忙道:“殿下,老奴是被冤枉的,老奴对殿下忠心耿耿,又怎可能出卖殿下,还望殿下明查!”

宿离冷笑,“那你如何解释这封密信。”

这是宿离早上才截获的,上面清楚写了他今日刺杀皇帝的详细计划,若不是证据确凿,宿离也不相信,会是当初老定国公的亲信忠伯,一直在暗中泄露消息。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忠伯不直接将他的身份拆穿,反而每次都是匿名,向皇室的人通风报信。

“为什么?”

忠伯冷笑一声,目光渐渐阴冷下来,也就不打算再装了,直接露出了真面目,“要不是为了不牵连无辜,除掉你应该要简单得多。”

忠伯是容家的家臣,自然是一心想维护容家。

当初老定国公不惜冒着灭族危险救下容堇之时,忠伯原本就不同意,定国公死后,容堇被送走避难,一去就是十年,这十年忠伯习惯了安安稳稳的日子,早就已经无心造反了。

只是,为了不牵连容家窝藏前朝余孽被灭族,忠伯也不敢暴露容堇身份,只能想办法,背地里神不知鬼不觉把他除掉,最好尸骨无存,死无对证最好,就算是死,他也不能暴露另一重身份,牵连到定国公府。

还好,知道宿离就是容堇的人不多,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全都杀光,这个秘密就能永远埋藏起来了。

老翁声音沧桑,当初狠话道:“今日官兵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你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正说话,远处果然传来脚步声,渐渐朝着他们逼近。

宿离已经截获密信,现在依旧落入埋伏,这说明,出卖他的不止忠伯一个人,或许京城里许多曾经忠于前朝的世家,都已经倒戈相向,现在想要联合起来将他除掉。

周善连忙拉着宿离要走,“殿下,快走!”

“……”

走之前,叛徒必须死。

削铁如泥的刀刃,划破老翁脖子的时候,他连疼痛都没感觉到,更是没机会求饶,只觉得冰冰凉凉的血液如泉水般一涌而出,他瞪大眼,张着嘴,握住脖子,就这么挣扎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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