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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为亡者而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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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星辰路,一条悲伤河。

自由和重生的喜悦,带不走别人留下的创伤。

柳萍的死对李柳的打击前所未有,他在手心刻了一个仇字,并以剑气阻隔,他发誓一定要将阐教及其归顺的宗门一一打倒,否则此字绝不抹去。

羽衣从未感受到如此的辛酸和难过,最溺爱她的先生走了,爷爷留给她的家底,也快要败光了。

一个错误而冒失的决定,让她懊悔不已,心如滴血,她甚至不敢面对任何人,在自责中不断伤害自己。

一路修行也好,一路生活也罢,李柳和羽衣算是一个世界的人,二人的经历都比较顺遂,这种突如其来的生死分离,会在他们的心灵上造成不可挽回的伤痕。

夜小天眼见情况不对,顾不得自己虚弱,凝聚散乱的浩然正气,开口护住所有人的心神,沙哑着嗓子劝慰,“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

浩然正气中正平和,最是适用于这种时候,羽衣等人终于缓过劲来。

夜小天见他们眼中有了光,这才开口解释道,“根据我这段时间的猜测,所有斩首示众不过是诱因,我们不过是恰逢其会,这才被迫走上了台前。

这么大的局面,不会只是因为你我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弄成这个结局,据我所知,大人物的盘算,从来都是有缘由的,小人物想要引起大变革大多数都是因为时局而已”。

李柳别人的话听不进去,一定会听夜小天的。

看着残存的追随者,羽衣心中的自责并不少,“你们回去吧,樊家十二楼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走了,你们再跟着走了,樊家就真的没有了”。

缥缈楼的楼主还要争辩,二十娘阻止了他们,“既然还当她是家主,她的话就不要反抗了。

如今危机已经解除,我代替你们护着她,你们回去吧,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们,你们是樊家的根基和底气”。

二十娘作为樊家供奉之一,说话极有分量,既然家主和供奉都开口了,樊家剩余的人就不再多言,他们也应该回去料理一下后事,于是行礼后离去。

看着剩下的这些人,夜小天很礼貌的感谢突兀出现的两个人,碎嘴铁匠,背琴女子。

铁匠直勾勾的盯着他,就是不说话,让人一时间摸不准头脑;背琴女子堆起笑容,也不表态;

最要命的是佛门女修,眼神是终于清醒了,就是说的话让人无语,“我既然已经选择面对你,那即是选择了天道,你撵不走我”。

夜小天看着古怪的三人,暗中一合计,惹不起我躲得起,星辰的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他自顾自的行礼告别,就催促着银妆赶紧开船。

夜小天绕了一个大弯,一行人并没有急着去徐州,而是要以更快的速度回去济世堂。

肖长老和李寻欢的事情经过要交代一下,虽然她们连灰飞都没留下。柳婆婆说,她要回插云峰去,她的根在那里,有人会去那里找她。

星辰全速直线前进,这一路上沉默不语,他们花了三天时间赶到了济世堂。

凝重敲开济世堂的大门,他们只带来了遗憾和伤感,冯凌春看着李柳和羽衣,从希望变得悲伤,眼睛一闭,悲从心来,浊泪下垂,济世堂再一次沉浸在悲伤之中。

冯凌春狠心擦掉眼泪,“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夜小天用浩然正气稳住她的心神,“堂主和济世堂各位的心手干净,不值得为这个腌臜事玷污。

肖长老应该也不愿意看到济世堂为了报仇而染上杀戮,请堂主放心,所有的血仇都让在下来承担”。

李柳终于醒悟,站出身来,“肖长老她们是为我而死的,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济世堂的,但有驱驰,虽死无憾”。

冯凌春有些悲苦的摇摇头,“与你们无关,这世道已经不太平了,你们且去”。

李寻欢的死,给合欢宗这个飘摇的小团体带来了无尽的打击,他们强烈拒绝了李柳的挽留,执意要下山去了。

有时候作为一个凡人,会过得更简单一些,合欢宫从此除名。

夜小天除了言语上的安慰,做什么都无力。他和李柳只耽搁了片刻,就去往鱼游宗。

“他们一直远远的追着我们,比牛皮糖还要烦人”。银妆已经很尽力了,三个人阴魂不散,甩不开,挣不脱,她也无奈。

夜小天赶时间,没工夫和他们纠缠,“随他们,如今我们实力不足,状态不好,再起争执的话,很可能这一船人都走不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该说的时候他们会说的”。

日夜兼程,柳园在望,只是那个一直等待他们的人,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柳婆婆到死,只留下一截枯木,夜小天尊重李柳的本意,让他亲手葬在柳园,估计那是柳婆婆最喜欢的地方吧。

夜小天看着披麻戴孝的李柳,亲手挖掘柳婆婆的坟墓,可能这种方式会让他稍微好过些。

夜小天感同身受他的难受,在三星洞窟取出一块灵石矿,让他用剑气挖掘和雕刻,聊表寸心。

等这一切都做完,夜小天跟他说道,“你爹妈和爷爷都在,难得回来,下山去一趟,这里有我,你放心,一定安排妥当。”

李柳还想拒绝,夜小天再次劝他,“我们这次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李柳已经成熟许多,点点头带着羽衣下山。

稻香村已经变化太多,李柳除了家人,已经没有了留恋。只是等到他回到主宅,却只能看到灵堂,他的父母弟妹都没在。

一个汉子“狗”字都到嘴边了,还是硬生生的吞下,有些难受地说道,“他老李家的李柳,你回来了。”

“你是”?

汉子双手指着自己的脸,“我,狗蛋”。

李柳还是没想起来这人,只好说道,“快认不出来了”。

汉子腼腆一笑,“我哪像你啊,你当神仙,我种地,都不是一种活法。”

李柳如今没有心情叙旧,就直接问道,“你看到我爷爷去哪儿了吗”?

汉子奇怪的说道,“你爷爷死了你不知道?”

李柳大惊,追问道,“我爷爷怎么死的”?

汉子老实回答,“说是县太爷传唤,你爷爷一家着急忙慌的去了一趟县城,说是当时看着就不太行了。

他老人家犟,非要让人抬着回来,没落地呢,就落气了,这才过了头七几天,你要是祭奠,我带你去他的墓地,离这里不远”。

双重打击之下,李柳眼睛一黑,一下子天旋地转,差点就没能站稳,羽衣赶紧一把扶住他。

李柳终于想起这个曾经的玩伴,“高大全,我爷爷到底怎么了”?

高大全回答,“我也不知道,当时你爷爷急匆匆的带着你爹妈就去县城了,回来就不行了”。

“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爷爷的墓地修得还算是不错,大青石包得很好,李柳用望气术查看,也算是好风水。

李柳稳定心神,用道门真言帮他通了神,爷爷的魂魄竟然还未有道人来接引,这是为何。

飘飘忽忽的老人家看着李柳,一脸的不可置信,“狗娃,你回来了?我这不是做梦吧”?

李柳看着自己的爷爷,泪水再也止不住,跪在他的面前悲痛大哭,口中不停喊着孙儿不孝。

李柳的爷爷十分的高兴,不善言辞的他只会重复的说着:“天幸,你们回来就好”。

羽衣一旁陪着哭,一旁不停安慰,“爷爷只是寿终正寝,你有什么话就早点说,爷爷还能投胎转世呢”。

李柳被提醒了,开口问道,“爷爷,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过世了都没有接引道人”。

李柳的爷爷不懂这些,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了,“县太爷收到皇上的圣旨,让我们去接旨,上面说的我也没听懂,是县太爷给我们说,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什么教派,要被砍头了,还要传播到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这一口气堵得慌,这才不争气的。好好好,你回来就好,让他们看看,我老李家的顶梁柱回来了,我自家的孙子我肯定知道,不会做坏事”。

听到这里,李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羽衣担心李柳产生心魔,赶紧帮他说话,“爷爷,你被骗了,李柳可好了,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李柳的爷爷笑得畅快,“是我小心眼,这官家怎么也喜欢乱嚼舌根了”。

说到这里,李柳的爷爷非常宠爱的看着一对璧人,“别担心了,我这是喜丧,死之前没受罪,死之前该享的福都享过了,这辈子值了,能再见你最后一面,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

你们不用耽搁了,去看你爹妈一眼,他们也被吓着了,陪他们好好说会话,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抽空帮我问柳婆婆好”。

李柳能够在杀风口威风八面,就是敌不住这种温情的时刻,眼看爷爷的魂魄越来越缥缈,羽衣的提醒,让李柳不得不含泪亲自送爷爷去往魂归之处。

一时间无言,羽衣善解人意的递给了他一壶酒,李柳看着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算一算时间,你爷爷是高寿了,喝一口吧,别让你爹娘操心”。稻香村离插云峰本就不远,李柳的爷爷出魂而来,夜小天自然能够感受得到。

李柳喝了一大口酒,憋得脸红,“祸不及家人,这是三清的规矩”。

夜小天给老人家敬了酒,自己闷了一大口,“别傻了,讲规矩的话等我们更强大了再说”。

“公子,我去去就回”。

“去吧,别留遗憾”。

李柳收起脆弱,一擦脸,带着羽衣去往县城。

李柳没有了往日装猪吃象的心情,喊冤的鼓直接被他身上的剑意刺破,稍稍爆发了剑气,整个衙门一瞬间寒风萧索,所有人都感觉头顶一凉。

县太爷喝着热茶一股凉气直达脑门,在他心肝都震惊的时候,李柳的紫电就搭在他的肩上。

“我就是李柳,我的事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你赶紧澄清是你们的过失,导致错误的信息。

我爷爷的葬礼你要风光大葬,带头披麻戴孝,所有的望族都要参加,但不许你骚扰百姓,你答不答应”。

开玩笑,剑仙的威风,别说是他,整个国家都抵挡不住。

早就尿湿了裤裆的县太爷赌咒发誓,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就差管李柳叫爷爷了。

交代完了这件事,李柳提着剑就去了皇宫。毫无顾忌的李柳秉承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原则,直溜溜的一路逢山开山,遇水断水。

由于一路上造成的动静太大,官府都动用了烽火传信了。皇帝老爷正在休息就被宦官吵醒,严阵以待的护国大法师等人被李柳一剑全部制住。

在万千御林军兵勇的面前,李柳一剑分两边,凡人的血勇根本靠近不了这个隔离带。

李柳一把把皇上提在天上,在千米的高空,李柳单手提溜着皇帝,“我就是李柳,来这里只为一件事,爷爷的账先记下,你们若是再敢牵连到我的家人,我李柳就算是死,也一定让你们所有人全被陪葬,我说到做到”。

说完,李柳当着皇帝和仰头观看的所有人的面,一剑就毁掉了京城外的一座大山,半片山切口平滑,从此改名剑仙断。

“胆敢不听我言,犹如此山”。

皇帝是吓尿了,他也不过是照章办事,道爷安排的事情,他敢不遵守?!护国大法师不过是个伪山海境,更是瑟瑟发抖,他总算是亲眼见到剑仙了,只不过这一辈子的阴影算是落下病根了。

做完这件事,李柳才带着羽衣,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回家探亲。

李柳的父母前脚刚送走县太爷,后脚就接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儿媳妇,一扫这些天的阴霾,那叫一个扬眉吐气,整条街都能听到李柳父亲说话的声音,李柳母亲走路带风,嘴角总是上扬。

李柳和羽衣耐着性子待了两个时辰,吃了饭,就以还有重任在身为由,不舍告别离开。

当你还是孩子的时候,父母总是盼望着你赶紧长大成人。往往一个人成长之后,就是父母被社会淘汰的时候。

一个太成功的子女,会让父母小心巴结,生怕一不小心就耽搁了他的大事。

李柳不懂这些,羽衣更不懂。

父母懂这些,但是却说不出来。

往往爱和被爱的区别就在这里。

——

“我心所想即我刻”。

在鱼游峰瀑布的潭水边,夜小天手握破天,妖姬倩影随行,心中刻画的白炼渐渐浮现出来,一个人身蛇尾的壁雕在石壁上渐渐清晰。

“白大哥,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遗言,你喜欢水,这里就算是你的故乡了。”

鱼游峰护法归位。

在鱼游峰的峰顶,夜小天背着一大块青石,手起刀落,长方形的墓碑就成型了。他以指尖为笔锋,在上面书写大哥范天然、大姐李秋水的字眼。

另一边紧挨着师父鱼游子衣冠冢的新墓碑,那是师爷庄庸的,代表着师徒传承。

这座空墓是夜小天对于情义值千金的祭奠,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过客,不管是在三清天下,还是在儒家浩然,他一直以为,有故交的地方才有安心的情谊。

“大哥,大姐,我对不起你们了,你们的出现让我觉得这世上还是有义气这个东西的,只不过这东西也害了你们。久别重逢,我们还没来得及喝酒,今天送你们,我们一起喝个够”。

说着,夜小天排出一列酒水,“师父,这是我结拜的大哥大姐,有他们在,你平日里也不会觉得孤单;

师爷在你旁边我估计你有点尴尬,没关系,酒越喝感情就越深,来,我先干一个”。

“肖长老,没想到你会去,我走之前交代过堂主的。你是个爱操心的人,这次恐怕还是因为柳婆婆的原因居多吧。

济世堂我有点不敢回去了,不是怕担责任,是怕看到那些熟悉的善良面孔,我无法作答,还请你不要怪我。”

一直以来涉世未深的银妆从不知道烦恼为何物,此时也点燃了一支蜡烛,小心翼翼的从鱼游峰后山降落。

随着她身影变化,她的面前是差点比肩鱼游峰的柴火,这些全是她砍伐的树木,树干上还有残留的清香。

大火燃起,银妆蹲下来捧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是在期待什么。

夜小天走到银妆的身旁,小女孩似的她还是那般,“小天,你说凤凰涅盘这种说法,会不会是假的啊”?

夜小天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没有说话,运转真炎,让温度再上一个台阶。

沉默片刻,夜小天破天荒的递给银妆一瓶酒,“有些时候吧,要充满不灭的希望”。

银妆本想一口气喝掉酒水,听到这句话,“我等她回来再喝”。

夜小天有些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从怀里掏出一对玉镯,“蓝色的是你的,红色的是你姐姐的,你帮他保管”。

银妆惊喜的结果玉镯,“送我的”?

夜小天点点头,“我们一起等她,别忘了,我还没收过房租呢”。

银妆闻言一笑,想起什么似的,就准备扒拉夜小天的衣服。

“别动啊,我看看她的画像”。

这个时候,就算是妖姬,也不忍心出面打断他们。

圆圈圈明显对鱼游峰很好奇,四处转悠,东张西望的,脖子上带着一串玉髓珠子,最下面吊着一个玉髓铃铛,可爱极了。

愁莫卿看着鱼游峰三个字想起了曾经,他解下古琴开始弹奏,圆圈圈歪着脑袋听,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

铁匠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表情很不满意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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