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打工人的第二十三份工作：人嘛,生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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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华阳老祖和慈音佛子联袂而来时, 宁执正在和姬十了解华阳老祖的平。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在始每一项工作之前，宁执都习惯了先给甲和对手做个侧写，在修真界也不例外。事实上, 他之前就已经了解过华阳老祖了, 这回只是想再突击一下。

本来宁执是打算找陈夫子或者谢观妙的, 之前他就是找的他俩。但姬十自告奋勇, 非说他在是姬家老祖时，就与华阳老祖打过交待。

“但你们家不是说你没有姬家老祖时期的记忆吗？”宁执困『惑』的看向“身体孱弱但带病坚持聊”的姬十。

姬十：“……”谎言撒的太多了，偶尔就容易出这的尴尬。

宁执却没揪问题不放，人嘛，活嘛, 难得糊涂。有些事听听就得了, 宁执本也没觉得姬十会忘记上辈子，姬家之所以对外要这么说, 肯定有姬家的由。宁执无意戳穿，只是想用这种特殊的式提醒姬十, 他是太年轻, 以后记得把谎撒的圆一。

无独有偶，没被追究的姬十，也在心里想，道君是太年轻, 这么心软就放过了他。换做是他，怕不是要得寸尺, 换他十个八个的好处了。好比，亲一下什么的。

总之，两人就这么默契的揭过记忆的话题, 直奔了华阳老祖这个主题。

姬十这人很有意思，他没急先说自己了解的华阳老祖，而是选择了让宁执期说一下他所知道的内容，自己再酌情补充和纠正。他有个暗搓搓的想法没有明说——他想借这种信息差，来让宁执期看清楚他身边的人到底可不可信。

这里的“可信”不一定是说对有意欺瞒，也有可是对力不足，了解的信息不够全面。

姬十觉得他很有必要让宁执期知道，只有他是可靠强大的。就像一只了屏的公孔雀。

宁执：“我知道华阳老祖本来是祖洲出身的妖修。”

准确的说，全下的精怪都出自祖洲，“祖洲”的“祖”就是这么来的。十大仙宗之首的清虚仙宗，也坐落于祖洲的小有王屋之。在佛修中占据宗教领袖地位的玄义寺，更是祖洲流传万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就宁执的解，祖洲的特产就是出老大。

姬十病歪歪的靠在软塌上，迎半抹斜阳，在晚风吹拂中用勾人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你祖籍不也是祖洲的吗？”

这么自夸真的好吗？

“？？？”可惜，宁执本人没get魔尊的，反而差没控制住的反问，是吗？我也是祖洲人？这是什么时候增加的新奇设定？

虽然宁执没真的口，但姬十是敏锐的察觉到了道君脸上出的短暂空白，心下是一惊，整个人不由直接坐了起来。事实上，姬十之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的，这位道君对自己掌控的北域所表出来的了解，有时候真的少的出奇。

“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姬十问。

宁执对于失忆这件事，本就没什么想要隐瞒，姬十既然问了，他也就大回答了：“对，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姬十虽然已经猜到了，可在真的得到准确答案后，是会在心中感觉到惊涛骇浪。为自己竟知道了道修如此核心的秘密，也为宁执期如此轻易的就告诉了自己。在南域，绝对不会有圣修会傻到把这要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的，哪怕那人是自己最好的道友也不可。

但宁执期就这么明晃晃的对他说了，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姬十郑其事的保证。一双黑『色』的瞳孔深处，有暗红一闪而过。不只是保密，他会替宁执期灭口。

虽然宁执期失忆了之后实力肯定在，但对于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来说，他们有的是手段来借失忆骗取道君的信任。

“其实也没什么。”宁执却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说完之后觉得不妥，浪费了姬十的一番好意，补了句，“不管如何，都谢谢你愿意替我保密。”

姬十很努力才没有让自己的脸红起来。宁执期什么都没有做呢，他在心里这骂自己，你不有出息？！

那个已经满心满眼都是宁执期的他，斩钉截铁的回答：不！

“继续说华阳老祖吧，我知道他本名叫羽嘉，全族都姓羽。”宁执继续了话题，“真是个奇怪的姓啊。”

姬十却道：“《淮南子》里说，羽嘉飞龙，飞龙凤凰。这话有对的地，也有不对的，但他们会冠以羽姓，肯定是正常的。”

宁执：=口=怪我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羽氏一族曾世代活在祖洲的妖山上，出过不少妖王，在妖族中地位超然，受妖尊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忽有一羽氏一族决定举家搬迁，背井离乡的前往了地处偏远的玄州。外人唯一够知道的，是这一族传到在，已经只剩下羽嘉一人觉醒了凤凰血脉。

羽嘉的姐姐是青鸾，弟弟是鹓鶵（yuan chu），孙女更是只剩下四分之一未觉醒的妖血了。

身负神兽之血的妖修，在没有彻底成长起来之前，那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到最后，羽氏一族活下来的，也就只剩下了拜师华阳仙宗的羽嘉一人。

“掌珠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算是羽氏一族。”姬十补充，妖族比人族更看血统，掌珠这种已经传到第三代的后嗣，基本就不会被看做是族了。在姬十是戮至魔尊的时候，他没少收这类妖族不认、人族不收的混血弃子当手下。

宁执觉得妖族这个制度很有问题，莫名就站在领导者的角度，考虑起了民族大团结的问题。

“在我上辈子的那个年代，有传言说，羽嘉的姐姐青鸾仙子，在他是个蛋的时候就已经飞升了。”也就是在青要道君之前，最后一个飞升的修士，“不过，我合怀疑，这只是羽氏一族故意传出来恫吓旁人的自保手段。”

反正姬十是不愿意相信身为魔尊的他没飞升，倒叫一只小鸟先飞升的道。

羽嘉为感念华阳仙宗的庇护，在修为晋升到化神期后，对道发誓，自此以“华阳老祖”之名在下行走。只要他一不死，他就始终是华阳仙宗的最强后盾。

等华阳老祖由化神晋合体，成为了少数几个大佬之后，华阳仙宗的行事就更加没有顾忌了。

可惜，有些时候这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偏门，华阳仙宗在出了华阳老祖这么一个顶级战力后，宗门的整体综合实力反而下降了，因为他们门下的弟子出了修为断层，断的十分厉害的那种，这也是之前在玄田一鸣惊人后，为什么大家一也不怀疑华阳老祖对他的偏心，华阳仙宗实在是太缺人才了。

一旦失去华阳老祖，华阳仙宗会瞬间崩塌，不保住“仙宗”一称都不好说。

不过，合体期的老祖都寿元悠长，华阳老祖是代表了浴火的凤凰，大家都觉得他活很久，有足够的时间把这个断层给补上。

如不是有谢观妙的，宁执也想不到听起来特厉害的华阳老祖会那么早就身死道消，白白宜了玄田。

“总体来说，华阳老祖这个妖，护短、霸道脾气暴躁。社会关系很独，家人只剩下掌珠仙子了，朋友——这里存疑——只有慈音佛子，师门就是华阳仙宗上上下下。”华阳老祖唯一多的只有仇敌，没完没了，层出不穷。

据说，连祖洲妖山那边的任妖王，也和华阳老祖有不死不休的过去。不过妖王已经多年不曾出山，连自己唯一的儿子无故失踪，都没有亲自出山寻找。吃瓜群众合怀疑，是因为华阳老祖把妖王打的只卧病。

=口=宁执吃瓜吃到最后，就只剩下了“respect”可以送给华阳老祖。身为妖修，差把妖修的老大给打死，人才啊，不对，妖才啊。

“但我觉得妖王这事不简单。如我是你，我会派人去祖洲妖山看看。”姬十在补充故事的时候，不忘夹带私活。他和妖修没仇，只是想提醒宁执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什么妖修、鬼修的，都和看孩子是一个道，某一日发他们突然静悄悄的，那必然是在背后作妖。

想要北域安定团结，就最好从书院里找个教习，去关注一下已经许久没有姓名的妖修。

宁执正想问姬十，北域的安定团结和我、和书院有什么关系，穿鹤衣的道童就来禀告，华阳老祖和慈音佛子一起到了。

这是个买一送一的大惊喜。

宁执本想要亲自去迎接，以示郑，结刚到前厅，就发人早就已经来了，由陈夫子等人招待。

外面是金乌西垂，厅内是花团锦簇。玄义寺的高僧、华阳仙宗的弟子书院里的教习，在正堂坐了个满满当当，唯留出了上首的位置给道君。每个人都衣亮丽，光彩照人，却挂再虚假不过的笑容，假装其乐融融、亲如一家。

谢观妙垂首站在陈夫子的身后，一左一右分夹赤炎子和明明子，若华阳老祖突然发难，他们虽不敌，去足够带谢观妙逃跑。由陈夫迎上华阳。

宁执不可思议的看向姬十，不是说华阳老祖是个极爱面子、再骄傲不过的人吗？他这个山长都没出去迎接，华阳老祖竟也没闹的？只由掌教作陪就可以了吗？头一回，宁执对自己心中迎年书院江湖地位的定义，产了疑『惑』。

姬十没看懂宁执期在惊讶什么，但是下意识的回了句：“陈夫子已接近大乘期，你知道吗？”

宁执：“！！！”我不知道啊，原来我的掌教这么牛『逼』的吗？我们不就是个疗养院吗？需要一个准大乘期来做掌教？整个书院里，不会只有我这个山长的修为最低把？莫名就有心虚了呢。

宁执未出时，众人其实就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磅礴灵力，大家早早的起身，恭迎道君。

哪怕是一脸倨傲的华阳老祖，都难得低下了半个头。妖修的世界就是这，强者为尊，根本不跟你讲道的。华阳老祖对外的霸道也是分人的，至少在道君面前，他只会表的像只纯良的小红鸟。待他日后打赢道君了，他的态度才会发变化。

这的妖修不算两幅面孔，因为全下都知道他们以修为论高低的传统德『性』，他们自己也根本没想藏掖。

北域人修够统领妖修这么多年，也是因为人修里有青要道君这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妖修对于道君……的修为，一直是保持高山仰止的尊敬。

道君这不敛一身威压的行为，在华阳老祖看来就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平日里也会如此，这只小鸟的心眼坏的很，他就喜欢看人惧怕他拿他没办法的子。华阳仙宗的弟子则在心里替自家老祖捏了一把汗，道君这明显是在表达不满啊，老祖什么时候才明白？

等宁执带姬十从门外来，心思百的众人这才统一了一个想法——这就是青要道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