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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担点什么就不普通 (第2/2页)

到校长家时,刘连舟带的东西不少,两条好烟还有一瓶名酒。

校长听明白他的来意后,先没有吱声,最后说,他签不签没有用的,这事专干说了算。

这我知道,但按手续校长能签的话会更好些。刘连舟说这些话时,脸上堆满了谦卑。

但校长没太理会刘连舟的这些谦卑。

刘连舟的话反倒让校长有些不快。

以校长的心理,说签不签没关系只是一种说辞,怎么能说没关系呢?可刘连舟居然说他知道,校长签了只不过是更好而已。

校长就说,让他先去找专干,专干若签了,他没问题的。

刘连舟没想到就这事校长居然拿起了架子,也知这事关健看专干,心里不免有气,准备放了东西走人。

可校长倒让他把东西提走,说,怎么能收他的东西。

刘连舟诚心留的,可看校长的样子,知道校长又在装腔作势。便心一横真的将东西拿走了。

校长看着走出家门刘连舟的背影,心里骂了句“瓜松”。

刘连舟回来给父亲说了去校长家的情形。

父亲听了,脸色也铁青,只说了一句,他难日,咱还不找他了。

过了一响,刘连舟再回家,父亲给他说,让他直接找专干去。

刘连舟问,这行么?

他父亲说,这是刘书记的意思,还能不行。

刘连舟知道,父亲说的刘书记是指槐庄镇的书记,父亲算和他还好。刘连舟再去找专干时,为带不带东西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带上了。

见了专干,专干倒没多说什么,只问他的家在哪?

刘连舟说了。专干说是远了。又不经意间问了他同田书记是怎么认识的。

听专干这么问,刘连舟知道是槐庄的刘书记给天灵的田书记讲了。就对专干说,认识,叫叔的。

专干没有再细问就签了字。

刘连舟感谢了专干,又说,还得麻烦他给校长说说,他们校长不给他签的。

专干听刘连舟这么说,就脸有些不屑的说,给他有说得啥,这就行了,你去吧。

刘连舟放了东西就走了。专干也没同他提礼物的事,甚至一句客气的话也没说。

刘连舟还有些不放心,就又拿了签了字的申请去找校长。

校长看了眼,脸色有些铁青的说先放这里吧。刘连舟也没说什么,放哪儿后,人就转身走了。

过了两天,刘连舟拿到了有校长签字的申请。

校长给时还和他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刘连舟知道和权力斗争最好的方法还得依靠权力。

那年刘连舟调回了普柳川。

回了普柳川的刘连舟没想到自己一下子被放在了西坡小学,而且还让他做了教导主任。

西坡小学虽然不是槐庄的中心小学,但条件一点不比中心小学差。

西陵原上的村子多,西坡教堂又是整个西川人礼拜的中心。西坡村的基础本不错,又有不少企业,平时就热闹,每逢周未自比槐庄繁华多了。从这儿到关府也近,自家又在这个镇上,父亲也是个村干部,刘连舟心里想在这儿呆着会好些。

但他还是有些失望,他本是想到中学去的。也给父亲说了,只不知何以是这个结果。

不过对这个结果父亲是满意的。他给刘连舟说,看来给刘书记的钱没有白花。刘连舟知道自己能有这个结果父亲肯定是费了事的,所以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只一下子由一名教师当了所谓的领导还有些不适应。

刚开始被人叫刘主任时脸就有点红。本想一个小学的教导主任能和一般教师有什么差别呢?

可慢慢地刘连舟知道,担点什么和不担点什么倒底是不一样了。

西坡小学是个大校,有二十多名教师,村上的情况也好,学校自然不错。

所以槐庄的老师说西坡的教师有得当,这点刘连舟过教师节时就体会到了。大家集体吃了两回饭,每人发了一身西服还外带一百元钱。

学校有正副校长和一个总务主任,他这个刚提的教导主任算第四号人物。虽做了所谓领导,刘连舟觉得自己年轻,多跑些路自然应该。心里也没把自己看成什么领导。

可倒底也是领导了,好多事要从他手下过的。排课表,调课,检查教案,检查作业,安排考试等。学校人多这些事要有秩序,就会有差异,有差异人就有意见。

有人不想代这课,要代那课,有人想上午上,不想下午上,有人让给自己周六少排些课,有人想干这不想干那,凡此等等都成了事。

刘连舟发现要一碗水端平倒真的不易,遇到与自己相对熟点的人时,能照顾的自然就照顾了,而遇到一些人时就只按原则走了。

有了这些权力,无形中便有老师同自己套近乎。但也有老师嘴里不说,心里不把他放眼中,一件事情刘连舟说了不算,非得让校长亲自说了才去做。

刘连舟也便把这些看在眼中,到什么事遇上那人,便会有意无意让他不舒服些。不过,所有这些做得都很自然,倒不是他有多大的城府,只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在心里刘连舟总还提醒自己要将事情做的公平,可结果还是有了这样或那样的差异。

以前自己当教师时,就气有些人借了手中的一点权谋私耍人。可没想自己当上了,也是这样。

刘连舟是想不一样的,可慢慢地刘连舟觉得自己同老师们的距离远了,就是那种远让自己与老师想问题时角度不再一致,而这种不一致,让刘连舟即使如此做时也并不认为自己有私心。

只是老师们看到的只是这件事,但在这件事中往往包含着其他事情。只其他事情老师们并不清楚。

变化就是这么发生的。在刘连舟看来,这中间的变化,也是由不了人的,管理者同被管理者之间的矛盾是必然的。

如同在教学管理上,每有什么规定时,刘连舟总会想教师会有什么偷懒的法子,以及如何在制度上将他们偷懒的法子破解。这样工作时,心中就有种斗争的豪情和指点江山的意气,人也就闲不下来。

偶有的闲暇也很重视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头发要平顺,皮鞋要光亮,西服要笔挺。有时看着镜中的自己,刘连舟问自己真的不一样了么?

是不一样了,自己已由马家凹到了西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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