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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穿成掌门后大把掉头发的日子 > 第79章 追光

第79章 追光 (第2/2页)

怀叔道:“你可以使用一下你的灵力吗?”

“为何?”裴瑾瑜插嘴问。

怀叔瞪了他一眼,道:“人家小楚都还没答呢!你插什么话!”

裴瑾瑜:“呵呵!”

楚秋池:“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让我用灵力,可以回答吗?不能回答我自然也是不会施给你看。”

怀叔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最终道:“也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们的灵力是怎么用的。”

“这样吧,作为交换条件,我把我的身份告诉你,成吗?”

“行。”楚秋池点点头。

怀叔娓娓道来:“我是树妖,槐树妖。”

他顿了顿,楚秋池的耳朵立马就立起来,装作不经意想要凑近听。结果,他等了一会儿,怀叔依旧没有要讲下去的想法,楚秋池神情莫名悲哀了一瞬,但想到之前和怀叔的约定,楚秋池还是甩出一道灵力将桌子上的茶杯弄起来,放到他手里。

“谢谢啊!”在楚秋池甩出那道灵力的时候,怀叔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恢复正常,他向楚秋池道谢,然后慢慢走了。

楚秋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心想挽留,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予怀苦笑一声,身形有些踉跄。原来都是命啊,他说他怎么会突然想来穗城,原来上天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他的背影萧条,周身弥漫着一股颓废萎靡的气息。

裴瑾瑜也看着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但是那股不安是怎么来的他却不知道。他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看着楚秋池,不能让他再出去了。

*

“陈怀谦!”

顾惊时站在陈浪的房门前一直拍门,里面的人却始终没有回应,他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伸腿踹门,门立马就开了。

他抬脚走进房间,屋子里暗暗的,只有床榻上有一团东西。他蹙眉走进去,陈浪躺在床上,因为光线暗他看不清陈浪的脸色,他伸手想将陈浪的被子掀开,却摸到陈浪的皮肤,一片冰凉,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想了想,他将手移到陈浪的额头上,果不其然,热得烫手。

他将被子给陈浪掖好,转身出去。

再回来手里便端着一盆水,他将帕子打湿,拧干又放到陈浪的额头上,便坐到一旁盯着他看。

没一会儿,小厮带着大夫过来给陈浪诊病。

大夫说没什么大问题,给开了几副药,交代顾惊时怎样照顾陈浪便走了。顾惊时站在一旁一脸为难,毕竟少爷没照顾过人。

他有心想找个人来照顾他,但是想到现在穗城里大部分人都生病了,要是随便找个人来,让他的病更重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想通了,顾惊时无奈地看着陈浪,暗骂:“真是欠了你了!”

他认命起身,将陈浪额头上的帕子拿起来换了一遍,就静静的坐着发呆。

在顾惊时细心的照顾下,陈浪终于在午时醒了,也是在这时,小厮突然跑进来。

“公组!疯人巷有死人了!”小厮一脸慌张,口齿不清道。

顾惊时皱眉看向他,问:“几个?”

小厮:“两个,最外面的两个。”

陈浪坐起身,手揉着太阳穴,显然,头还是痛着的。他看向顾惊时,声音沙哑道:“顾燕,发生什么事了?”

顾惊时看向他,对着小厮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小厮得令,慢慢退出去,还顺道把门给关上了。

“这是本月记载的第五十个死的人了。”顾惊时缓缓道,见陈浪想要站起来,他走到床边伸手将陈浪扶起来。

“第五十个了?怎会这么快?”陈浪的语气有些惊讶。从前他和顾燕一起来记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人,一个月顶多就四五个,这简直是翻了十倍不止!

“不知道。”顾惊时摇摇头,但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这词‘岁蚀’病患突然死那么多不可能是偶然,当然,也只是他的猜测。

陈浪脸色苍白,才走了几步便气喘吁吁的,他看向顾惊时,道:“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我得去找楚秋池一趟。”

“你不是生着病的吗?还出去干嘛?”顾惊时顿时就怒了。

很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出去自然是有急事,事关‘岁蚀’你说我急不急?”

“哦。”顾惊时顿时就泄气了,将衣服递给他,随即又不死心道:“你确定自己的身体受得住?”

陈浪觑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衣服,慢慢穿起来。

“我一会儿自己去,你别跟着去了。”穿好衣服,陈浪交代道。

被戳穿小心思顾惊时瞬间炸毛,咋咋呼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和你一起去了,真是长了一张嘴,就只会说啊!”

陈浪失笑,摇了摇头,宠溺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院子里一大股药味,陈浪一出门就看到楚秋池正蹲在院子的一角熬药。

他径直走过去问道:“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楚秋池抬头惊讶地看着他,心里想: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我,难不成是魅力太大?虽说心里腹诽,楚秋池还是问:“什么忙,先看看我能帮不,不能不帮。”

陈浪道:“小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楚秋池将手里的扇子放下,站起身看向他道:“什么忙。”

“帮我看看我有灵根没。”

楚秋池:“手给我。”

陈浪乖乖将手递给楚秋池,

一丝灵力从陈浪的手腕处进入陈浪的身体,在他身体里四处游荡,然后慢慢到丹田的位置。

待那丝灵力进入陈浪的身体后,楚秋池附着在灵力上的神识也看到了丹田里的现象。

他眉头紧皱,接着便松开陈浪的手,眼神有些不自然看着他道:“你确实有灵根,但是没有属性,与时间有关。但是,不能修炼,你的灵根似乎被抽干了。”

陈浪的表情没有变化,他看向楚秋池道:“谢谢。”

楚秋池摇摇头,“不客气。”

接着,他就看到陈浪转身,步履匆匆地走了,他身形有些踉跄,但走得还算稳当,见他没多大事楚秋池就没管,继续蹲下弄药了。

但是他, 连个接二连三的来找他他还是不明白。

“靠!”

思来想去他还是想不明白,有些气愤地将扇子扔到地上,然后站起身向怀叔的房间走去,

他I就不信,就这么个小问题他还解决不了了!

房间里

怀叔正擦拭着他那根黝黑的拐杖,神情不太自然。

“你今天早上让我用那个灵力是为什么?”楚秋池开门见山问道。

怀叔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拐杖放下,不疾不徐道:“‘岁蚀’你应当是知道的,‘岁蚀’其实有解药,是灵力,槐木,灵血。想来你应该能猜到,我便是槐木,那日你身边的那位说我是树妖其实也不尽然,更准确来说,我是半成品树灵,是经邪修炼制成的。 我原本是人,本名顾予怀。”

楚秋池:“所以那个‘灵力’是我?为什么?”

怀叔:“‘灵力’是与‘岁蚀’本源相同的灵力,你现在用灵力应该不是你自身本来的灵力吧?”

“嗯。”楚秋池点点头。“是一座塔里的灵力。”

“那座塔的来历你知道吗?”

楚秋池刚准备摇头,突然又想到怀时的来历,迟疑了一瞬又摇摇头,道:“不知道。”

怀叔看破不说破,继续补充:“你这座塔的灵力和‘岁蚀’同源,虽说去了他本身的邪性,但是同源没错。”

楚秋池又问:“那‘灵血’呢?”话刚出口他突然想到刚刚陈浪过来问的那个奇怪的问题,那个问题在心里回转几圈,最终还是开口道:“陈浪?”

“陈浪?”他这话一出怀叔倒是震惊了,他问:“这关那小子什么事?”

“‘灵血’是不是和时间有关的血液?”楚秋池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

怀叔闻言,愣了一瞬,嗫嚅着开口:“是。”

“今天陈浪来让我看看她身体里有没有灵根,欧文看了,有。”楚秋池看着他的眼睛,看见怀叔的眼睛微缩了一下。

他接着说:“没有属性,但是和时间有关,特殊灵根,在修真界是最好的资质。”

“但是,他的灵根枯萎了。”

怀叔闻言,神情一怔,呐呐道:“怎么会呢?邪修不是已经被除尽了吗?没有人会这种邪法的啊?他的灵根是不可能会被抽的啊?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怎么会呢?”

要是陈浪的灵根是好的话,他只要正式开启修炼,达到筑基期就可以凝出心头血,那就是灵血,这样就不会花太多精力,现在……

楚秋池突然问:“怀叔,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根本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用这些灵力,也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处理‘岁蚀’,你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公平吗?”

不过。楚秋池在心里暗暗斟酌怀叔的名字,顾予怀?好像在哪里听过,莫名感觉很熟悉。

突然,他灵光一闪,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谢钰的身影,将谢钰的记忆回忆完以后,楚秋池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这时,怀叔开口了:“之前没问过你的意愿确实是我思虑不周,那我现在郑重地问你一句,你可愿同我一起解决这‘岁蚀’。”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楚秋池,楚秋池眸子下垂,盖住眼睛。

见他在思考,怀叔也不催,就这么看着他。

半晌,楚秋池抬起头,道:“可以。”

怀叔:“现在没有问题了吧?”

楚秋池:“嗯。”

他想,他其实还是欠了谢钰一个因果,总得还,再者,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定义,从他踏上登仙桥的时候想来就有答案了。

在新年的时候,谢钰曾许了个愿,他说:“神明在上,在下谢钰,此生三愿,一愿家人安康,二愿好友健在,三愿所爱之人为眼前之人。”

谢钰的记忆有两重,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那位叫做钟离清然的人许久许久。

而钟离清然就是余清,重生之时他忘记了,在和余清相处的过程中,两个人重合了,在不知道这个人和前世的自己万般纠缠的情况下,依然喜欢上了这个人,其实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为什么,但是如今,斯人已逝,他也只是窥得他的半分记忆,又怎能随意评判呢!

所以,他想还的因果就是谢钰的第二个愿望,愿好友健在。虽说健在不了,但承个愿还是简单的。

想清楚,他便问道:“顾予怀,你认识谢钰吗?”

顾予怀乍一听到谢钰这个名字,愣了好久,半晌,他才声音颤抖着问:“你知道谢钰?”

“嗯。”楚秋池点头,“机缘巧合。”

顾予怀倏地笑了,他的语气有些惆怅:“原来是这样啊!”

“罢了,不说这些了,现在差灵血,你有办法吗?”怀叔止住笑,正经道。

楚秋池摇摇头。

怀叔道:“我回去想想吧。”

“嗯。”楚秋池点点头,转身就走。

在楚秋池走后,陈浪敲开顾予怀的房门。

他走进去,将门关好,开门见山问:“怀叔,那个灵血是不是和我有关?”

顾予怀半合着眼,对于他的问题没有做出一点回答,安安静静地擦着他的拐杖。

见怀叔不理他,陈浪走上前去,又问了一遍:“怀叔,你且告诉我,是不是?”

怀叔睨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

他操作慢悠悠的,可是把陈浪诶急坏了,就在他准备再说一句的时候,怀叔开口了。

他说:“干嘛呢,毛毛躁躁的。”

“跟你没关,快回去养病吧,病都没好就出来晃悠,不怕顾燕那小子担心啊?”

怀叔没好气的盯着陈浪泛白的嘴唇,暗道:“还好这小子没偷听,要是偷听 现在可就不是来问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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