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姑娘家的名声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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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跌宕起伏的讲述和精彩绝伦的表演，激起了人们的八卦之心。

一个两个，三五成群开始往许家聚集。

不到半个时辰，院子里就围了有十几二十人。

在陈氏的慷慨陈词下，大家伙也知道了这番吵闹起因就是两个鸡蛋。

有人就劝陈氏，两个蛋，拿了就拿了，自家孙女吃了也就吃了。

有人反驳：偷了东西不教训，那可就是纵容了。

也有人替许月季说，许家二丫头自小就不是坏的，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但是，陈氏既不愿意大方，也不愿受委屈。

许月季虽然平日胆子不大，但是事关姑娘家的名声，她可不敢低头。

她倔强地挺直小身板，咬紧牙关，句句声明自己清白，却又没有一句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陈氏看着这么多人围观，指指点点，心中更是得意。

突然那两颗浑浊的眼珠子一转，她越过许月季，直接跨进北边许有福夫妻的房间。

许月季冲过去想拦住她，可是她那小短腿和小身板，又怎么拦得住陈氏那五十出头粗壮结实的村里妇人呢？

陈氏很快就从木板床底下一个缺了一大个口子的粗陶罐里掏出两个鸡蛋。

“大家伙看看，快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我家的鸡蛋，我家花鸡就下白壳蛋，黄毛鸡就下赤壳蛋，这下可是证据确凿了，臭丫头，你狡辩也没用！”

人群里传来的哄闹声，嘲笑声，一阵又一阵传来。

现在前头的几个妇人开始劝说许月季。

“月季丫头，你赶紧就跟你阿奶赔个不是，都是一家人，你阿奶也不会放心上的。”

“你还小，一时嘴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有错改了就好。”

也有人忍不住反驳，说：“也不能说这两个鸡蛋就是陈氏家的，谁家的鸡蛋不都是这两个颜色，谁家的鸡还能生出其他颜色吗？”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问题：“有福家的鸡分家后才买的，半年不到呢，能下什么蛋？是神仙鸡能半年下蛋吗？”

一句话又有好几个人点头附和。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没想到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丫头也有三只手。”

“谁跟你说看起来乖巧就不会做坏事？去年年底，周家那小子平时屁都放不出一个的，还不是被抓到偷马老大家的鸡吗？”

“周家小子是遗传，他爹，他爷哪个不是打小就东家偷狗西家偷菜？”

“老祖宗说的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你是说这月季丫头是跟他爹娘学得？”

“我怎么知道？”

“人家有福和刘氏可没做过这样的事。也不怕大晴天来一个响雷，劈了你这缺德的。”

“偷人东西可要不得，小时偷针，大了就会偷金。”

“你们可积点德吧。”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压过了其他的声：“说不得，那一天她就偷人了。

“刘氏年轻时那模样，可不就把几个村子的男人迷的团团转吗？”

“去年不是还被人发现她跟杨家老三在后山捡菌子，说是捡菌子，谁知道干什么呢？”

许月季再倔强，再忍耐，听到别人污蔑她阿娘，在这一刻也承受不住了，大吼一声。

她看准了人群中的那几个最多嘴的妇人撞过去，却被人抓了左右手，推推搡搡，跌倒在地。

“看吧，心虚了，狗急跳墙了。”

她的脸上泪水蹭了地上的泥，手心被擦破了皮。

她在嘲笑和指点中爬起来，在陈氏耀武扬威的大笑中，她找到了陈氏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