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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手足情 (第2/2页)

大哥骆辰越最稳重知礼,与她的父亲一样整日不是扎在军营中就是埋头在书房里,虽然对她宠爱有加但管教居多,少了些共同语言。

最能干聪明的是二哥,他不仅才貌双全,一手骑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十二岁就跟着父辈上阵杀敌了,初次上战场就立下了了不得的军功,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骁骑将军,称赞他是天生的将帅之才!便名正言顺的成了名动大燚的翩翩佳公子了。

三哥骆辰宇天生不苟言笑一派正气。又常年随父兄在军中历练,俨然成了一副坚毅刚勇的冷硬性子,不熟悉的人一般都不敢接近他。实际上他内心是个十分温暖单纯的人。骆辰星少时仗着年幼十分不讲道理,尤其喜欢逗这个酷酷的哥哥,常常做些令他十分头疼的事,使他丢尽了脸面,但是从未见他动真格的生过一次气,跑去看妹妹的次数不比任何哥哥少。

四哥骆辰铭生的儒雅俊逸,明明生在这寒风凛冽的北地确硬生生出落成了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江南小白脸气质。整日里与一堆闷死人的琴棋书画做伴,老侯爷生气时最想打死的就是他了。

五少爷骆辰轩自小身子弱了些,所以一直养在圣祖爷当年在京中专门给凌薇长公主也就是现在的镇北侯夫人骆辰星的祖母修建的公主府中。是以骆辰星见他的次数很少,家中的兄弟们也只有老大跟老二时不时跟着长辈去盛京时跟他接触的稍微多些。据说他在京中跟皇上的五皇子莫璟宥自幼相伴,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反倒比他们这些嫡亲的兄妹们关系更亲厚一些。

六少爷骆辰枫就不用说了,是家中最小的少爷但又不比骆辰星是个女儿身,是以常常被忽视又经常受些夹板气,渐渐养出了他混世不羁的反叛性子。这点倒是好巧不巧的跟从小就一副混吃等死相的骆辰星配成了一对混世魔王来。两人自小招猫逗狗,上房揭瓦,成功混成了骆家百年一遇的败家子,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天启八年六月十四这日的云中,天空明亮的如一块上好的银镜,漫天只余三、两朵云彩随意挂着。大地上将黄未黄的麦苗随着微风荡漾,如同波浪,瓜果飘香,连空气都是甜的!真真是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煦的好日子!就在这天骆辰星结识了她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伙伴。从那天开始他们一生几乎形影不离,从孩提时代直至白发苍苍。

那天是镇北侯骆耀霆的六十大寿。平日里单调肃穆的侯府难得一见的张灯结彩,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终于有了那么点皇亲国戚高门显户的味道。

骆辰星也是生平第一次见着了古代王侯大宴的场景。她被打扮得格外精致,发髻是祖母身边的沛姑姑梳的。

小小的发团上戴着个珠玉环佩很是奢华的紫翡翠冠子。那冠子虽小但精巧异常,通体透亮发紫,被精心雕琢成一只正开着屏趾高气扬的孔雀,高高扬起的嘴里衔着颗硕大的赤红宝珠,宝珠之下一根金链嵌着颗同样赤红透亮的红宝石垂于眉心。

身上穿着藕粉色彩绘满绣的对襟窄袄子,袖口领口银线嵌边,下着水芙色洋绉裙。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项圈。那红宝石眉心坠随着动作来回晃动映衬得本就白皙粉嫩的面庞更加莹润透亮,两汪清水似的凤眼愈加灵动清澈,圆润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微微一笑嘴角梨涡浅浅,颊上又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长得着实是养眼。

自骆辰星自出生以来还是头一次参加这么大的宴会。往常家里的宴会左右来的都是些云中的官眷跟军中的将领。说白了这些人都是祖父的下属且多数都是常年行军打仗的军人,行事简单直接,所以往常的家宴也就显得随意很多,没什么繁文礼节,大家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吃一顿饭,聊聊家常。不像今日,不但有专程从京城拖家带口赶来的同僚,还有周边常年受朝廷照顾的小部落首领。最重要的是骆侯爷的世交好友镇南王司徒瀚会带着世子司徒卿来贺寿。是以整个候府对此次寿宴格外慎重仔细。

那天她被祖母带在身旁接受一波又一波的参拜问候,自己又对着别人一遍一遍的行礼。初始还觉得新鲜有趣,时间长了便觉得无聊繁琐。正当她百无聊奈困倦不已的时候,忽闻外间长喝到:“镇南王到了”

随之老夫人忙起身带着一众妇人出去迎接。待出去时远远的便看到一个与侯爷年级相仿中气十足的男人朝着侯爷疾步奔来,镇北侯也赶紧迎上去。

“耀霆啊,你可是让我好找啊,这都多少年了总算是见着你了!你这个老匹夫可是想煞我也!”

“司徒兄,你可来啦。我今儿个啊就一直盼着你呢”骆侯爷边说边紧握住镇南王的手眼眶不自觉得红了,他们独自絮叨了半天之后,又相互指引介绍着自家的孩子于是相互又见了半天礼。

骆辰星早就听哥哥们说起过在侯爷幼年在盛京生活的时候就与当今圣上还有如今的镇南王自幼相伴长大,感情甚笃,直至自家祖父成亲袭爵之后他们才先后离开京城回了各自领地。自此分开之后见面的次数也就屈指可数了。倒是镇南王身边的世子司徒卿与自家父亲交往密切,常来云中,她反倒要熟悉得多。这次他还牵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听镇南王喊他叫“煜儿”。看身量那孩子比他似乎大一两岁,但很是胆小腼腆跟骆辰枫完全不一样,总是躲在他父亲身后不大跟人交往。他个头虽然高,但显得十分瘦弱。

骆辰星到这儿实在熬不住了,遍瞅了个空挡偷溜了出去,穿过人群直冲着祠堂奔去。一到祠堂她顺手端了供桌上正傲首挺胸的烧鸡,然后熟练的爬上屋顶,找到那根硕大的房梁,在两根梁柱交汇处拉出一个枕头摆好,将端来的鸡摆在原来放枕头的角落,整整衣服方才平躺下来准备安静的补个眠。他估摸着等她一觉睡醒那边也就到了吃晚宴的时候了,如若醒来的早些遍先拿这个鸡垫垫肚子,等到晚宴开始时自己再偷偷溜过去没人会注意。盘算好之后她遍安然的进入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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