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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个展的可能 (第2/2页)

他告诉我,疗养院出于吸引更多高净值客户和融资目的,不知从哪里找来合作机构,在疗养院里举办了一些书画展和摄影展,并广为宣传。在他看来,展品大约是退休老干部水准。

“你意思说,我强过退休老干部水准?”我开玩笑。

“总之,好好把握机会。”

一醒要去跑步了,我挂上电话,这才顾上看大平梦露发来的消息。

梦露的关注点首先是,这个“有人”是谁,大平则立刻给予肯定,说确实可以尝试,既然是我今年的计划。

我回答梦露说,“Ray,上午他来看照片。”

大平立刻问,“Ray是谁?”

我这才想起他似乎还不知道Ray的存在,便回道,“投资人。”

梦露却说:“嘉叶的追求者之一。”

大平沉默片刻才说,“好嘛,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投资什么的投资人?”这一句却分明指着我问。

“你把来龙去脉对大平说清楚吧。”我叹气,@梦露。

梦露却说,“什么来龙去脉那么复杂,不就是一个想要投资你开个展的男人嘛,碰巧还喜欢你。”

竟是被她断章取义掐头去尾,说成这样。只得私信她,“你干嘛不实话实说,有什么怕大平知道?”

“我有什么好怕他?懒得啰嗦而已。”

“人家Ray最早想要投资的可是我们工作室。”

“不是最后没投嘛。”

“那大平也是工作室的合伙人兼创始人之一,有知情权。”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他?”

我彻底无语。

此刻我们三人的群里也寂静无声,大平未置一言。

想了想,我依旧私信梦露:“还是和大平说清楚比较好,以免他误会。何况原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会告诉他来龙去脉,但你不要觉得不舒服啊。”

“那还是我说吧。”

“这样当然好。”

梦露在群里发了声,“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事情是这样……”对大平讲了她介绍我和Ray认识的经过,包括前不久在酒会遇到。

“嘉叶,他是要投资为你办个展吗?”大平问。

“啊,没有没有。他只是建议我开,说可以提供场地。投资是最早针对工作室,但我没有想好我们要不要扩张……”

大平立刻说,“工作室说好由你全权打理,当然由你决定,不用考虑我。”

我放心了。虽然知道大平不会介意这些,也确实原本早已约定,但终究他亲口再确认一次比较好。我不希望在我们三人间有任何嫌隙,哪怕仅是极细微的一点点。我们这样久的交情,经得时间考验,大家相伴至今实属幸事,但是一朝略有磨损,只怕毁坏起来也十分容易。与其异日维护、重建,不如时时小心、珍惜。

他们两人的意见自然是全力支持我开个展,不住打气、鼓励,反倒我心里惴惴,总觉尚未准备好,还欠缺些什么,但另一面却又跃跃欲试。

“我要好好想想。”最后我说。

夜里收到世德的微信加好友消息。在好友验证栏里跟我道歉,请求原谅,说想见我。我才知原来尽管他拉黑了我,但我只删除他而没有拉黑,那么他还是能够发送好友验证给我。

看到的瞬间是心软的,就想要通过,但想想前后种种,我的心就像被耶和华七次施法“使其刚硬”的法老王之心一般坚硬起来。不,不能心软。他自己说了决绝的话,又拉黑我,现在却来挽回。

微信将他拉黑,又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微博也拉黑,让他无法关注、私信、评论以及@我。就这样突然发了狠,要眼不见心不烦,断绝一切往来通道。

然而我低估了世德的韧性。我从不知运动软件上竟然也可以私信,次日他竟通过我的运动软件发消息。可能微信上发送好友申请时有字数限制,他除了道歉和想念没有提及任何我们之间的问题——也许也是能不面对便不面对,能蒙混过关又何必面对?

或许现在他发现回避是不可能的,于是终于只得正视。

他说,“我们之间的问题跟别人无关,把原因迁怒到别人身上只是体现了没勇气面对自己的问题和恐惧,也不能解决问题。一切由心照,世界是内心的反应,我应该感谢你,你是我的古鲁。因为我现在彻底顿悟了,我不再是一个人,我也不会再把你看成一个人。出于个人性的爱不是爱,不管怎样你都没有办法改变这点。你还在纠结于我跟谁联系,于我现在而言,没有人,没有爱情,我不再依赖于任何人,因为一切人都依赖我。要么因为认同个人性继续受苦,要么弃绝个人性而解脱。只要坚持你现在的个人性,你永远不会知道爱是什么。对于我,不会再对个人性妥协。我现在意识到以前的我是多么可怜。”

仍然在和我讲道理,小我、个人性那一套。还说即便删掉那个女人,想要联系总还是有办法联系。

我已经平静下来,能够并且愿意自省。真如他所说,我是在迁怒那个女人吗,我有什么问题和恐惧没勇气面对?

掘地三尺,除了怕失去世德和他的爱,我找不到其它恐惧。但不敢面对?我连宁可失去他的决定和行为都做出来了,连失去都不怕了,这还叫不敢面对?我可以向任何人都大大方方坦承我不想失去,害怕失去。不敢面对问题的人从来不是我,他只是把自己的一味逃避和恐惧投射在我身上。至于说迁怒,那个女人本身的行为已经足够可圈可点,我是正大光明的愤怒与不屑,用不着迁怒。迁怒应该用于那种不爽狗的主人却不敢惹,偷偷去踹狗一脚的人。我连对世德本尊的愤怒都不加掩饰,还用得着迁怒什么阿猫阿狗?

有一点他说对了,“我们之间的问题跟别人无关”。我从不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是旁人造成的,没有绿茶婊,也还有黄茶婊,是他自身的处事方式与态度令我质疑其后的起心动念。凡需费心遮掩之处,必有见不得光之物,他千方百计隐瞒的暗性,又是什么?我也不过是问他留着那个女人不删的用意和目的罢了,其实与那个女人本身并不相干。

我是他的古鲁,他这样说,当我是上师和引路人,好像一切都拜我所赐。

但我不懂他后面的话是想表达什么,那些来来回回要摒弃个人性的说辞,要达成什么,最后能去到什么样的结果。

他最后一句话引起我的好奇,一时忘记了不再回应他的打算,我问,“为什么说现在意识到以前的你多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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