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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以前见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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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 温笛和肖冬翰启程去伦敦。

他这次来北京是专程接,带去庄园看看。

了伦敦,肖冬翰先去肖宁集团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他们隔天才回庄园。

庄园在远郊,要几小时的车程,肖冬翰安排了车带兜风。

天气有点凉,车窗只开了一儿,温笛关上。

问:“肖董在庄园?”

肖冬翰看着望不尽头的路, 他跟爷爷之间水火不容, 丁点感情没有。

“他最近在不在庄园, 我不清楚, 不关心, 只是带你去庄园看看,你要是不想看他,不用跟他见面。”

庄园占地很大, 这两年进行了扩建和改造,他自己在庄园面有独栋墅, 独立泳池和休闲娱乐区, 完全不用跟他们任何打照面。

温笛正好不想见肖家的, 反正他们这不存在见不见家长之说。

不喜欢肖董, 心太狠,打压起自己的孩子,不择手段。

反正肖家没好就是了, 包括身边这位。

肖冬翰扫一眼, “在想什么?”

温笛笑笑,“在吐槽你。”

“吐槽我不是东西?”

“你本来就不是东西,是。”

“文字游戏我玩不过你。”

肖冬翰说:“要不你考考我名言名句, 我最近背了不少。”

“......”

温笛转脸看车外,不自觉笑出来。

“温笛,把头转过来,偏向我这边。”

温笛不听,就不看他。

今天天气出奇的好,高远辽阔的天,蓝心去。

把车窗打开一条缝。

一路的风景不错,路过一小镇,教堂,巴士,咖啡馆,还有路边悠闲的,从车窗倒退而过。

前面有一家咖啡馆,车子慢慢停下。

温笛转身,想问问肖冬翰为什么在这停。

肖冬翰扯下安全带,身压过来,“让你看我这边,你不看。”

温笛笑说,“现在不是在看吗。”

“晚了。”他握着脑袋,微微咬着的唇,抵开的牙关。

明明是晴朗的天,眼前一片昏天黑地。

好像还有『迷』迭香从车窗缝隙钻进来。

在缺氧之前,肖冬翰的吻退出来,要求:“亲我一下,给你买咖啡喝。”

“我不喝。”

“那我亲你,你去给我买。”

“......”

肖冬翰在唇边印了一下。

温笛说:“我不想去买。”

他跟商量,“那你背一句我没听过的名言给我听,我下车给你买。”

温笛笑出来,但还是说了一句:“君子坦『荡』『荡』,小长戚戚。”

这句话肖冬翰知道,在鲁秘书给他整理的名言范围,他很赞同的话,“我处事就属于坦『荡』的那类。”

温笛推开他的脸,“要点脸。”

肖冬翰笑,下车给买咖啡去。

温笛把整扇车窗滑下来,支着下巴,看着肖冬翰进对面那家小咖啡馆。

不经意看倒车镜,眉心紧皱。

后面那辆跟了他们一路的车,在不远的路边停下。之前以为只是同路行驶,现在过于巧合。

赶紧给肖冬翰发消息:【后面有辆车跟着我们。】

肖冬翰:【现在才发现?】

【早就发现那辆车,现在才发现异常。】

肖冬翰:【我的。】

温笛抬头,从前挡玻璃看出去,负责他安全的车停在前面,一路上是在前头。

肖冬翰解释:【我不喜欢被追尾,尤其被你追尾后,有点后遗症。】

温笛笑笑,退出对话框。

是他的就好,不用再担心。

咖啡馆,肖冬翰在等老板给他磨咖啡,他从窗户侧头看后面那辆车,微眯着眼看车牌。

刚才他骗了温笛,那根本就不是他的。

前车的鲁秘书发现异常,【老板,一儿你先,我们随后。】

肖冬翰:【不用,我知道是谁。】

他找出肖正滔的号码,直接拨出去。

对很快接听。

肖冬翰用问中文质问:“一大早,你很闲?”

肖正滔听得懂中文,自己说,只是口音太重,他说不过肖冬翰,于是用英文回他:“没有你忙,我在父亲的球场打高尔夫。”

“找辆车明晃晃跟在我后面,你想干什么?”

“保护你。你经常被追尾,这不是好事。”

“想要吓唬温笛,你得看我乐不乐意。让你的滚回去。”肖冬翰切断电话。

咖啡好了,他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没听懂。

肖冬翰改用英文问,之后付款离开。

温笛趴在车窗上,笑着跟他挥手。

肖冬翰向,他不动声『色』看一眼后面,那辆车在掉头。

他把咖啡从车窗递给温笛,俯身,侧脸对着温笛。

温笛从车探出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的咖啡。”

肖冬翰从车头绕驾驶座,他特意从倒车镜看后面,那辆车离去,只有一车尾。

他发动车子。

无尽的路,香浓的咖啡,喜欢的爵士乐,旁边还有给开车。

温笛找了旅游的乐趣。

本来以为几小时的车坐下来很无聊,温笛还没看够沿途的景,汽车驶进庄园,整园子掩映在一片绿『色』之中,跟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古典和高雅,迎面扑来。

这片庄园,比江城的一整墅区还大。

汽车直抵肖冬翰的墅,车门打开,温笛愣在当即。

通往墅大厅的路上铺满玫瑰花瓣,厚厚的一层,至少得有半米厚。

肖冬翰示意,“脚伸过来,我把你鞋子脱了。”

温笛回神,“花瓣铺哪?”

“客厅沙发前。”

“这得多少玫瑰?”

“没数。”

“......”

肖冬翰站在玫瑰花瓣铺成的小路旁边,尽量避开踩花瓣,他扶着车门,弯下腰,捉住的一只脚,将鞋子脱下,“另外一只。”

“我自己脱。”把另一只高跟鞋脱下来。

肖冬翰说:“一路鲜花和掌声,送给温编剧,创作剧本辛苦了。掌声的话,你要是需要,我给你鼓两下。”

温笛感动着,哭笑不得,“‘一路鲜花’不是你这样理解的,不是要用花瓣铺满一条路。”

肖冬翰:“我愿意给你这样的理解。”

温笛伸手,他看懂什么意,身倾斜过去,用力抱抱他。

肖冬翰催,“趁着没风快下来,佣们一上午都在捡花瓣。”

温笛赤脚在玫瑰花瓣上,一脚踩下去踩不下面的地毯,柔柔软软,带着一丝凉,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被爱意包围。

墅客厅,就听肖冬翰吩咐佣,说不用再管花瓣,随便吹哪儿,在花瓣变枯前,不需要清理。

温笛楼上换了一套休闲装,让肖冬翰陪打高尔夫。自家庄园有高尔夫球场,很奢侈,想去看看。

肖冬翰去换了衣服,跟的是情侣款。

他第一次穿情侣款衣服,很不适应。

他牵着温笛,沿着河边往前。

河沿有玫瑰花瓣,被风吹了这。

温笛四下欣赏庄园的景,“秋天应该很美吧?”

“不知道。”肖冬翰说:“没注意看过。”他很少来庄园。

每次肖家有聚,都是剑拔弩张,谁还有心情看景『色』好不好看。

“等秋天,我带你再过来。”

温笛看高尔夫球场那边有,拽拽他的小手指,让他看。

正是肖正滔,从早上待现在,与其说在打球,不如说在这等着他。

“肖董的小儿子。”

他不称呼叔叔。

温笛点头,原来这就是肖正滔,是瞿培的儿子叮嘱,让注意防范的。

肖家的颜值都不错,肖正滔年近五十,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轮廓,鼻梁高挺,面带微笑,眼神阴冷。

这儿他收了球杆,递给球童,顺手从佣的托盘拿了一杯红酒。

看他们,并不意外。

“温小姐,很高兴见面。”

温笛略微点头,“久仰。”

肖冬翰松开的手,“我去给你选球杆。”

温笛没随他过去,做编剧做久了,似乎能洞悉是不是有话要跟说,支开随行员,在肖正滔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佣给了一杯红酒。

“谢谢。”温笛接过来,指尖转着酒杯。

“温小姐了解我哥哥一家吗?”

“你是指,肖冬翰的母亲出车祸这事?”

单刀直入,直接劈开挡在跟肖正滔之间那层虚伪的面具。

肖正滔握着酒杯的手一紧,面不改『色』道,“看来知道。”

温笛侧脸看他,“何止知道。”

微笑,“了解的很。”

既然敢来庄园,就做足了心理准备。

关于肖冬翰的父母,是从沈棠那了解了一点。

肖冬翰父亲是肖老爷子的长子,『性』格和善,是肖家的异类,肖冬凯就遗传了父亲的『性』格。

十多年前,肖冬翰父亲驱车载妻子出游,途中遭遇车祸,撞击程度不足以致命,但导致妻子留下终残疾。

当时肖宁集团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有揣测,是竞争对手干的,但查来查去,什么蛛丝马迹没查。

之后,肖冬翰父亲辞去肖宁集团的所有职务,远离权利中心,带着妻子居另一国家,他不希望自己两儿子再掺和集团事务。

肖冬凯本来就对公司不感兴趣,跟合伙开了律所。

但肖冬翰不听劝,一头扎进这利益漩涡。

肖家家族内部极为复杂,肖老爷子有两儿子,还有三侄子,都在肖宁,都不是善茬。

肖冬翰比其他还狠,于是在集团站稳脚跟。

“还有要给我科普的吗?”温笛晃着红酒,酒杯上隐隐映着庄园的苍翠。

肖正滔:“你这么聪明通透的一女孩子,不该搅和进来。”

“请你注意用词,不是我搅和,是你非要觉得我搅合,觉得我跟肖冬翰在一起后,沈棠作为我最好的朋友,说不跟肖冬翰彻底和解,帮着肖冬翰拿公司控制权,影响了你的董事局『主席』梦。”

“......”

肖正滔轻笑一声。

温笛让他认清现实,“沈棠只是制衡肖冬翰,让他极端,而不是刻意打压他,你得分清楚。其实所有心都知道,公司的控制权早晚是他的。当然,除非肖老爷子活一百五十岁,把肖冬翰给熬七老八十,肖冬翰估计就打消掌控肖宁集团这念头。”

话锋一转,“不过不一,肖冬翰那好胜心,说不坐轮椅得参加董事选举。但那一幕,你肯看不。你那时得有一百多了吧,你这心态,估计很难长寿。”

肖正滔抿着红酒,脸『色』紧绷。

风吹过,温笛好像闻『迷』迭香的味道,大概庄园有植。

转动手的红酒,闻了闻,一般,没往嘴边放。

“温小姐,现实不是你写的剧本,剧本是童话,主角最后都能善始善终,现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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