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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事态严重:军方的参与 (第2/2页)

“我怎么知道。”陈年掏了烟,后知后觉这儿是医院又塞了回去。

“今天不是你轮班守着的?”宁致不理解他为什么能一脸淡然说出这话:“一落没了,怎么跟林局交代?”

陈年摸摸鼻尖:“我这不是看她还睡着,没忍住烟瘾就下去抽了根烟,结果上来床位就空了。”他不确定问道:“不是被绑走的吧?”

“没有,我刚查了医院监控,她自己走的。”宁致道。

俩人面面相觑许久,还是被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的“深情”对视。

宁致:“喂?子城……”

“宁姐,你们先回来一趟,林局出事了。”

两人赶回局里时正好撞见林司敬在收拾东西,林子诚和郑意柔站一旁沉默着。

“什么叫被降职了?”陈年倚门口不太爽,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周正。

周正旁边还跟着一位与林司敬年纪相仿的老者。

郑意柔道:“一落出事了,上面着重调查同样失踪的旅畔,查到……查到了林局头上,给他知情不报的处分。”

“知情?知什么情?就因为旅畔他爸和‘611’案有关,旅畔要查而林局放任不管?”宁致被气笑了:“拜托,林局上哪儿管去?旅畔他人现在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好吧?他……”

林子诚碰了碰她:“收一收,有人来了。”

“你让我说完!”宁致不耐烦,她上前:“林局,您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旅畔失踪,刚刚一落在医院也不见了。上级给你包庇、知情不报的处分这分明就是子虚乌有!您……”

林司敬拍了拍她肩,看向门口:“你们上级来了。”他冲门口点了点头:“李局,你好。”

“你好,早就听说林局名声功绩了,今天可算是见这本人了啊。”对方笑笑。

林司敬道:“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们新来的李筑局长,从沧市调来的,也是接管‘611’案的主办警官。相关卷宗我昨天就交接了,以后……”

“那您呢?”陈年问:“您要被调去哪儿?”

林子诚也道:“林局,上面到底什么意思,就这么让您走人了?”

林司敬只笑笑,没再说什么,抱着纸箱离开了。

“林局,一落自己走了,刚调了医院监控。您不关心关心?”陈年看着慢慢走远的身影,这位年过半旬的局长也算是半个老人了。

却见那身影只是晃了晃,随即稳住,头也没回离开了。

陈年默然,看着林司敬走远的身影依旧挺直。

周正来到他身旁耳语:“刚刚林局路过我身旁偷偷嘱咐了句,林局让我们千万稳住,别内讧。”

陈年看向他周正表情平常得像在说今天加班一样,他略一思忖,多少有些心存疑虑:也包括旅畔在内吗?

周正意味深长拍了拍他肩膀,追着林司敬脚步出去了。

……

‘611’制毒案有了突破性进展,当晚在滨城以南的映湖公园某个别墅里成立重案组。该案件由禾桥市公安局、中国驻边维和军方、中国驻缅领事馆三方人员联合展开调查,可见这一案的影响力和严重性。

偌大的映湖公园里里外外的警卫严防死守,里面一栋栋别墅也全部改造了,成为临时军事基地。

严顾来了后就被人匆匆叫走了,留下旅途无所事事在一楼转悠着,房子最高有三层,旅途注意到只有一二楼不时有穿着军装或者警服的人匆忙走过长廊,三楼却半天也看不到一两个人,走廊上灯却亮着。

“这哪儿来的孩子啊?”一名身穿深绿色军装外披军大衣的男子叫住了另一位路过的短发女军官,冲站在墙边一幅油画下的旅途扬了扬下巴:“小徐,那谁带来的?”

被称作小徐的女军官看向旅途:“刚刚严顾回来了,应该他带来的。”说着瞥了眼男子,没好气将手里文件往他身上拍去:“别整天顶着这么张祸害女人的脸无所事事。上级派你来不是让你摸鱼的。”说着,头也不回丢下文件上了二楼。

这位长着张祸害女人脸的男军官拿着文件哭笑不得:“这什么送哪儿去啊?”

“昨夜缅北以东高地有中国私人武装和地方军交火了,那是侦察部连夜赶现场整理出来的战况资料以及部分人员名单,你送去后勤部。”女军官道。

留下他很是无语:“徐子白,你都上二楼了,就不能多爬一楼自己送去三楼后勤?”

徐子白趴二楼栏杆边一脸挑衅笑着回他:“我这不是看江长官太闲了,给您老找点儿事情做?不用客气去吧!”

江遣:“……”

旅途看着消失在二楼走廊的女子有种奇妙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着这女子怎么这么像梵陨河?

靠,自己没事为什么会想到那麻雀,疯了吧?

“哎?那小孩儿?”

旅途抬眸。

“对,就是你。谁家的啊?”江遣问。

旅途想了想,选择诚实:“旅莫寒儿子,旅途。”

“……”江遣半晌才反应过来:“靠,真有他严顾的,说找就找。”

楼上有人叫他:“江队!郑团长让你把那孩子带着来二楼会议室!”

江遣叹气,他怕不是专门来打杂的:“好!来了!”

旅途跟着这位江队来到二楼,发现这本来应该是间书房,却被改造满室都是各种精密仪器,整整两面墙的电子屏,长桌后方还有面投影屏。

江遣怕旅途紧张,回头打算安慰来着,却发现自己多虑了。

这少年打着哈欠四下打量,毫不拘谨,最后目光淡然而懒散落在一桌子的军警两方人员,和坐于首位上的那位中国驻边维和军二十一军军团长郑止峰对视上了。

这位年过四十的郑军长目光锐利中带着一丝柔和,饶有兴致打量着面前少年,笑了笑:“孩子,叫什么?”

旅途却置若罔闻,目光又落在了郑止峰斜后方的书架上。眸色微动,他看到了一本关于经济学的书,是他父亲旅莫寒写的。看样子军方已经关注他父亲有一段时间了,那书明显经历过不少搬迁最后出现在这里的。

江遣见他走神,顺手带过少年冲末位一抬下巴:“坐过去。”

“旅途。”旅途卡机式慢半拍回答了郑止峰的话。

见少年有些心不在焉,郑止峰以为他紧张,依旧笑着道:“没事,你就坐那儿,别紧张,我们找你来就是想了解些事情。”

旅途眼神只飘忽了一瞬,又回到那懒散状态,他坐到末位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长腿在桌子下叉开,上身靠进了椅背。

当真是毫不见外。江遣绕到左侧第二个空位上坐下,悄声问身旁严顾:“你那儿找着的?”

“我学生。”严顾道。

江遣扬眉,虽意外却没再多问。

郑止峰问旅途:“你父母的事情来的路上严代表都跟你说了吧?有什么想法吗?”

旅途扫了眼齐刷刷看来的众多目光,为难着要不要把在车上对严顾说的毫不客气的话原封不动再说一遍。他慎重再慎重,还是婉转了点:“自作孽不可活?”

“……”

令人意外的回答,毕竟这孩子看着挺乖巧的。可能有孝顺,但不多。

郑止峰到底镇得住场子的人,处事老练,反应过来后爽朗一笑:“好小子,就欣赏你这样耿直的,大义灭亲啊?”他又问:“那你就不担心他们安全?”

旅途想了下,忽然就笑了。他本就生了一张干净阳光的好看俊脸,假笑起来时显得无辜单纯,以假乱真的本领着实强。

就在众人快生出“父母心”时,听得这少年开口就是与其外貌严重不符的中肯回答:“我担心他们是情分,认为他们自作孽是本分。是非我还是分得清的。”旅途这一笑真诚,不免暴露了狂妄不羁的本性:“你们无权要求我站在亲情中行所谓的正义之事,妄想道德绑架我也是不可能的。”他顿了顿,看向严顾,笑容再次虚假:“严教授应该比较了解我,我没有道德。”

好个狂妄自大的小子!他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众人来不及深究少年话中深意,旅途再次发话了:

“严长官没有向我透露你们的计划, 他只是点到为止。”旅途笑笑:“不过我乐意装傻却不能真傻,对于你们的要求我想我有权先看完证据再做出选择吧?”

场面一度死寂,少年的处变不惊到令他们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这小子多半长了不止一根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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