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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IF线小水獭吃醋了怎么了! (第2/2页)

人炯炯地对视了半天,方圆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了起:“你最近不谈恋爱了?”

柏生差点蹦起:“我没啊!”

方圆倒一击就脱离了:“哦。那好吧。那继续,刚刚说到……”

柏生又心不在焉地听了半天,突然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方圆:“。”

柏生:“嗯?”

“你知道吗,这招百试百灵。”方圆用深情.jpg的眼神看他,“一般真没有的人,就会说没有。心里有鬼的人,就会问。”

柏生:“问什么。”

“什么‘你怎么看出的’、‘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等等。”方圆道:“其实都‘真的这么明显吗’的变体。真相只有一个,柏生,你不谈恋爱了?”

柏生很冤枉:“我真没……”

说了。

对方有没有这个心思不知道呢。

方圆深情复杂地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最叹了口,拍拍柏生的肩膀。

“之我问小许,小许说你跟个铠甲勇士似的,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真就一点机会不给。”方圆看向窗外,开始斟酌自的用词,“……我知道你有时候在顾虑什么。偶尔尝试一下,说不挺好的?有喜欢的人不容易。”

柏生:“……”

喜欢吗。

这个词对他说真的很陌生。

“虽说我没什么资格说你,你看我单身三十年找到女朋友了没?说不比你晚多了。”方圆自嘲地笑了笑,“老妈子当久了,习惯改不了,天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挺烦的吧?”

他改不了。其实一开始方圆手下有很多作者,那时柏生只几百个人之一。有一年的元旦,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在朋友圈发癫,结果头一次看到柏生发了动态。

两条——一条庆祝元旦快乐,另一条一张照片,上路边便利店的杯子蛋糕,看上去像圣诞节剩下的包装,小小一个,『露』出点不合时宜的廉价凄凉。柏生在上『插』了根小小的蜡烛,连火都没有点。四周昏暗一片,空无一人。

方圆知觉察觉到了些什么。他删删打打,最艰难地发出去句“生日快乐”,结果发动态被删除了。

就在那时,方圆透过沉默寡言的“木白”,终于把它身份证上青涩稚嫩的柏生联系到了一起。那薄薄的肩胛脊背,好像并没有那么无忧无虑阳光。

柏生说,“不烦。”

“嗯。”方圆把思绪从感伤中拉回,又开始贼眉鼠眼,“所以谁?没关系的,你就告诉我吧,说不我能给你出谋划策。喜欢就去追啊!不用担心我说什么,就算对方铠甲勇士我不会……”

柏生:“闻鹤欸。”

方圆斩钉截铁:“当我刚才在放屁。”

柏生:“……”

闻鹤、闻鹤蛮好的啊。不用这样吧!

——

柏生被方圆一通鸡汤灌的『迷』『迷』糊糊,刚想回的时候,发闻鹤已经相当自然地用下一个话题盖了过去。

他咬着下唇,总觉得这样去解释的话有点奇怪。

可能对方只随口一问,开个玩笑吧。

……虽然不觉得闻鹤喜欢开玩笑那种人。

于两只小蜗牛好不容易伸出的触角在空中『乱』挥了一通,最终没能接收到对方发送的讯号,又只好慢吞吞地缩了回去,在原地伤心地不动弹了。

时像流水似的过了冬至,又过了圣诞。冬至那天,柏生收到了闻鹤母亲手做的白菜猪肉饺子,饺子本身没什么奇异之处,就份量委实有点过大,闻鹤拎过的时候耳根都热红了;圣诞那天,柏生又收到了自闻鹤的丑东西大礼包。他苦着脸把丑东西一个个摆到展示架上时,站起环顾四周,才猛然发自一个人的小窝里在全都挤满了闻鹤的痕迹。

有一段时柏生怀疑闻鹤淘宝地址填错了的地步,几乎每天打开门快递柜都会有新的物品,他一开始有些担心,发闻鹤单纯就看到什么觉得可爱就买了送过,几百块几千块几十块的都有,从小水獭地毯到咖啡杯,从电热毯到大鹅抱枕,一个接一个。他每天这么收不觉得有什么,在一看,才发原已经这么久了。

柏生觉得,时候该改变一下了。

他谨慎地按照方圆的攻略,放弃了那身专门用于出席重要场合的陈年小衬衫,破天荒地出门去置办了一身新的——鬼知道方圆之请他都请不动,这人挣了这么多钱,每次见他都衬衫短袖家居服的,那大圆领洗了又洗领口都能拉丝了在穿,非常随意,非常不羁,非常放飞。

柏生换完一套出,方圆觉得相当可以:“人靠衣装啊。”

“拉倒吧。”柏生倒没有丝毫谦虚,“衣靠人拯救,好吗?我穿什么不好看?”

方圆:“……”

谁把这小瘪犊子拉出去打一顿。

柏生花在衣装上的功夫远没有他选礼物的多——总之方圆都快走困了,才看他开开心心地从店里捧出一双袖扣。

方圆探头进去看了眼,“多钱。”

柏生喜滋滋,“不贵。”

上次他就注意到了,闻鹤好像在式场合就会佩戴袖扣,不知道自挑的他喜不喜欢。

方圆的眼睛在小票上看了一眼,差点怀疑人生:“你管这叫不贵??”

他真的无语凝噎了。

这两个有钱人谈恋爱,关他们这些贫苦屁民什么关系,光给自找事儿干了!

事情总不能一帆风顺的,柏生次日乐颠颠地换好衣服,揣好礼物,打车去了万铭楼下——结果没得及给闻鹤发消息,就看到本人了。

顺便买一送一,准确的说看到闻鹤一个长发女生一起进了车,他那个角度看不见女孩儿的脸,只能看见白皙的脖颈盘起的头发,闻鹤先绕过去给她开了副驾驶的门,然对着她笑了笑。

虽然勾起的唇角幅度不大,柏生一眼就看出了。

他站在不远处,感到心里泛上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味。

不过柏生不兴归不兴,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新奇。

原这种感觉啊。

新奇劲儿过了,柏生又开始不兴了。

他懒得给闻鹤发什么消息质问,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没什么好问的。他就单纯不大兴而已,打算回去好好骂一下地狱三头犬,结果路上有人直接撞枪口了。

染着金发的男『性』,说话流里流的,叼着根烟,眼神让人很不舒服,“你好,借个火?”

柏生耿直道:“旁边便利店五『毛』钱一个打火机。”

“……”这小流氓显然没想到会这个回答,差点烟掉了,“你不圈里人?”

“什么圈?”柏生有点儿不耐烦了,“时尚圈?娱乐圈?逐梦演艺圈?”

小流氓啧了声,视线又在柏生的脸上扫了下,“我想问你约不约。”

“……第一,我看起很像gay?”虽说柏生在差不多就了,他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第,你知不知道在几点?”

大白天的就开始了?

小流氓趁他没注意,伸手就一个邪魅的壁咚,“我一看就知道你。”

柏生:“…………”

“哥,”柏生真心实意道:“下次这样之记得先整理一下仪容仪表,早上吃的韭菜盒子吧?味儿挺持久。”

小流氓:“?”

“有,不需要。”柏生说:“暂时不需要针灸,谢谢。”

小流氓:“……”

他刚想急眼,柏生一巴掌把人推了出去,他肋骨一疼,差点倒地上:“卧槽……”

“碰瓷。”柏生最留给他一个带感的冷眼,“我根本没用劲。”

这本只归程上一个小到不能小的『插』曲,柏生找茬骂完沈潜之身心舒畅,结果回头一看,闻鹤竟然没给他发信息,顿时更不兴了。

哦。

跟女孩子出去吃饭,很忙?没空吧?

看给你兴的!嘴角快到阳『穴』了吧!

他愤愤把屏幕熄了,一个小时翻阅10+次,最在十点终于等到了闻鹤姗姗迟的消息:

【闻鹤】:十点了,睡觉。

【闻鹤】:晚安。

柏生瞪着眼:“………………”

就这?

就这样???

你行!闻鹤,你可真行!

接下的几天,两人头一次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就表上看起没什么异常,实际上彼此都知道对方不对劲。天预报照发,小闹钟照做,不发表情包,语硬邦邦的,好像欠了彼此八百万一样,直到元旦那天——对,元旦到了。

方圆早就知道这种节日基本上联系不上柏生的,就算联系上只能看见他摊平在家里吃泡。柏生倒不每年都要这么伤感一回,他更多不想麻烦别人挂念自,方圆知道他这臭『毛』病,于今天千叮咛万嘱咐:“你记得把你那鹅叫出玩!”

他自以为自已经足够通情达理,能够接受闻鹤,结果对的水獭劈头盖脸一阵呲牙:“我叫他干什么!我有病!”

方圆:“……”

哎一看就吵架了。不过这么有活力挺好的,比之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强。

柏生元旦那天晚上揣着兜兜出去兜风了。a省已经有要下雪的架势,风吹得冻人,他裹着羽绒服在附近走了一圈,发店门关的差不多了,于走进便利店,准备买桶关东煮吃。

台个慈祥的中年女人,早就眼熟柏生了,“下吃夜宵啊?”

“嗯。”柏生的脸在氤氲雾中变得莹白,“多加两串蟹棒,不要辣,谢谢。”

“今天这么晚,赶紧买了回去吃,不然家里人会担心的唷。”大婶儿碎碎念着把纸筒递过,边的内室里传年轻女孩子的声音,似乎在叫“妈”,她抬头对柏生无奈道:“你看看,在你们这些小年轻,一个个都十多了,跟小孩子一样张口妈闭口妈的……这让人怎么放心哦……”

“辛苦了。”柏生抿了抿嘴唇,对她笑,小酒窝浅浅的:“元旦快乐!”

大婶儿笑了,“行了行了早点回去,这天怪冷的。”

她转头进了里头,然换了个皮肤略黑的男人出,他比较不善言辞,对柏生点了点头,就开始闷头换货了。

柏生捧着关东煮出门,在路灯下坐在长椅上吃。

他挺喜欢这种时候。街上没什么人,最好下着雪,又不算深夜。有时候想不到下文就会出转转,脑子能清醒一点。

手机响了响,闻鹤。

对方发了好几条消息,问他在哪。

柏生没消呢,本不想回,想起中秋那天闻鹤差点去家里蹲他,于发了个位过去。

有几个陌生未接电。柏生忽略了,他一般不接陌生电话,估计『骚』扰电。

没过多久,他听到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沉稳且轻,一点点靠近。

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小心思,所以柏生没有抬头。

闻鹤直接坐到了另一边。

他瘫着脸没话找话道:“在外不冷吗?”

“不冷啊。”柏生就等他说话呢,马上呛回去,“你要冷你回去吧。”

闻鹤蹙起眉,“我要想回去又为什么要找你?”

柏生:“这要问你。”

闻鹤冷淡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柏生这就了,“你没什么好说的,行,我没什么好说的。都没什么好说的你干什么?”

闻鹤看着他生的脸,呆了呆,像有些懊恼:“……我没这个意思。”

“,你没那个意思。”柏生火力全开:“都我误会了。”

闻鹤叫他:“柏生……”

声音又低又轻,带着点委屈。

柏生耳根一麻,一边想着“你委屈上了”,一边又想着“我不过分了”,纠结半天,想不明白,干脆把头扭到一边去。

两人僵持着,一人头朝一边,路过几个喝醉酒的老爷们没看清,隔着十米远轰笑出声:“小情侣闹别扭方式挺新颖!”

柏生:“……”

闻鹤:“……”

他俩就差一点就要憋不住了,察觉到对方没有开口否认,立马又双双沉默。

不得不说这画很蠢。

像两只便利店的镇宅神兽。

柏生的手在兜里不安分地搓搓了半天,又掏出搓了搓冷冰冰的脸蛋,觉得问吧。

闹什么别扭呢?问问不行吗?

他突然发自在以看文时吐槽过的“你不问我不说”“你不爱我我不爱你”“就不长嘴”型的主角逐渐重合,顿时万分惊恐,他的感情观在这一刻出了崩塌。

……难怪读者天天说他不能写感情线就去狗那桌,原他吐槽的那种才真写实啊。

问了闻鹤会不会发啊?

……发就发,自又不偷窥狂,偶然看到的问问怎么了!

可用什么身份问啊?

……朋友不能问吗!你看方圆天天打听他进展不挺欢的吗?

当柏生扫清所有障碍,准备大发神威,甚至准备站起居临下给予闻鹤心理上的压力时,嘴巴张了一半,那边闻鹤低沉的声音却幽幽传了:

“那天那个男人谁?”

柏生:“?”

他呆在原地。

什么?哪个男人?哪天?

似乎他的表情过于『迷』茫,闻鹤蹙着眉,简直万分委屈:“万铭楼下,金发,记得吗?”

柏生:“!”

“他谁?”闻鹤要伤心透了,他上一秒刚看见柏生,兴采烈地追过去,就看到心碎一幕,“你……让他亲你了吗?”

柏生下意识反驳:“我没有!那只陌生人,搭讪的。”

闻鹤更伤心了,连冷淡都不想装,他等柏生提起等了好多天,可柏生一点都不理会他:“只陌生人就可以亲你?我连你的手都没有牵过!”

“……不、不啊,都说了你看错了真的没有,那个错位了,他碰都没碰到我一下……”不对,柏生突然发自陷入了被动地位,甚至忘了自该问什么了,他瞬支棱了起,“你好意思说我!那个女孩子谁?”

在轮到闻鹤茫然了:“啊?”

“你啊什么啊!”柏生势汹汹,“跟人家去吃饭了吧?笑!开心死你没?”

闻鹤:“我没有……”

柏生:“我看见了,你别想狡辩!长头发盘起的女孩子,穿着连衣裙,发卡蝴蝶的,很漂亮……那谁?”

闻鹤脸上空白了一瞬:“。”

柏生:“你说话啊。”

“所以,”闻鹤一字一句地问,“你就因为这个不理我?”

柏生急败坏,差点上去咬他一口:“明明你不理我的好吗!倒打一耙!回答呢,别转移话题,我可……”

闻鹤:“那我妈妈。”

柏生:“?”

闻鹤:“你上次夸她的五仁月饼做的很好吃。你忘了吗。”

柏生:“……………………”

北风萧萧,寒冷的冬季里,柏生的脚趾头骤然在冻土地上抠出了一座城堡。

谁救救他。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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