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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霸王条款 (第2/2页)

一眨眼的工夫,周围立刻围上两圈儿看热闹的人,骑电动车的都得停下来等会儿。

俩人骂着,秦乾搂着猴子圆咕隆咚的肩膀头子、低声呵斥他别没事儿找事儿,赶紧开车走得了。

猴子竟痛快听话嘞,他又嚷嚷几句“弟、弟妹下回~~、回、回来聚奥、乾子没时间你、你就自个儿回来、哥、哥哥我一定安排……”之类的,埋汰白霸道车主几句就开车走了。

奚望都看懵了,庆幸这架没打起来,又搞不懂这架咋就没打起来。

人群散了,秦乾一手拽着白菜车,一只胳膊被奚望死死搂着。

奚望念叨了几句说自己在燕城走哪都是嫂子,回秦乾家这边就成了所有人的弟妹,不怎么满意,她问秦乾:“诶你是比你那帮哥们儿都小吗?他们都管我叫弟妹。”

秦乾语调轻松:“没有吧,咱都一年儿的,小也就是生日小三两个月,叫弟妹是因为你一看就小,是爱称。”

外地媳妇儿感慨:“我的妈呀,可别爱称啦,我可受不起,就刚刚你那哥们儿,也忒能惹事儿了,这不没事儿闲的嘛~!认识你以后,我还以为网传东北男的脾气不好是夸张了呐,我以为东北爷们儿大多数都像你似的,在外通情达理、在家情绪稳定,孝顺父母,对媳妇儿也好,还都会做饭。”

秦乾轻哼:“呵,猴子现在那体格子确实唬人,横着走都算给社会面子,要是条件允许,他现在出门都能坐轿子。”

奚望拍他一下:“我夸你呢你听不出来嘛!咋不接茬儿还绕开话题呐!我想说的是,原来东北人爷们儿脾气真的普遍不好、又大男子主义!就你这么一个好的还叫我给划拉来了,你瞧你,身强体健,聪明能干,还愿意吃我的剩饭,真真是亿里挑一。”

秦乾逗她:“据人口普查显示,东三省常住人口目前也就九千多万,一多半儿都是老爷们儿也就将将能凑出来五千万,真像你说的,我也就是东北爷们儿的五千万分之一,算不上亿里挑一。”

‘啪!’奚望又打他一下:“闭嘴!抬杠是吧!我就想夸一句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东北爷们儿咋就这么难呐!你听着就得了哪那么多废话!那你说!我是不是你亿里挑一来的西北女娃!咱俩是不是命中注定?!”

打闹着,俩人已走到秦乾家楼下,奚望脑子早就揣起来了,就跟着秦乾的步伐,待反应过来时,秦乾已经用钥匙开了一间平房小仓库的门。

他弯腰捧起两颗白菜就开始往铁架子上摞,四颗八颗,就吭哧吭哧干活儿,一句话不说。

奚望抬起膝盖掂了他一下:“说话啊!”

这把秦乾后脑勺没长眼,没防备,差点儿摔倒,气息略显不稳:“不不让废话嘛,我哪还敢吱声啊~”

奚望听他不耐烦了,一瞪眼,使劲推了他一把,可惜没推倒,更加气急败坏:“好啊你秦老乾,我这么夸你,你都舍不得夸我一句!我说爱你你也支支吾吾不敢答应!还说不是找我就为凑合,我果然是你凑合吃的大米饭粒子!嘿呀~!”

‘嗙~’

正张牙舞爪闹着,疯丫头忽然被老男人叽里咕噜拖拽进小仓库里,她整个人朝前一冲,都没反应过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门关了,整个空间漆黑一片,而且因为阴暗,仓库里比室外还冷,没有窗,却不知哪来一股妖风,嚓!这地窖风的小黑屋俨然密室逃脱顶级鬼屋场地。

回过神,明明觉着自己已经适应了黑暗,可奚望还是睁眼瞎。

太黑了,她想凭气息判断出秦乾在哪,可老男人好像在故意戏弄她,憋着气玩儿隐身,丁点儿喘气的动静都没有。

唰、奚望抬胳膊划拉一下,面前没人。

-“秦乾?”

唰、又往门的方向试探,那位置貌似有个人影,可一眨眼又剩漆黑一片,仍是一无所获。

亏得她没有那个啥幽闭恐惧症,不然这好似囚禁的密室小游戏要不了一秒,就得把她这初体验参与者吓疯。

-“秦乾?这游戏啥规则啊?忘了告诉你,我小时候可叫奚大胆儿,躲猫猫专往别的小孩儿都不敢进的黑洞洞里藏,谁都找不到我!我问不怕黑,也不怕鬼~”

瞎叨咕着,奚望又蹭着脚尖儿四处摸索,仍是一无所获。

难不成……这老男人化身蜘蛛侠把自己粘棚顶上了?

-“秦乾?你是在等着我被吓哭吗?我真不害怕呀,要不我给你演一段儿哭戏叭?呜呜呜……哼哼哼……”

她夸张飙戏,想逗笑秦乾,可四周仍是安静得落针可闻,好像真没第二个人。

她努力回想刚刚被抓进来的过程,秦乾是把她塞里边儿然后自己闪出去了吗?

吓唬她玩儿呢这是?

奚望忽然想起手机被秦乾揣起来了,原来是早有预谋,把她关起来、估计就是等着她拍门求饶。

哼,男人,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种恶趣味。

-“嘁,无聊,是不是你上学的时候也想这么恶搞你初恋情人来着?当初的少男心愿没实现,现在拿我这大米饭粒子圆梦来了这是?”

奚望认定了秦乾在门外等着她求饶,还故意朝门外扬声瞎喊,语气酸唧唧,同时抬腕揪下手套,打算从袖筒里拽出北斗手环,还在碎碎念着秦乾不爱她、都没对她讲过一句像样的情话……

‘啪!’

“啊呀!!唔hmm……”

说是不害怕,可这黢黑的幽闭空间里,奚望原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在,正专心致志地掏手环呢,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吓的她登时魂飞魄散,好似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魂儿在这176.9的大壳子里嘎嘣炸裂。

脑子一片空白,唇齿突然被堵严,奚大胆儿秒变奚没胆儿,完全忘记了怎么呼吸。

她挣扯推搡,好一会儿才识别出这熟悉的气息和差劲的吻技,以及久违的力道-超熟练地探进她羽绒服里、在她保暖衣表面游移。

确认了面前的不是鬼也不是别人,奚望心里叫苦——找个业务能力如此高水平的特警还真是生活处处有惊喜,这位准丈夫,请问,你除了会上天遁地隐身闭气,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真本事?尽管都亮出来叫我见识见识。

小屋还是那么冷,可奚望心口的温度却随着男人由清浅逐渐变得粗沉的喘息、缓缓攀升。

与刚刚在人前不停躲闪的吻不同,只有两个人的小世界,秦乾又变回那个虎狼一般的雄性。

鼻尖交错相抵,他衔着她的唇,吻得又重又急,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滚烫至极。

喘着吻着,怎么都亲不够,是因有太多话想说。

这丫头太能找茬太能说,秦乾辩不过她,唯有呼吸交缠,让思念和在意直接钻进她心里。

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怕组织不允许我们在一起。

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更无法面对那样残酷的选择题。

幸好,不必,不必做题、也不必让你知晓那些人性的丑陋、时代的痛点,以及肮脏的交易。

你的人生依然会行驶在既有轨迹,信我,我会竭尽所能,既能守护国家安全,更能护住你的公主心。

一吻结束,两人都喘个不停。

秦乾拍拍奚望羽绒裤的褶皱,故意往前一拱,一改人前成熟稳重的派头,低低轻笑着调情:“亲的爽不?你说那些都没用,什么特么爱不爱、又这好那好的,我就知道把这事儿给你整好最重要,别着急,你等晚上嘀。”

奚望骄纵不乐意,报复性剐蹭:“诶呀不行!我说了那么多好听哒,你消失这么多天突然空降,不说爱我,好歹说句想我啊~!呼嗯~~”

坚挺的肃杀代替语言还击,秦乾双手扣紧她侧脸,猛啄一口,邪气问:“自己感觉感觉,你看想没想,嗯?”

奚望更不乐意了,又破马张飞闹个不停。

黑咕隆咚的,她怕秦乾又突然隐身,想挣脱束缚表示抗议,又不敢松手,就又玩儿命凑上去,要再给秦乾留几个牙印。

“诶唷!”

她小母老虎似的吭嗤吭嗤不停张口闭口啃咬,不小心被秦乾刚硬的下巴磕了牙,牙根儿一酸,整张脸都麻了,生理性飙泪,“哼呀你家里那么多书你都看过!就不能捞出一句情话说给我听嘛!现在不说,等结了婚就更懒得说啦!”

秦乾见她不是故意耍脾气,是真想听点啥,嘴上说着“说、说、你别起急……”安抚她,心里琢磨着该说点啥。

他记得他好像跟奚望说过腻歪的情话吧。

想来听一次两次不够,女人大概都有听这玩意儿的爱好。

从心出发,很快想到。

秦乾点亮自己的北斗手环,双手捧住奚望的脸,送她一条霸道条款:“丫头,你听好喽,我不敢保证能陪你一辈子,但你必须陪我一辈子,嫁给我,万一我哪天真叫你给爱死了,你也不许改嫁,因为没有人能像我这么惯着你,我见不得任何男人让你受委屈,就算是你亲爹、还在,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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