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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翠园(上) (第2/2页)

西慈利话语中带了自得,“我会做的很多,大的小的,各式各样。”

谢辞也来了兴致,搓搓掌心跃跃欲试,“我还真没做过这东西,使臣大人,可要注意些什么?”

西慈利似乎很喜欢做陶器,他对于这样的工艺了解得很多,在教他们之时也未见不耐,与那个圆滑谨慎的使臣形象截然不同。原本只是谢辞偶然提出为打发时间的事,可现下几人倒还真真儿做上了陶器。

许宴知同谢辞说:“我幼时虽顽皮,但极爱干净,从未玩过他们的和水泥巴,当时嫌弃不干净了无意趣,没成想现在觉得挺有意思。”

谢辞随口反驳,“这跟和水泥巴可不一样。”

西慈利认真做了个只有手掌大的小陶壶,厉莘试了几次就咳嗽着去一旁指导哈桑拉,哈桑拉和厉莘都不会做陶器但哈桑拉却真听厉莘的话去做,当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听。

许宴知和谢辞很有自知之明,在试了几次都不成形之后干脆换了方向,谢辞揉揉捏捏做了个泥人,许宴知先是做了兔子又发现不像兔子,又揉捏成狗的模样,被谢辞取笑为“四不像”后最终捏了个狸奴。

这狸奴比之前的狗和兔子都像样许多,她干脆捧给掌柜的,让掌柜帮她再完善一二。她背着满是陶泥的手凑到谢辞身边,瞟了一眼他捏的泥人没忍住笑出声,“谁能被你拿来当做模子当真是倒了血霉了。”

谢辞嘟嘟囔囔,“瞎说什么呢?我们郡主美着呢。”

她又去看厉莘指导哈桑拉的成果,忍笑忍得实在辛苦,终是没忍住,“二位这是做的狗马?”

厉莘瞪她一眼,当即被气的咳嗽。许宴知连忙闭嘴,不影响他二人发挥。还是西慈利的小陶壶赏心悦目,他说:“许大人若是喜欢,我可以为许大人也做一个。”

她还真挺喜欢,“那劳烦使臣大人为我做一个只有手掌这么大的陶瓶,能插入一枝花即可。”

西慈利爽快答应,拿了陶泥就动手去做。

她这时抬眼才瞧见铺子外围了许多人,她看了自己一眼,又扭头看了其余三人认真的模样,垂眸一笑。

他们四人锦衣华服,光是厉莘他们三人的额饰都能将整个铺子买下来,许宴知和谢辞虽未有太明显的装扮但光看衣料和自身气质都能料想到定是富贵人家。他们几人就窝在这么一个不大又不太整洁的陶泥铺子里,认认真真做起了陶器。

这场面十分违和,莫名又透着几分诡异。

这时有一人从人群中挤进来,看了铺子里的情况愣了一瞬,想进去又在犹豫是否会打扰,许宴知朝他一招手,那人这才敢上前来。

许宴知将手背在身后,上前几步,“如何?”

那人点点头,说:“阮大人差属下来报,翠园已经安排好了,车就在驿馆门口,许大人你们可以出发了。”

她问:“翠园?这是何地?”

那人解释说:“翠园不在城中,在城外,翠园向来特殊,原本今日不对外开放,开放的日子都是由园主决定,阮大人偶与园主成为好友,所以今日特对我们开放。”

她闻言长舒一口气,好在阮大人真找了个比酒楼游湖还要好的去处,不然她还当真是圆不了自己说过的话。

那人又问:“大人,可否现在出发?”

许宴知回头望了一眼,顿了顿,“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就不用急着去,等他们做完吧。”

“是大人,那属下就退到马车旁等候。”

许宴知心下一松,笑意都更真诚些,她走回铺子,“掌柜的,我的狸奴完善得如何了?”

掌柜小心翼翼的捧给她,“这位爷,小的工艺不精,也只能做到如此了。”许宴知接过一看,刚好手掌大小,是一只趴着的狸奴,仔细一看还有伸出来的舌头,周身的毛发都栩栩如生,精巧极了。

许宴知笑问:“掌柜的还会泥雕?”

掌柜有些不大好意思,笑眯眯的说:“略懂,略懂。”

她打眼扫完整间铺子,“掌柜的,若只做陶器,怕是不够的。”

“承蒙这位爷的厚爱,小的攒攒钱再把铺子开大些,或许就能既做陶器又做泥雕了。”

“或许这二者并不冲突,”她说着示意掌柜去看他那木架上的陶器,“或许加上些雕刻工艺,会更有意趣。”

掌柜眼眸一亮,“多谢这位爷提点。”

谢辞把做好的泥人捧给掌柜,“我的好了,掌柜的。”

西慈利为许宴知做的陶瓶也做好了,与厉莘他们的“两不像”一齐递给掌柜,“我们的也做好了。”

掌柜的喜滋滋的说:“得嘞,接下来就是煅烧,几位爷先去净手吧,急的话今儿夜里可以取,也可明日一早来取。”

许宴知:“那便明日再来。”

几人净了手,许宴知将他们领到马车处,“正好马车也到了,不如我们就启程吧。”

西慈利打量一下,“许大人,我们这是去哪?”

她笑了笑,“使臣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西郦使臣一辆马车,许宴知和谢辞一辆马车,谢辞问她:“阮大人安排的是个什么地方?”

“翠园。”

“翠园?”谢辞一惊,“阮大人竟还有这层关系?”

她问:“这翠园是何背景?”

“翠园神秘,不像寻常园林一般对外开放,它的开放时日皆由园主决定,曾有人以千金相求进园,被园主一句心情不佳就回绝了。没人知道园主是谁,这些年翠园得罪了不少达官显贵,可没人能动得了这园主。”

许宴知静了片刻,“这京城的水到底是太深,不知背后牵扯到多少利益关系,就如春和宴一般,深不可测。”

谢辞拍拍她的肩,“路是一步一步走的,再深的水也会有见底的一天。”

她叹一声,“这翠园我都未曾听闻,不知这京城中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谢辞耸耸肩,笑得没所谓,“放心,有我们陪着你,还怕摸不清楚?”

“你倒是乐观。”她哼笑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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