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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黑曜石:地下拍卖会场 (第2/2页)

旅途漫不经心笑笑,跟上:“你怎么知道的?我脑子还真有点毛病。”

“你?就你这种阔少爷?”少女回头瞥他,不信:“可别逗了。”

旅途扬眉,轻哂带了点讽刺:“难道衣食无忧就得每天开开心心的?什么歪理。”

闻言,梵陨河疑惑回头,某个瞬间感觉少年身上一惯懒散痞痞的气质忽然就变了。

沉闷的、忧郁且略显病态,仿佛卸掉了伪装般。

但再一看,似乎一切如常。她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悠哉跟上来:“你……”梵陨河想了想,头一回有种安慰人的冲动。

就见旅某人一切如常散漫慵懒笑了:“不过多亏有了你的衬托,突然就宽慰了不少。”

梵陨河:“……”她皮笑肉不笑,凑近了少年:“行,旅狗,以后都别指望我心血来潮还能想着要不要说两句宽慰你的话。”说着,一甩宽大的雨衣衣袖,再一次头也不回离开了。

甩了旅途一脸水,他扬眉,似笑非笑跟了上去:“别生气啊?玩笑还不让开了?小心打雷……”

还是最后四个字最有威慑力,只见梵陨河又面无表情折回,一把扯住少年衣服拽着往前走。

旅途似笑非笑扫了眼少女紧紧拽着他的手,问:“哎?你怎么这么怕打雷?你这种恶劣的成长环境不应该吧?”

“爸妈死的那一天我被拐来缅北,当晚我一个人被关在破屋子里,外面下着暴雨,刮着很大的风,还有雷。”少女抬眸看着眼前大雨:“比现在还恶劣的天气。”

旅途看了眼梵陨河,难得没嘴欠:“那你什么时候被你养父带走的?”

“当晚。”梵陨河忽而扬唇笑了:“所以啊我有时候还是挺走运的,总在危险的时候遇上好运。”五岁那年她父母当街被害,但她没有无家可归,她遇到了梵星盏;七岁那年她又一次被拐,辛遇到了刚失去女儿的阿南不忍心伤她而得以逃过一劫。

梵陨河觉得自己似乎总是能绝处逢生,代价却是失去至亲。

“你呢?不缺家人不愁吃穿的为什么不开心?”梵陨河问他。

旅途道:“还记得当年你在森林里就我的事吧?” 他懒散笑笑:“回去后我就被我爸送美国去了,今年才回来。”

“所以谈不上亲近了?”

“谈不上。”旅途道:“我在那边因为语言不通,没待两年就查出精神问题了,医生给的结论是缺乏家人关爱。又遭受校园欺凌导致性格偏激,不可避免患上了焦虑型抑郁。”

梵陨河看向他,一时意外住。在她看来,这种家庭还不如她父母双亡来得自在。

“接受治疗大概一年左右,我哥还是不放心,带着我住到了小姑家。其实真说起来,我爸怎么样我没多大感触,我还有我妈,但我哥只剩我爸了。”旅途漫不经心地,像是在转述别人的经历。

“你们是同父异父啊。”梵陨河了然。

旅途“嗯”了声:“我小时候他脾气一直很臭,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我病情最严重那段时间,有一回自杀,他拎着凳子就砸了过来。就那么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我动手。之后我自闭了大半年没开口说过一个字,严重心理自闭。

“我哥还得上学,实在照顾不到我。我又排斥除他以外任何人的接近,中间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电话想给我送回去。但他们和我哥说的永远就那么一句,:‘再待几年,弟弟还小,记得多照顾着点’。”旅途漫不经心笑笑:“笑死,他们根本不知道,因为这句话我哥直接停学了,一直等到我治好了自闭症,病情也没那么严重了他才继续上学。他念的公大,课业落太多的结果就是挂科,各种挂:散打课上退步成陪练的,格斗课上成了摔跤。好不容易赶上课业进度,却接到医生电话说我病又严重了,自杀差点没抢救过来。”

梵陨河看着他,眼眸中却多了几分不明的忧伤转瞬即逝。

“八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我要死不活,他只得兼顾着我还得上学。最糟糕的时候一边发着烧一边还得淋着雨去参加编制考试。”旅途笑笑,眼中却并无多少笑意:“你知道他为什么辛苦到这种地步也不放弃考上警察吗?”

梵陨河联想到什么,她摇头:“我还能猜想嘛。”

“因为他妈妈是死在监狱的,他觉得这个案子警方调查得本身就有问题,他想亲自查。”

“铜码?”梵陨河意外。

“是。”旅途想到什么,失笑:“我觉得他们父子早晚有一天得反目成仇。”

梵陨河却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她父母死的那一年铜码案才刚起,是当时震惊整个滨城市的“小丑案”,到现在也才十二年。但若说旅畔母亲的案子,得追溯到二十年前吧?又和铜码有关……

梵陨河突然就不敢想下去了,二十年前因铜码而发生的案子就只有“611”制毒案了……

……

拍卖会场位于果敢闹市一处大型地下室兼赌场,是私人经营的,是否合法就不得而知了。

凌晨时分的闹市依旧灯火通明,人群熙攘,有烧烤店里三五成群打牌的汉子、光着膀子蹲狭窄路边抽大烟看美女的,当然,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女人多少是不太入流的。更有摆地摊的小贩,卖内衣、卖玩物……但在这边卖的最好的大概就是槟榔了,平民、闹市区总能看到人走在路上嚼着槟榔,张嘴说话时偶能看到因长期嚼槟榔而变得更为猩红的舌头。

汗味、烟味夹杂着小吃食物的味道,以及各种说不出来的香臭味熏得旅途不太舒服皱了皱眉,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反观梵陨河,若无其事穿梭在人群里,一会儿看看这个地摊,一会儿又瞅瞅那边卖的小动物,蹦蹦跳跳的不亦乐乎。

雨小了,闹市街道阴暗狭窄,店面延伸向外的棚檐再这么一遮,基本上就淋不到雨了。但少女短发还是被打湿,几缕凌乱着刚刚触得到肩。

旅途跟了会儿就跟强迫症犯了似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抬手将她雨衣帽给她戴上。

梵陨河回头,眼中略显兴奋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浅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笑起来像某种软萌的宠物。

看得旅途莫名滞了半拍呼吸,他漫不经心道:“头发都湿了。”

少女笑盈盈地继续东张西望去了,并不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悠闲逛着,并未注意到后面人群中悄然跟着他们的贺冕当即给另一边梵星盏发去消息了:“精灵和旅家那小子往拍卖会场去了你那边什么情况?”

梵星盏很快回复:“你在这边?没事的话把丫头看住了,宇勒刚跟我说雷老七正在来的路上,要拿大量货从老查手里换走黑曜石。这一份复制起来有些困难,我需要时间……”

语音在嘈杂声中中断了,贺冕若有所思:“这可有点困难。”

他可太清楚梵陨河这丫头的性子了,在不露面干预的情况下保不齐她为了抢走黑曜石能干出什么事情。

这丫头跟他们在这种恶劣环境中长大还没残了三观也是奇迹,不然依梵陨河性子,大概是遇事懒得动嘴就抄家伙干了。

地下拍卖会场很大,出人意料的是这里的人比闹市更多。地下一层是赌场二层才是拍卖会场。

这会儿距离拍卖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两人脱了雨衣去休息区顺了两副墨镜戴着混了进去。前台女接待在嘈杂中昏昏欲睡,并未发现。

“三层是工作人员休息区和放置拍卖品的地方,想混进去不容易。”墨镜衬得少女肤色更为白皙,精致的下半张脸十分小巧,下巴过于尖瘦了。

“断了他们的电?”旅途墨镜一戴又拽又傲,漫不经心叼着烟:“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梵陨河瞥了他一眼,扬唇:“想一块儿去了。”

莫约十分钟后,梵陨河和旅途在一层找到了总电闸。少女十分暴力徒手拆了电箱门,她打量里面五颜六色的线缆,回头问少年:“扯哪根?”

旅途吐了烟圈,夹着烟上前,抬手将烟头往里头一扔,再“嘭”地将电箱门一关:“走。”

梵陨河:“……”她跟了上去:“你从昨晚到现在抽了多少烟了?小心得癌。”

“现在凌晨两点,按半小时一根来算……也才一包。”旅途侧头冲她笑笑,戴着墨镜更有那股子不羁痞味儿了:“再说,这玩意儿你带的不还挺多?”

“你想得美!”梵陨河毫无威慑力凶他,一把捂住了自己口袋:“我自己还要抽呢!”

旅途扬眉,似笑非笑:“你一个姑娘家,抽烟有损形象吧?”

“跟你毛关系没有。”少女扭头不理他了。

旅途笑笑,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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