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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沭河岸边青春往事 > 卷一:青春浪漫史 第六章 任世间缘来缘去与最初擦肩而过

卷一:青春浪漫史 第六章 任世间缘来缘去与最初擦肩而过 (第2/2页)

张秋仁从张祥丽那里得到茹月并没有定亲的消息,张祥丽表示如果秋仁不要茹月那就介绍给她弟弟。张秋仁好迷惑,到底应当相信谁的,他似乎已没有勇气追究谁是谁非,张祥丽是姐姐,应当为她做些什么,张秋仁并没有刻意,因为张祥丽和茹月同桌,喜欢茹月本身就是靠的缘分,他不敢奢望谁能为他做什么,如今张祥丽要把茹月介绍给她弟弟,虽然你家境尚好,茹月能看着初恋的人成为身边的大伯哥吗?张秋仁相信命运,也相信缘分。

张秋仁还是常为刘文姬打水,晚上他们在办公室里玩扑克,有时候他们互赠自己做的小礼品,有时刘文姬不收张秋仁的饭票,甚至把勺子给张秋仁让他自己打饭,这一切同事们都看在眼里,都在议论他们相好了,张秋仁明白他们并没有表白什么,因他心里还是惦记着茹月。

春节间,徐贵庸的媳妇于晓许告诉张秋仁茹月一直在等他,她家里给她介绍好几个对象他都不同意,我们村都知道她在等你,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所以……。于晓许的话被张秋仁打断了:“所以,就找了个武装部长。”于晓许说:“没有的事,茹月的户口买到县城去了。”张秋仁太迷惑,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但是于晓许的话还是让他将爱深埋在心底了。甚至他开始责怪茹月:你爱我吗?不管你听到了什么,如果爱还存在,请你走过来,因为你是我永远值得等待的人。虽然他感觉到或许是没戏了。

在张秋仁所称“后花园”的古梨园里有急用房,或支持搬迁的人家开始对梨园进行杀戮,张秋仁的父母连借带欠好歹也为张秋仁盖了四间瓦房。

在涟水,张秋仁带了当地几个姑娘、小伙子在涟水人民医院施工做管道保温,因他推销材料时医院要求包施工。张秋仁寄宿旅店,他总是把旅店当做家,雨雪已经下了两天了,他只有呆在旅店里,旅店老板的表妹孙小四对张秋仁关怀备至,与其洗衣,陪其打牌,老板的妈妈,小四的姨妈看在眼里,顿生念头将小四嫁给他,这小伙子有能力、热心肠,就这样才有了孙小四与张秋仁的短暂的恋史,这是有人正式做媒的事,徐贵庸他们都结婚了,为此张秋仁很认真,谈话及其小心,虽有些书呆子气,可很礼貌、谦虚、谨慎,孙小四的姨妈非常欣赏。

张秋仁不敢相信眼前那个如花似玉的孙家小姐会和自己度过一生吗?他试着问小四:“你不怕我们很穷吗?和我在一起你不觉得委屈吗?”孙小四羞红着脸说:“我姨妈在我们家族中最慧眼,我相信我姨妈,我相信我的感觉。”他简直不敢奢望这桩亲事,虽说那颗躁动的心,有时候寂寞难耐,可他还是战胜了那道防线,因他身处异乡。即使坐家三品,他仍保留着刚直的秉性。他似乎在猜疑,难道缘分会这么奇妙?

做事小心的张秋仁告诉姨妈,这么大的事得经过小四的父母同意后,再回山东和父母商量,秋仁总是把退路留的很足。张秋仁的要求得到姨妈的同意。

从涟水经益林到了吴滩,一路细雨蒙蒙,吴滩也该算个水乡吧,三里一河,二里一沟,乘船渡河,也不知道转了几道河沟,姨妈说到姥姥家了,停留间,姨妈和舅妈在屋里谈话,张秋仁在院子附近转悠,房前屋后没有院墙,好大的瓷缸埋在地里,用竹帘一围便是茅房,周围是菜地和良田,老远一户人家。

和舅妈谈完话,就去了二姨家,告诉张秋仁就在二姨家吃中饭,黄泥螺对于张秋仁既陌生又新鲜,人家吃,他也吃,不要紧吃出了笑话,张秋仁将泥螺粪都吃了,大家笑了,秋仁也笑红了脸。

傍晚时分到了孙小四家。一路走着,张秋仁没觉得冷,静下来的那阵子,张秋仁意识到这水乡的寒冷,炊烟升起,没有汽笛声,没有喧嚣,没有院墙自然挡不住微风吹过老是敞开的屋门,空气湿度大,没有取暖炉,大概受条件限制吧,稻草那也是留着做饭用的,姨妈见秋仁有些发抖,告诉小四妈让张秋仁上床围坐吧,围坐在床上的张秋仁听到,

小四妈:“小四怎么想的。”

姨妈:“小四看好了,让你们看看。”

小四爸:“只要小四同意……”

话没说完被小四妈抢了。

小四妈:“他面黄肌瘦,是不是……,我们家小四可是三村五村的人物。”

姨妈:“身体很健康,在我们那里住了两三个月,有能力,脾气好,人品正,才二十岁就出来做生意。”

小四爸:“小四没意见,到他家看看再说吧。”

张秋仁并没有刻意成这门亲,他觉得这一切都要靠缘分,自然人家要到家里看看,看看就看看吧。到这份上,幸好去年借钱盖了几间瓦房。

腊月二十四,张秋仁带了孙小四和她表哥高大伟到了家,第二天秋仁的二姐张秋玲出嫁,张家的经济可想,刚建完几间瓦房,拉了一些饥荒,二姐出嫁就显得寒酸多了,等二姐的家具搬走后,家里一涂四壁,这一切孙小四、高大伟看在眼里。

送走了孙小四、高大伟,张秋仁的父亲说他们是骗子,训张秋仁是傻瓜。张秋仁说我们是朋友,孙小四姨妈介绍,行就行,怎么就骗子了。父亲不是心痛那几百元钱么,二姐出嫁的嫁妆都是赊来的,张秋仁不是在求缘吗?父亲的训斥,本就自卑的张秋仁更觉伤感,自尊再强还得讲个孝道,他没和父母做任何争执。

不管信息来的可靠与否,张秋仁自知应当和茹月是没戏了,当然了,他也这样认为:爱一个人未必就要得到,有时候想着一个人都不寂寞,既然杳无音信,何必苦苦追求,拿什么给她幸福,仅凭一腔热情未必就能满足别人。于晓许告诉张秋仁“茹月快要结婚了。”张秋仁说:“那是早晚的事。”心里着急表情自如的张秋仁知道从此心爱的那个人已成了美丽的传说了,在未找到意中人前,她仍是他思念的历程,幸福仍然在幻想中。

期待回涟水的日子,仍是个雨雪纷飞的日子,从淮阴到涟水一路雪茫茫不见四野,汽车还没驶入涟水站,老远就听到那《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的悲调,此时的张秋仁存有侥幸心理,可他并没苛求孙小四,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错过。见到的小四并没改变什么,姨妈坦率地说小四嫌你家穷了。是的,张秋仁有思想准备。不是在相信缘分吗?要不是穷,茹月我能放过吗?那一夜,秋仁真的没有睡好,他没有忘记父亲的训斥,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傻瓜?他们真的是骗子?难道真的不该奢望意外?缘分到底是什么?顺其自然吧,不该奢望的美那都是虚幻。

家总是这样宽容,无论你受到怎样的重创,当你暮然回首想到家时,只有它才接纳你的荣辱和不足。呆在家里的张秋仁被一次次的挫折考验着他的耐性,寂寞时他总是翻开xxx的留言,心想我该为她做点什么呢?

今天,茹月并没有多高兴,屋里屋外的人为她的婚嫁忙活着,也许谁都不知道茹月的心情:张秋仁这个好伤情的名字,十六岁就给我写情书,到如今也不知他在何处,他曾经来过我家,也曾把我约出去,别人说他虚伪,我也随说了,也许重伤了他,自此没了消息。可他必经把爱说出来了,至于我爱不爱他到现在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不管别人怎样评价,茹月心里明白,只有张秋仁第一个向她表示过爱,她很感激他,毕竟让自己心动过,即便是青春的萌动,时至今日,可我有好多话向他说,那个使我青春绽放的男孩,虽是我们的环境不尽相同,可感动还是有的。他正直、善良,是我把他赶走的。不一会儿,响起了婚礼进行曲,泪该流了。

就这样,茹月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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