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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2/2页)

接着他对陆选南说,他准备让儿子回城,不让儿子在这里结婚,他已经替他联系好的工作,一刻也不停了,今晚就走。他来的目的,是要在今晚,替儿子办好生产队出具的插队鉴定意见并盖章,拿回去立即上班,他不想让儿子再和那个叫程夏的女子见面了。陆选南听着,感到吃惊又为难,只好对他说:“生产队刚换了队长,现在权在秦正高手上,章也在秦正高那里,并且,并且,援朝因为程夏的事和秦正高矛盾很深,怕这事难办。”

范援朝父亲听他讲述了详细经过,默然片刻说:“这事我来办,今晚办妥,我们要走。他家在哪儿,我直接去见他。陆老弟,你给我指指路就行。”

陆选南只好带着他,一路往秦正高家走。不一会,到了秦正高家对面的大田边,陆选南说:“范局长,就是那里中间屋里正亮着灯的那家。”

“噢,行,行,陆老弟,你去忙吧,让我单独去见见他,多谢了。”

陆选南知道他是要和秦正高私下商谈,也就不多说,让他小心狗,然后返回家去。

范援朝去把看管房清看了一遍,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有锅碗还在,还有书还在,他懊恼地又回到陆选南家里,坐着。韩叙芳想打听范援朝对他与程夏事情的打算,但此时的情况,觉得不打听好些。她想不明白,知青这一去十来天,就彻底变了?他与程夏关系发展到了什么阶段?他如果就这样走,会不会对程夏没丝毫交待?知青父亲的口气和知青现在的表情,他们简直就没把程夏当回事!隐隐约约间,她对这父子二人的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范援朝好像简直没想到与程夏事情似的,在和陆运红说着,要把那套《三国演义》送给他,主人公已经欢喜得抓耳挠腮,知青又问陆运新高中毕业后打算,陆运新说如果能参加高考,更好,如果不能,想去入伍当兵,知青表示非常不错,说他曾经也想当兵,二人谈了一阵,韩叙芳几次想提程夏,话到嘴边又咽下,知青丝毫没提及程夏的意思。末了,她旁敲侧击的说:“以后回城里,找个般配的姑娘,自己也满意,家里也满意,是最好的了。”

“嗯,我暂时不想谈对象了,我想先继续学习参加高考。”范援朝说。

几人正谈着,范援朝的父亲回来了,他已经把事情办妥,手里拿着从秦正高那里得来的插队鉴定意见,放在皮包里,对范援朝说:“你给我弄出的事啊,你看看,我费了多少神才给你扭转过来!不说了......嗯,陆老弟,还有妹子,就这样,我和援朝就准备告辞,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么晚了,你们果真就走?”

“车在外面路上等着的,不碍事。”

“你们......你们,就不来了吗?也不收拾一下屋里的东西?”

“噢,不用了,那些不用收拾了,不用了,如果还有些啥,你们用得着,拿去用就是。”范援朝父亲说。

“这么晚了,要不明天走吧,援朝来了这么久,和大家都相处得很好,生产队也该安排个欢送会的。”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们的美意。”范援朝父亲一边说,一边让儿子走前面,已经往打亮电筒,往外面走了。陆选南只好在后面送着他们,陆运红忽然感到知青哥哥再不会回来,有些舍不得,忙追出去,拉着他的手,要他留下来,知青摸着他的头,也有些伤感的说:“小四花猫,以后我会常想你的。噢,我这里还有只口琴,上个月家里寄来的,一直还没打开吹过,也送给你吧,留着纪念吧。”

他把口琴从包里拿出来,给了陆运红,其实这口琴原本是准备拿来送给程夏的,显然用不着了。主人公拿着,没见过这玩具,该怎么用?他好奇的瞧着。陆选南夫妇把他们送到才修的公路上,果然有辆吉普车在那儿等着,父子二人再没停留,匆匆上车,乘着黑夜走了。

夫妇二人默然地回到家里,坐在桌前,望着幽幽暗暗的煤油灯,怅然若失,又好像应该如此,总之一切太突然,二人好一阵没说话。陆运新和弟弟睡觉去了,过了会儿,陆选南说:“他找秦正高,可能花了大代价交易的,这样快的把咱们看来根本不可能办成的事办下来,果然是省城里当大官的,处事决断,不拖泥带水,水平高。”

韩叙芳没听丈夫说啥,她只想到程夏的事,说:“当初他让我们为他做媒,幸好没做,要不然,今天这样的结局,以后我在队里如何做人?如何面对增福他们?哎,城里的男人啊,原来就是这样的!”

“算了,这事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陆选南说。夫妇二人叹息了一阵。

第二天,知青昨晚来了就走,已经离开生产队回城的事,全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对程夏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从社员们口中刚刚得知确切,就脸色发白,忽然往家里跑,锄头也丢了,她母亲伤心又气愤,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忙忙的也跟着女儿,生怕她出意外。幸灾乐祸的议论此起彼伏的泛滥开,接下来,生产队出工,大家没再到程夏,有人好几次傍晚从他们家后边大路路过的时候,听到屋里传来哭声,程增福夫妇每天出工,青着脸,与众人隔得远远的,也怕别人问程夏的情况。当然,最感到痛快的是秦正高一家,当初儿子被拒绝,丢的颜面这下子完全挽回来了,程增福家简直是现世报应出现在面前,他老婆以一股少见的扬眉吐气的口吻对人宣扬:“现在,那个贱胚子被人扔下了,要嫁得脱才怪,这辈子送人都没人要。”

“地主家的女,居然想嫁吃供应粮的城里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总之程夏没再出过门,半个月后的一天,有人看见她呆呆的坐在门口,没有表情,脸色很白。韩叙芳通过向儿子陆运红打听,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居然和陆运红有关,儿子懵懂无知而又得意的口气让她很气愤,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顿,主人公这才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闯了祸,他对知青范援朝也很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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