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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会出手 (第2/2页)

袁致正在院中与和尚神秀夜谈。

神秀捻动着手中佛珠:“还是低估它了,我佛不该欺我才是,可如今这局面,下一步棋该走哪呢,袁施主,前狼后虎之境,当如何?”

袁致却是毫无兴趣在此事上浪费头脑,直接道:“杀了便是。”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袁敛心中鄙视,但嘴上却是迎合:“罪过罪过。”

袁敛转即问道:“他陈以之真有那么重要?赵氏可不是一般的眼毒,赵暖跟孩子打交道他们是不管,可到了陈以之这个年纪还有没见过有几个,还有筱家,除了我袁家就剩那顾家了,依高僧所言,我当去抓住这棵树的,就是怕有些烫手,高僧可有意见?”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袁敛却是心中暗骂:“钱还给少了?这种话你还说得出来,来此一趟自己身上沾了多少泥心里没点数?”

袁敛至此停下思绪,起身来到一口水井处,却又是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了院南。

院南的一根根横挂在院墙的竹竿上,挂满了诸类皮毛,其中有两根竹竿,挂的尽是猫的皮毛。袁敛转即一笑,似是自嘲,又似轻蔑。

从袁家早早离去的韩氏之人韩非,以及护卫盖聂,在姜求索那儿算了一卦后,脸色并不是很好,如今正在徵羽巷听着淡雅的小曲儿。

居左的韩非问道:“你确定是你的心境出了问题?那道士看起来也不像是唬人的样子, 你的剑术也确实无法挑剔,奇了怪哉,便是国师也说你必然跻身上五境,但如今却在第十境卡了足足一甲子,应该是吧,我是听说的,我才不过三分之一个甲子年纪,弱冠之年。”

盖聂沉声道:“心境很有可能出了问题,只是我不知在哪,就像一面镜子有了划痕,得换了角度才能看得更清。虽说天下修士修道亦修心,但亦有轻重之分,这并不拘泥于刀修剑修亦或是其它。 之所以剑修于世间修士中是魁首,就在于剑修一开始便被灌输修心之道。所以野修一般难以出现什么出色的剑修。”

盖聂顿了顿,继续说道:“简而言之,剑修寸步不前,当问心。但症结就是心也不知道,这就有些无厘头。”

韩非遂笑道:“这倒是不及,离我们出去还有半年时间,既然知道了是心境问题,大不了小镇一千二百户人家皆走上一走便是。话说回来,你觉得方才那白衣铁扇少年如何?那把铁扇他居然能瞧得出端倪。这点且不说,就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儿,我怕是都学不来,这小镇之人早熟通慧,诚不欺我。”

“那人还不是装出来的,你想拿下他…”盖聂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摇头。

韩非突然笑道:“若是有人强行拿下了这个刺头,那可就有戏看了。”

从韩非这个位置向窗外望去:枯树枝间婵娟挂。

今夜的小镇,不太祥和。

黄昏已至,春日的金乌困意略胜,早已酣眠而去。

关山月同林鹿夜至横渡山的一处瀑布,水声轰鸣,时有枝丫飞落,奇妙的是此处狂风不息,迎着瀑布拥去,使在瀑布外层的水与枝丫皆向上飞腾,最终落于河道两旁。长达七 十余丈的瀑布前,二人犹若蝼蚁。林鹿泰然自若,走到河畔处,掬起一捧水,水中有圆月,惜有指缝间。抬头勿言语,低头勿相思。这一场戏,终要迎来一个结局。成败与否,林鹿不知,但卿安心,小鹿安在。

关山月对正在感怀的木鹿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去。林鹿刚到关山月身旁,瞳孔骤缩。

关山月却是淡然道:“棋子难以摆脱被支配的命运,好了,以后的半年你就在此修行。”

林鹿多看了两眼后,心中想到,这就是所谓的大势吗?

收回心绪,林鹿因为走了断头路,所以这长生桥一断,对于林鹿而言,算得上是毁灭打击,如今要重建长生桥,她就要根据那条断头路来修,而事实上,关山月并不知道这条路,所以很有可能适得其反,而林鹿却无法道明,这就要看林鹿的运气了。这一步棋,陈以之承认有赌的成分,但势在必行。

“你如今精气神三者去其二,三宝者,精、气、神也。精,先天一点元阳也;气,人身未生之初祖气也;神即性,天所赋也。此三品上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道,三宝之旨也。‘精’是你现在主要的目标,先天祖气的散失,意味着一个人的生机不断散去,想要巩固大堤,阻止它的流散,甚至把散去的提回来倒灌周身,就必须炼精化气,过会儿我传你一部吐纳功法,以后一日一时辰打坐吐纳,三个时辰站桩,至于以后时长,先看你的情况。 ”

林鹿微微领首,并未多言,关山月双眼微眯,转即笑道:“那我先回小镇了,命是自己的,半个月后我再来看看。”

不多时,林鹿身前竟是有两头小白虎,身上还各有一条刚结上血壳的血痕,脖子上系着一根金色绳圈,吊着个铁牌,上头有个“陈”字。其中一只白虎看向另一只,二者似是确定下来,各从口中吐出一枚戒指,见到林鹿将其捡起后就快速消失了。

林鹿到河畔处洗了洗戒指上的涎水,其中朱红纳戒中,林鹿取出了两本书,竹制;还有一封信,纸质。

林鹿毫无心思去察看那枚淡蓝玉戒,漫不经心地将其戴在了左手中指上,而那枚红纳戒则置于左手食指上,就像那枚玉白纳戒般。林鹿来到瀑布旁约莫十来丈处的洞口,凭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默读信上的文字: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人。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小镇之中我唯一能信的只有你。两本书是用来筑长生桥的,关山月的吐纳之法我猜不到是什么,但你一旬之中偷偷练一次就能保障你的精气神不会倒退。另一枚纳戒中有我向江泽灵求来的洞天之外的莲尖露,可以留到筑最后一步长生桥时再喝。最后,在五月五出一趟山到春泥巷见我。———陈。

林鹿刚把信收入朱红纳戒中,关山月就嘻嘻哈哈地从林鹿左侧十丈开外走来,挠了挠头:“这走得太急,都忘了教你功法了。”

在关山月二次离去后,林鹿又取出了那封信,那个“求”字,那时的少爷该有多纠结才用上了这个字,所以代价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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