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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诗会 (第2/2页)

沈玉林正要上前,许宴知拉住他,“别急,让我听听还有什么话是用来骂我的。”

那厢的沈玉寒不知许宴知这边的情况,她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王小姐此言何意?背后妄议朝廷命官该当何罪?你父亲王太常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吗?”

许宴知眉头一挑,“王大人家的千金?”

谢辞冷哼,“啧,王大人还真是与家人无话不谈啊,朝中之事都能随意告知。”

“听听,这王大人对我不满,这会儿正好能借自家女眷发泄出来。”她说着扬了扬下巴,示意众人先观望观望。

王玲神色不屑的扫一眼沈玉林,阴阳怪气道:“我差点忘了,郡主与许宴知关系匪浅呢,我这么说怕是会惹郡主不快的。”

“呵,王小姐当真是能说会道,你既如此反对许大人的观点,是否就意味着倘若我朝要和亲,王小姐会自请前去呢?”沈玉寒冷冷睨着她。

“和亲与我有何关系?就算要和亲,不也是你这样的郡主公主前去吗?”王玲抚了抚鬓角,又说:“郡主这般维护许宴知,莫非真与他关系不清白?还是说,郡主不愿和亲正是因为你与许宴知的关系?”

“我劝郡主还是少跟许宴知联系,就他这样胸无大志,没有头脑之人迟早会害了郡主你的,届时被他连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玉寒忍无可忍,上前朝着王玲的脸就扬起了手,千钧一发之际被谢辞握着手腕拦下,沈玉寒有些不解,但瞧见了谢辞暗中给她使了眼色,她便顺势放下了手。

王玲见状还以为是沈玉寒顾及他爹,这下更加气焰嚣张,“有本事你打啊。”

“王小姐怕是误会了,拦下这一巴掌不是因忌惮,而是怕脏了郡主的手。”许宴知含笑走上前来。

“你!你又是何人?你可知我爹是谁?”王玲紧紧瞪着她。

“我?我就是你说的绣花枕头,不是什么好人的许宴知,王小姐方才言词激烈的批评我,却连我是何模样都不知吗?”她似嘲讽一般挑眼一瞧,又接着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爹是谁呢?我还在朝堂上参过你爹一本呢,王小姐可想知道我所参何事?”

王玲脸色一变,“你,你还参过我爹?”

“哎,”许宴知故作感叹,“多谢王小姐为我着想,我明儿早朝又能参你爹一本了。”

王玲面色一白,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又指着沈玉寒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你!你们狼狈为奸!”

“哈?”谢辞被气笑了,“狼狈为奸?王小姐不妨说清楚些,你和谁狼狈为奸?”

王玲大喊,“我是说郡主和许——”

谢辞冷冷打断她,“王小姐出言要慎重啊,张口闭口就乱用狼狈为奸一词,若是你不懂其意,我建议王小姐好好的多读些书。”

谢辞到底是收敛了,看在这诗会是沈玉寒筹办的份上没将话说得太过分。许宴知也面不见笑,冷冷清清扫一眼,“王小姐,诗会文雅,你若是不具文雅大可先行离开,莫要扰了他人清静。”

许宴知很少会言语刻薄对待其他姑娘,但王玲说话太没分寸,一是不敬沈玉寒郡主身份,二是不顾郡主名誉随意编造沈玉寒与她的关系,她也没耐性给好脸色。

许宴知的冷脸将王玲吓了一跳,她眸中寒凉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睨着王玲,“王小姐,你若有何怨言,或是王大人有何怨言大可直接同我讲清楚,不必出言牵连他人。”她说微微垂头轻拍了拍手心,姿态极为漫不经心,再次抬眸道:“当然了,你们说的怨言我也不一定会听,但你们若牵连他人我可就一定会管了。”

“许宴知你竟敢这样对我,我爹的官阶可比你大多了!”

“嗯,”她点头承认,“你说得对,你爹的官阶是比我大,可是你爹没有我爹的官阶大啊,”她双手一摊,“你回去问问你爹,你爹是能让圣上撤了我的官职还能让圣上撤了我爹的官职。”

王玲面上挂不住,一跺脚一怒哼便走了。她走后,沈玉林笑着缓和了气氛,诗会又恢复如初,沈玉寒这才想起来问谢辞,“你方才为何不让我打那一巴掌?”

谢辞说:“哪里是我不让?是许宴知让我赶紧来拦下你的,要是我,我还巴不得你这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呢,让她胡说八道。”

沈玉寒闻言满脸疑惑的去看许宴知,“宴知哥哥,为何让谢辞拦我?”

许宴知回她:“要教训她的法子有很多,你又何必非选这会坏你了名声的法子?你也别气,明儿早朝我就替你报仇。”

“宴知哥哥是要参王太常一本吗?”

许宴知伸出手掰扯道:“嗯……泄露朝政,教女无方,以大欺小,参一本哪里够?得参三本。”

众人被她举动逗笑,谢辞调侃她,“怎么着?一有人可以参你就精神了?”

许宴知笑回:“不是你们总想看我参人的吗?”

“许大人,别来无恙。”

来人打断了几人的说笑,许宴知转身一看,是柳溪月。

许宴知朝她微微颔首,“柳小姐别来无恙。”

“许大人,之前的事,多亏你了。”

她淡笑,“职责所在,柳小姐不必挂怀。”

柳溪月似是有话想说却又顾及许宴知身边围着的人太多不好开口,她手指绞着丝帕,咬着下唇纠结万分。

沈玉寒便道:“柳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柳溪月眨眨眼望了望沈玉寒,又望向许宴知,欲言又止。

许宴知见状只好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问她,“柳小姐想说什么?”

她支支吾吾道:“方才,我没有为你说话是因为……是因为我爹说了,你现下在百官的风口浪尖,我爹让我别跟你扯上关系。”她咬咬牙,一股脑全说了。

许宴知轻声一笑,“我当是何事呢,柳小姐不用挂怀,你爹所言极是,这段时间切莫与我扯上关系。”

“可是,可是救命之恩我岂能坐视不管?”

许宴知微微一怔,柳溪月前后态度差距太大,差点让她以为这不是同一个人。她笑道:“柳小姐不必想这么多,朝堂之上的事自有官员会去解决。”

许宴知又道:“快些回去同他们吟诗作对吧,诗会的意趣不正是在这儿吗?”

“啊……那我先告退了。”柳溪月道。

柳溪月走后众人围上来,“怎么了,柳小姐同你说什么呢?”

许宴知望着众人兴致勃勃的模样,“你们猜啊。”

谢辞第一个不满,“猜什么猜,多大的人了还猜。”

“那我就不告诉你。

……”

之后的诗会作诗的作诗,吟诗的也不在少数,可惜都不包含许宴知他们,他们几人早就寻了个地方喝起酒来了,李忠明说:“文雅的是他们,酒才是我们的。”

谢辞如今终于能喝酒自然是兴趣盎然,“一看这酒,就知今日这诗会是非来不可了。”

沈玉寒娇笑一声,“你以为这酒是诗会上人人都能喝的吗?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们留的好酒。”

许宴知问她:“诗会是你筹办,你不去真的行吗?”

她爽朗清脆一笑,“正如李忠明所言,文雅的是他们,与我何干?等散时送一送便是。”

沈玉林不由道:“突然想游山玩水了,我们寻个机会,一同出游吧。”

谢辞连连点头,“行。”

许宴知也笑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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