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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想离婚(20) (第2/2页)

她接过水杯的指尖蜷了蜷,好像有一刹那的恍惚。

风青玉以为她不信,微笑着强调:“真的,小时候我经常吃了饭就乱跑,然后总是打嗝,妈妈每次都让我这样做,很快就好了。”

许娇很快将脸上的神情掩饰过去,也对她笑了一下:“我知道,这个办法……我听过。”

附近。

陆勋和仇咏梨刚聊完今天的拍摄内容,看见许娇从风青玉的车上下来,就想过去打个招呼,结果才走到近前,就闻见了许娇身上那股浓郁的……掺杂着苦橙的信息素味道。

那信息素几乎是在张牙舞爪地告诉他,这个Omega已经被打上了标记。

她们之间……

已经是非常亲密的关系了。

陆勋陡然停住了脚步,目光里都是许娇和风青玉相视一笑的模样,直到两人注意到他的到来,风青玉率先冲他点头,神态自然地道:

“陆老师下午好。”

许娇也对他笑了一下。

陆勋不动声色地咬了下后槽牙,这才维持了往日的笑容,对她们俩道:“甄导刚才说,我们这个剧昨天的播出破了2个点,今晚要庆祝一下呢。”

分享完好消息之后,他就挂着笑容离开,等到回到助理的身边之后,陆勋朝着后方抬起手,等助理恭敬地把手机递给他之后,他便发了条消息给上官炎:

“老板。”

“再等这生米可真成熟饭了,我看这都五分熟了,还不揭锅盖吗?”

炎天娱乐大楼。

上官炎刚出差回来,正跟秘书了解最近公司里的事情,抬手松了松自己颈间的领带,忽而听到一声“叮咚。”

他拿出手机一看,话头霎时间止住。

对着身边还想汇报工作的秘书扬了扬手,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上官炎由着助理率先一步推开办公室的门,却倏然停住了往里走的脚步,而是看向身边的助理。

“上次我吩咐你找的人,结果怎么样了?”

那助理很快反应过来,低声道:“找到了,炎总,那边说听您的吩咐,您想要什么时候的消息都可以——我已经了解过了,风青玉下周有个品牌的站台活动。”

上官炎“嗯”了一下,将领口的领带重新捏正,语气随意地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那天吧。”

说完,他往办公室里走去,手工皮鞋在地毯上踩下的动静不轻不重,只有一声声闷闷的响,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步伐来,侧过身道:

“我记得风青玉身边有个叫许娇的,跟她还有半年婚约,是吧?”

助理同样了解娱乐圈的动态,自然地接过了上官炎的话头,应和道:“是的,炎总,昨天《宫墙柳》首播,她和风青玉在戏里演的情人关系非常吸引观众,市场部已经对这部剧的走势做了评估,许娇很有可能成为这半年来最火的流量。”

上官炎抿了抿唇,回忆起上次酒席间这个叫做许娇的人的表现,他慢慢道:“这个许娇……向来黏人,记得让那边不要弄错了目标,我不想听到任何误伤的新闻。”

“好的,炎总。”助理听他强调这件事,便将这个命令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甚至准备等下下达任务的时候,也着重叮嘱一下。

“记得挑风青玉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下手,这样最保险。”上官炎又补充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透过自己办公室的玻璃往外看,见到外面是重峦的高楼,各个直冲云霄、气势凌人,明明眼中装着整座城市最繁华的风光,可是里面却没有半点情感。

……

同一时刻,剧组内。

因为许娇和风青玉的这对p人气太盛了,而最终呈现出来的荧幕效果又太好,两人从甄迢那里得知,昨晚编剧有了灵感,连夜给她们改戏,今天拍的就是其中一场。

这部分飞叶的内容跟原来的剧本大相径庭。

原先的剧本里,皇帝将皇后软禁在长乐宫之后,结局就是容贵妃在外面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要让皇帝回心转意,甚至在皇后临盆的日子前后,不断地想办法让御医前往——

然而最终,她等到的只是皇后难产、大出血而死的消息。

孩子也没能保住。

听见这消息的容贵妃在锦绣宫里不吃不喝将自己关了三天,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个疯子,满宫上下地乱跑,被宫人报到了皇上那里,然后将她打入冷宫,在那里疯度一生。

但今天的飞叶内容是……

容晴先是听见边关戚将军反叛、戚家上下被连累的事情,而后又听见长乐宫封宫的消息,一时间在自己的锦绣宫大殿里没站稳,直挺挺地摔到了椅子上。

等她醒来,只有她的心腹阿芽在她的旁边,一脸焦急地守着她:“娘娘,您总算醒了,我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

“不能请太医。”容晴反手握住心腹的手腕,脸色沉又静,唯有黑眸灼灼,闪烁着坚定。

她好像已经从这噩耗般的消息里反应过来了。

但指甲却掐进了宫女那漂亮的水蓝色衣袖里,十分用力,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她一字字重复:“让人回来,不能请太医,请了太医,才是全完了。”

阿芽被她吓了一跳,赶忙点头,又让外间守着的宫人将人追回来。

她带着轻轻的哭腔道:“娘娘,如今……皇后宫中是那么个情况,我听说陛下的旨意是这宫中上下不许进也不许出,这是要让长乐宫的人都死在里面的意思啊……在这个节骨眼上,陛下是被戚家的消息惹得极怒了,咱们就算求情,也请缓过这一阵吧,免得惹祸上身啊。”

容晴抬手挥了挥,止住了阿芽的哭腔,眉头皱了起来。

“缓?”

她说:“我怎么缓?我能等,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得,如今这长乐宫一封,那些个势利眼的太监们还能给里头送什么好东西?不给残羹冷炙、夏不给冰、冬不给炭,已是好的了。”

说着,容晴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眯起眼睛道:“你先让我静静,让我想一想法子,要哭……等我死了再哭也不迟。”

殿内一时间落针可闻。

镜头转到她的脸上,给她的表情做了个特写,让人能清楚看到她那暗藏的焦灼、着急和试图静下来的努力。

不多时,她轻轻抽了口凉气,问:“昨儿夜里,柳贵人身边那个小宫女,是因何惹恼的陛下?”

阿芽茫然道:“听闻是想爬龙床,却伺候的不好、惹得陛下震怒,让人拉出去杖毙了。”

容晴抬起手,末尾两根指头上的指套长而锐利,如她的性格一般张扬,良久,她倏然道:“不对,以陛下那么个来者不拒的性子,怎可能因为宫女的主动而动怒,他高兴还来不及——”

“何况,这种事罚了宫人也就罢了,陛下从来也不是个迁怒的人,那人定是犯了什么忌讳,才连累的柳如意也跟着吃瓜落。”

阿芽听得有些不太懂,却不妨碍她此刻的着急:“可这……这跟皇后娘娘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容晴慢慢地摇了摇头,脸色黯了两分,才缓缓说道:

“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才一步都不能踏错——”

“我要的是不引起皇帝一点儿怀疑的情况下救出姐姐,我要我们都平安无事……阿芽,你去将柳如意唤来,你就问她,为何近日没了规矩,竟然大半月不来本宫这儿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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