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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鸨妈之宴 (第2/2页)

潘月脸微微拉了一下,自己挪到她身侧,坐在了侧位,一边坐一边招呼,“各位夫人快点请坐,别站着。”

“呃、是是是。”

鸨妈们赶紧落座,拘束着。

桌上没有什么声音,小二忙着上菜。

菜一上桌,阮轻艾不停吸口水,筷子就捏在了手心,迫不及待去夹菜菜。

但手还没伸出去,就被青国一爪子死死压住。

“哎你——”

青国呲牙道,“忌口,大人。忌口忌口!!!”

“哼!”

筷子一砸,她端起酒杯要喝。

又被青国一爪子压住,“大人!!忌口忌口!!”

阮轻艾腮子一鼓,杯子又气呼呼的砸在桌上。哼哧哼哧,鼻子都被气冒烟。

潘月嫌弃的看了阮轻艾两眼,侧头问向离她最近的那位鸨妈,“夫人怎么称呼?”

“叫我穗花即可。”

“穗花夫人,您夫君是?”

鸨妈懵懵的看着她,“我、我没有夫君啊!”

“啊?怎、怎么会?你没有夫君,你来这千金宴作甚?哦,我懂了,你爹爹是?”

鸨妈尴尬笑笑,“我那死鬼爹爹更难登大雅之堂。莽汉匹夫一个。也不知道姓甚名谁!”

等等,不对劲!

潘月慢慢拉下来,“你哪位?”

穗花起身道,“我乃春满阁的姨娘,花名,穗花。”

“花……花花花……花名?”潘月慢慢起身,“青楼女子才用上花名?你!你是青楼的?”

“是的,我是春满阁的姨娘,我叫穗花。”

身后另一位也跟着起身,“我是听香阁的姨娘,红柳。”

“我是……”

“我是……”

潘月哐当踢翻身后长椅,惊恐的指着他们,“都是青楼的?你们!你们是来羞辱我的嘛?”

猛然回头,潘月指着阮轻艾的鼻子怒骂,“阮轻艾你这个贱货!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想起自己刚才还摸过那些女人的手,她急忙擦着掌心,不停擦。

“明明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啊!”

“可当时你说她们都是官家夫人小姐?”

“不!我说的是权力滔天的女人。”

“只有官家千金夫人才叫权力滔天好吧,她们算个屁?”

“错!官家夫人小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就跟废物似的。只靠夫君官威也逞能不到哪里去。”

潘月脸黑不已,“你这是在隐射我吗?”她也是官家小姐,阮轻艾变相在说她是废物吗?

阮轻艾冷不丁的笑了笑,“就算按照原有的大兴律法,这青楼里也绝不允许有逼良为娼的行为对吧?可是这些鸨妈们,有几个手是干净的呢?知法犯法还明目张胆,因为原有温城城主不管不问,所以青楼这行业不良风纪越来越刺眼。手里掐着多少姑娘的生死命脉,说她们这些鸨妈们权力滔天也不为过吧。”

阮轻艾笑颜对着二十位鸨妈,问道,“是不是所有鸨妈都过来了?”

穗花低头道,“不是的,还有一些没有过来。”

“嗯,没有过来的,直接处死刑。”

“啊?”二十位鸨妈吓得全体起立,“这……这……”

别说鸨妈们被吓坏了,潘月也被吓得连退数十步,整个人都窝去角落里了。

阮轻艾敲敲桌子,“别怕,至少你们过来了,死刑肯定能免。接下来的调查工作,我要求你们完全配合,刑罚该怎么定,全看你们表态。”

“呃、是……是是是!”

二十个妇人全低了头,不敢再坐。

楼下,何从热乎乎的奔上楼,满头大汗,手里拿着一堆白纸黑字。

阮轻艾随手拿起一张,“壬戌年三月,桥头村张家娘子被人牙子强掳送去清音阁,清音阁姨娘路红唤了七个龟奴训斥她三天,致死——”

名唤路红的鸨妈,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大人饶命啊!”

“哦,意思是,这罪你认的咯?”

路红哭嚷道,“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不做这些肮脏事的?那张家娘子的丈夫欠了一屁股债,没钱还,我给他还了赌债,张家娘子自然归我。可她宁死不屈,我也无奈啊!”

阮轻艾抬头道,“状纸我就不一张张读了,自认为自己手上没有人命的,坐下和我说话,其余的,全部跪下说话。”

二十人中没有一人敢坐,全部跪了下去。

阮轻艾揉揉眉心,“哎,你们呐!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些肮脏事儿,你们做完,心里可有半丝懊悔?”

无人回应。

潘月插嘴道,“阮轻艾?你到底想干嘛啊你?”

阮轻艾吐了口气,“潘小姐,你再不闭上你那聒噪的嘴,我就叫二十个鸨妈,轮流调教你。”

“你敢!”

“你瞧不起青楼女子,我就让你变成青楼女子。”

“你!你你你!你敢!”

阮轻艾冷眼瞪她,“我敢不敢,你试试就知道了!”

邱震愕急忙拦阻,“潘小姐,您还是安静些吧。这个女魔头真的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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