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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打麻将 包饺子 (第2/2页)

陈吉说,“你学习也好啊,三班的尖子生,高二下学期,调班,还调到我们班了”

“还不如没调到你们班就好了,到你们班,我真正体会到了拔苗助长。我在三班感觉还蛮好的,到你们班就不行了,你们反应太快了,老师在课堂上提个问题,我还没听清,你们的答案都出来了。把我拖的可怜死了,还有那个班主任老钱,明明白白地讲,‘别看你在三班是尖子,到真正的尖子班来,你的智商还低了。’我真受打击,不转学根本念不下去了。”丰芳如说。

“后来,你在技校学习也好啊,总是第一名。”陈吉说。

“我笨,只好多发狠。”丰芳如说。

“孔子也是这样说的,弥补智商不足最好的工具就是,忠厚,坚韧。”陈吉说,“所以说你跟圣人是一样的。”

“快点快点,技术不行,还开小差聊天。”陈美又催。

“出哪个?出哪个?”陈吉兀自念叨。

“条子你家不要的,打出去。”陈美又忍下性子,语重心长地指导。

“你怎么晓得我家不要条子?”

陈美撇了撇嘴,都懒得解释,丰芳如咯咯地笑,“只要出上两三张牌,各家面前什么牌,打什么不打什么缺什么,她心里早就一清二楚。”

“快点快点,跟你们打牌,我都打困着了。”陈美又催。

小郝说,“陈美哦,不就打个牌么,把人催直滚的。”

陈美说,“跟你们打牌真没有劲,我都要困觉了。”

陈吉心里越发慌,“别催,越催越慢。”

丰芳如说,“陈美啊,你真是的!你一面开心地赢着我们的钱,一面还讲跟我们打牌没有劲!”

“要不是看在你们光输钱的份上,我才懒得陪你们打,水平太次了。”陈美笑不可支。

德鹏心理素质比较好,他不理会嘲笑,也不理会催促,两只手悬空吊在自己的一列麻将上方,一手捉一张麻将,把这张插入那张旁边,再把那张排到另一张旁边,嘴里安抚大家,“别急,别急。”

坐他下手的陈美紧张了,手里提前抓起了轮到她的牌,没有翻开来看,不过,四厘米超长指甲的大拇指盖住牌背,中指指肚贴实了平抹过牌面,几万几筒几条或什么风,她已经看到心里了,催德鹏,“啊,怎么搞?吃还是碰?”

“我看看,我看看,”德鹏嘴里念着,吊着两只手又这张配那张,那张配另一张,来回重复排列三四次,神情凝重,“我要胡,我要胡了,”就好像他是烧了太久的粥,等不到再添一把柴火就要糊,头凑到牌面近前,再仔细看看,笑了,“没有胡。还差一点点了哈!”

陈美扔出刚刚用中指指肚看过的牌,“二万!大筋都给你搞歪掉子。”

小郝等得也有些乏了,“跟他们俩打个牌,我头毛都急开子岔。”

丰芳如说,“他们俩个平时又不打,过年家来搞两把,搞不熟嘛。不会,就慢一点,你急什么东西?我头发白了都不急,你还急?”丰芳如的少年白染黑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二万?等等!等等!”德鹏双手互相搓了搓,哈上一口仙气,食指又摁在面前的一列麻将队伍前,来回快速穿梭巡检。

“碰嘛,赶快碰!”陈美训斥和指导德鹏。

“你怎么知道我要碰二万,你偷看我家牌了?”德鹏说。

“就你那牌技,我还需要看你家牌?跟你们打牌,夹着眼睛打也有造。”陈美说。

“你晓得他要碰,你还放?”郝敏哲说。

“小郝,你别吃醋,我等一下子给你放冲。”陈美说。

“啊,你不是逗我吧?”小郝说。

“我不逗你嘛。”陈美说。

“你肯定是逗我嘛。你怎么想的,你当我不晓得?”小郝说。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想什么?”陈美说。

“你就是想麻痹别人。”小郝说。

“你怎么家家的牌都知道,我怎么就不知道?”陈吉想用自嘲来掩盖自己的低级。

“你这话讲的,不愧是大学生,哈哈哈哈。”小郝一付我真服气你了的样子。

丰芳如马上帮陈吉骂他,“郝敏哲,讲话客气一点点!”

“不要紧,他们俩个一上场,智商等于零。”陈美坦诚地替陈吉和德鹏俩承认,“喏,对不起,我胡了。”她把牌全部推倒,其余的人个个抻过颈子仔细看,清一色一条笼,两个风,果然胡了。

“你讲你又是麻痹我逗我吧,还讲给我放冲,其实我是真要开了,”小郝说,“哪晓得你又是摸又是拿又是顺,一下子工夫,把自己搞开了。”

“滚你的吧,我什么时候又拿又顺了?”陈美说,“造谣诬陷!丰芳如,帮我骂他!”

“那我不干,你的人品挺好我晓得,牌品么,我也晓得。”丰芳如说,“在外面人家正式的麻将场上,你不会偷牌。但是今天晚上,跟我们在一起,你还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好你个丰芳如,我都舍不得跟你讲粗话,”陈美说,捏起一粒麻将指向德鹏和陈吉,“就跟他们这俩个臭牌篓子打,我还需要偷牌?”

小郝、德鹏和丰芳如,三人异口同声,“那靠不住。”

“我不管,给钱,给钱。”陈美咯咯咯笑得好开心,两只小胖手毫不客气地伸向那三方的钱,两个大拇指和两小指四个长指甲横扫一切。

几个回合下来,陈美把陈吉和德鹏面前她好心好意帮忙换的零钱都扫过去了。

陈吉叹道,“每次我好不容易才理出点头绪,人家胡了。”

德鹏也叹,“我也不行,学也不会。”

“跟他们打牌,你们俩个别想胡。”陈吉妈包着饺子,在那边说,“不光他们牌技比你们好,他们法子多的很,你们根本看不到。”

“打麻将你们不行,打扑克吧。”丰芳如体贴地说。

“打扑克她不还是也不行。”陈美毫不留情面。

“不打了,不打了,什么都不打了,把我的自信完全打成了自卑。”陈吉站起来离开麻将桌,“看春晚,快到小品了吧?”

陈吉妈包的长长的满满花边的白菜肉馅饺子,一圈圈地从里向外排在簸箕上,排满了,像一朵盛开的大丽花,电视里唱起了《难忘今宵》。

大家最终也没能熬着整夜守岁,各自上床,明天明年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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