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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唐酒 (第2/2页)

蒲小时环顾一圈,突然看见远处有什么亮了起来。

就像是地下深处亮了一盏鱼形蓝灯笼,明晃晃地引他们去。

蒲小时和敖珀快步赶过去,土地公公落在后面茫然探头:“哪儿呢?哪儿呢?”

“就在那啊,”蒲小时伸手指了个方向:“冒着蓝光呢,您看不见吗。”

“根本看不见,”土地委屈道:“奇了怪了。”

“不奇怪,她身上有松风寒。”

“小龙王怎么看得见?”

敖珀脚步一顿,扬眉看他:“酒得用什么酿?”

土地哑然:“得,我成灯下黑了。”

瓷盏花瓶之类的古物,因为质地脆弱,经不起战『乱』颠簸。

要么藏在不见天日的墓葬里,至今没人看见,要么碎不成形,能完整保留的少之又少。

但老酒不一样。

酒越酿越香,靠得就是窖藏。

几千年来战火纷飞人间动『荡』,还有不少人家靠躲进地窖里避劫。

酿的越久,就越舍不得开,最后几经转手,成了价值连城的一瓮金。

蒲小时此刻是灵体飘着,轻轻松松过墙穿地,循着光潜进地下二层的酒窖里。

敖珀陪在她的左右,扫了眼附近摆设,确定这里没有别的陷阱。

富豪家里大几百平,二楼还修了个泳池,夜里水波『荡』漾来去,映着斑驳倒影。

地下一层用冷气橡木桶珍藏着几墙红酒,二层则是更加罕见的文玩字画,古典雕像。

石冻春被封进墙里密洞,外头砖石如常还码着两排书,看不出半点异样。

因果大概是天道,是连神仙都畏惧三分的事物。

蒲小时琢磨了一会儿,询问道:“土地爷爷,这家人信神佛么?”

土地还在打量这家地下二层的真货,摇头道:“何止是不信,平时都避而远之,逢年过节见到庙会都远远避开,倒是教堂去的勤。”

蒲小时啊了一声。

那麻烦了,她要是装成神棍上门搭讪,绝对会被轰出去。

敖珀突然道:“他家有去世的人么。”

“有的有的,”土地公公忙不迭点头:“这许先生啊,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救活他妈妈。”

“他妈妈姓杜,五年前得肺癌去世,当时许先生把所有家产都恨不得砸进医院里,但病情实在熬不过,她还是去了。”

“这家屋主三十多岁就头发花白,现在都没能完全走出来。”

敖珀沉『吟』几秒,叹了口气道:“得去一趟地府。”

土地公公打了个激灵:“还真能这么办,请她过来帮忙要?”

“不能这样,得先商量看看。”他看向蒲小时,思索几秒道:“明晚我带她去,没事。”

“行,那有事叫我。”

土地公公打了声招呼,原地一扶桃杖再度消失,留敖珀带蒲小时回家。

小白云就候在别墅外墙上,被路灯照得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

蒲小时爬上自己的那朵云,伸手让糯糯跳进自己领边窝好,又去看敖珀。

两人乘风而起,敖珀还在回望那坛唐酒,背对着蒲小时道:“今天怎么总是看我?”

“……你是不是受伤了?”

敖珀静默片刻,还是微微点头。

“包扎过吗?”

“该换『药』了,你来帮我吧。”

他们再度回客厅坐下,敖珀一展手腕,把右臂『露』了出来。

“嘶——”蒲小时捂嘴道:“你这是被什么咬了?!”

少年胳膊正中央有一大片尖利牙印,几乎咬到贯穿,毒血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涌流。

凶兽似乎有三排獠牙,像鲨鱼般的牙口快要触及白骨,还带着难以自愈的重毒。

敖珀清楚蒲小时的执拗『性』格,径自在她面前把白纱布一圈圈展开。

只是清理伤口时低声说了一句。

“你随时可以回去休息,我自己也能处理。”

纱布展开的同时,下水道般的恶臭在客厅飘散开来,闻得让人想要干呕。

蒲小时本能地捂住口鼻,匆匆跑去客厅另一端拿了个口罩,又冲过来帮他处理新生的脓『液』。

清秀少年的半幕小臂都破溃到不成样子,画面都有种不切实际的破碎感。

敖珀似乎并感觉不到疼,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白小『药』瓶,示意她把『药』粉洒在胳膊上。

“人间的东西能不能治它?”蒲小时咬开瓶盖给他擦『药』,两只手快要忙不过来,又吐掉瓶盖道:“去试一下抗生素?”

敖珀摇摇头,却不多解释。

她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不回复微信。

敖珀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被什么东西给袭击了。

难道是那天藏在云里,有三双眼睛的怪物?

龙王也会受伤生病吗?

“伤口要一段日子才能好,不用太担心。”敖珀用另一只手帮她递纱布和胶带,低低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贸然出门,今后会越来越危险。”

蒲小时正想回答他,客厅里的电话突兀响起。

“叮铃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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