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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无功而返,赌约其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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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巷独闭门,寒灯静深屋。

朱衣男子张开嘴,纠结再三,正打算将那为数不多的白玉馒头送进嘴里。谁知一阵风吹过,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于是他琢磨片刻,还是将那馒头揣进衣袋里。

入冬了,还是省着点儿,免得挨饿。

夜里再吃吧......

他低头一看,衣袋里馒头只余一个半,再一抬眸,只见远处那头顶亮得发光的僧人,正将干粮从包袱中尽数掏出来,逐一发给冲他伸手的小乞儿们。

一时间没稳住身子,他忽的从树上跃下,指着对方道:

“喂!你做什么?!”

苍天在上!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吃什么好东西了。自打他二人一无所获,从那问剑山庄离开后,他曾不悔腹中最后一顿“饱餐”,便是那南宫庄主对他两人算是盛情的款待。

撇开这一顿,这几日...便不过是“果腹”。而现在已然入冬,即便是“果腹”的食物,也所剩无几。他二人身上分文不剩,先前本想用十恶司的令牌去支些银子,谁知不论是祁川镇,还是闵安,那暗桩所在却皆是人去楼空。

如今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岭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倒真是......

思及此,他不由叹了口气。

“曾施主,怎么了?”那僧人闻言,笑吟吟地转过身子看着他。

“你还问我?小爷都快饿死在这儿了,你竟还有闲心将干粮分给他们?!”

他不免心生悔意,若是自己再坚持些,是不是就能让这蠢和尚在那问剑山庄多留几天?想他二人前日里去了山脚花海,又去了祁川山顶,一无所获也就罢了,这秃子还说了什么晦气之言,硬生生将他逼走......

“呸呸呸!我走还不成吗?!”那日,曾不悔像是赌气一般,将嘴一抹,扭头就走。走之前,却还是无比留恋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素斋”全宴。

虽是素的,却也色香味俱全,叫他好生不舍。

那南宫孤舟更是投其所好,差人给他送了一壶佳酿,名叫“祁川饮”......

正当他兀自飘飘然,不知天地为何物之时,这和尚竟像是给他当头泼下一盆冷水,说走就走。

“这么急作甚?”他百般不解,跟着这和尚奔波数日,又饥一顿饱一顿,饶是他身负绝学,也承受不住啊!

只见对方神秘一笑,摇了摇头。

“曾施主,走吧......若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脚长在小爷身上,小爷想何时走就何时走!”

他抹了抹嘴,灌下一口酒,更是惬意难当。

“呵呵......般若师傅,再留两日,蔽庄将要大宴宾客,如何这么着急要走?”那南宫孤舟在一旁,也不动筷,就如此看着他二人。

“庄主客气了,既然家慈并不在此处,小僧还是要早日动身,寻觅家慈踪迹才是。”般若紫阳站起身来,竖着手掌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却也百般疏离。

曾不悔忽然想起,他在那金殿之上,便是如此老神在在之派。如今却又把这套用在南宫孤舟身上了......

不过这南宫孤舟,确如传言所说,是个绝顶高手。莫说一呼一吸绵长无比,分明已至不惑之年,却仍是目光炯炯,英武威严。

据说这位南宫庄主执掌问剑山庄二十余载,从未有人赢过他——

若不是殿下交代过,不可与问剑庄主起冲突,他倒是跃跃欲试了。

难不成这就是那秃子说的“血光之灾”?

“曾施主,你与此处命理不合,恐逢大难。小僧劝你还是速速离开,以免遭逢不测啊——”

“什么狗屁命理......”曾不悔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又来这套!

可曾不悔嘴上说着不信,心中难免忌讳。毕竟从前领军打仗,开战之前,他也多少要请个术士巫师什么的,好去去晦气,占占吉凶。

“嘁!走就走......”

他二人一前一后,就要离开。谁知这传闻中的“天下第一剑”,却是罕见地开口,今日第二次挽留道:

“般若师傅,请留步!”

“阿弥陀佛。”他笑眯眯地竖掌躬身,念了句佛偈,“南宫庄主有何吩咐?”

“吩咐确是不敢......”此时那男人却和声和气,冲他拱了拱手,那惯于握剑的手上满是老茧,此时却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般若师傅有所不知,小女素来喜爱讨教禅理。可惜慧海师傅圆寂,她便再无人可请教。我看般若师傅也是得道高僧,不妨多留几日,也好为小女指点一二?”

般若紫阳笑意不明,只点头道:“令嫒厚爱,小僧便替佛祖他老人家谢过了......只是小僧寻母心切,记得中州人常说,百善孝为先。庄主可莫要让小僧做了这不孝之人啊......”

南宫孤舟闻面色凝重,对方这一番话说出口,他却在没什么法子能留他了。于是他顿了顿,忽然低声问道:

“般若师傅,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那声音竟隐含期待,像是在盼望着什么一般。

曾不悔哑然,如他这般绝世高手,还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这毫不起眼的秃子去做的?

般若紫阳闻声,淡然抬眸,面如古井无波。

“南宫庄主,执念太过,佛也是魔。”

他只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将那“天下第一剑”丢在了原地,抬脚离去。

曾不悔连忙跟上,回头看了对方一眼,一时间,只觉得那人面色委顿,像是又老了几岁......

他不禁想起在十恶司看过些个秘辛——

传闻,南宫孤舟发妻早亡,只留了个独女,出生时不足月,像是身子骨不太好。

“诶......你觉得他有什么执念?”

便是身子骨不好,也不该找这扶桑的秃子来治啊?不过这话倒是不能说太满。想当年,他家殿下的腿可还是那慧海和尚治好的呢......

只听般若紫阳叹息一声,摇头道:

“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憎会苦、七爱别离苦、八苦受阴苦。”

曾不悔面色一凛,倒不是他觉着有多沉重,只是他单纯没听懂.......

“什.......”他还没问出口,对方便已经看到他那眼中茫然之色,解释道:

“小僧虽然不知,却能猜测一二。想必,是想请小僧帮他什么忙吧——”

“哦——”他装作了然地点点头,也不纠结。

是是非非,管他作甚!

两人方行了一段路,那僧人却忽然回头看他。只因着这曾不悔从怀中掏出个酒壶,那酒香赫然是方才席间所饮的“祁川饮”。

“哦。”曾不悔摇了摇酒壶,“方才问那下人多要了一壶。怎么样?来一口?”

“曾施主盛情,小僧心领足矣。”和尚却笑着婉拒。

“不喝就不喝!小爷自个儿喝!”曾不悔“砰”地一声拔开酒壶,畅快饮酒——他倒是饮了个痛快,却没料到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会无比怀念这顿“全素盛宴”。

——“呵呵......”般若紫阳将包裹中的干粮尽数分去,那些小乞丐一看这和尚手中已经空空荡荡,遂一哄而散,各自跑远,还不忘回头冲他做个鬼脸。

“朝不饱,暮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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