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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总要离开 (第2/2页)

从前可以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现在呢?他为什么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回过头,发现周斯羽靠在石头上,静静看着郁洧离开的方向。

“你怎么不劝劝他?”林故气急,“现在情势不明,他一个人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你觉得我没劝过?”周斯羽抬手遮住阳光,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朵:“我们都很清楚他是怎样的人。”

林故垂下眼眸,他一直很清楚,郁洧是什么样的人。

他以为失忆后,郁洧会不一样,现在看来,郁洧,还是从前那个郁洧。

“谢谢。”

“什么?”

周斯羽抬起眼眸,不明所以地看着林故,这家伙吃错药了?

“谢谢你在溱溱面前给我说好话。”林故靠着石头坐下,“他都告诉我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周斯羽你能不能……”

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被破坏,林故气得牙痒痒。

“旁观者清而已。”周斯羽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不动声色地揉着腰:“本来我也不想管的,但是没办法,我大侄子不能没有幸福的童年。”

他从来没觉得岑今有资格成为林念郁的父亲,毕竟那小家伙小时候黏郁溱黏的紧,而且血缘的联系是剪不断的。

可他又不能看着郁溱徘徊挣扎,好好的青年才俊被困在四方天地,对郁溱不公平。

他本意是想让郁溱不要只盯着家庭,要开阔眼界,多接触外面的世界,谁料郁溱直接走上另一个极端,拽着林故就要离婚。

“其实我挺不想溱溱出去工作的。”林故捏了捏眉心,“我能养他,而且外面这么混乱……”

“他又不是金丝雀,你关着他干嘛?”周斯羽白了林故一眼,揉着太阳穴,“再说了,人闲的时候心就忙了,自然会东想西想疑神疑鬼。”

“不过这事儿我就得说你两句了,你都结婚了,怎么还把人往家里领?你让郁溱怎么想?你让别人怎么看他?”

“重要场合你不带他去就算了,朋友聚会也不能去吗?还是说他就这么拿不出手?”

“不是我不想带他去,他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不能熬夜。”林故叹了口气,“我应酬多,有时候要到晚上一两点,喝酒更是免不了,与其让他陪我熬夜,不如让他在家里早早休息。”

“朋友聚会我更不敢带他去了。”

“都是为了维系利益交的酒肉朋友,我带他去过一次,那些人一看到溱溱就挪不开眼,还趁我不在灌他酒,换作是你,你还会带他去吗?”

周斯羽偏着脑袋想了想,一想到郁洧被那群人灌酒,还被占便宜,拳头慢慢握紧。

md,还真忍不了。

郁洧在酒会上和人说话就够他醋的了,要是再被一群人占便宜,他估计得疯。

“你不能直接告诉他?”周斯羽强忍着不适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最恨你们这种没长嘴的。”

明明说开了就好,偏偏要憋在心里,等着别人去猜。

别人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自尊心强,说了肯定会不高兴。”

“傻!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高不高兴?”

自以为是的“为你着想”并不是为了对方好,而是自我感动而已。

“或许你说的对。”林故耸耸肩,不得不承认,周斯羽看人看事很通透,“话说你不是和溱溱呆在一起吗?怎么会和郁洧出现在这儿?”

“你管我。”周斯羽翻了个白眼,阴恻恻地开口:“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林小故同志。”

“什么账?我又没欠你什么。”

林故摸头不着脑,他和周斯羽好像没什么过节……吧?

“你把郁洧卖进地下交易市场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周斯羽梗着脖子,林故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却听周斯羽接着道:“卖了那么多钱竟然都不打算分我。”

“哈?”

林故懵了,原以为周斯羽追究的是人身权,没想到是财产权。

“下次你要卖他的时候提前知会我一声行不?”周斯羽开玩笑道:“五五分账。”

“咦?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林故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这是犯法的。”

“法律只规定买卖腺体和活体犯法,关我买珠宝什么事儿?”周斯羽抱着胳膊轻哼一声,“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做的都是正经买卖,你别诬赖我。”

“哈哈哈……你……哈哈哈……”

林故忍俊不禁,周斯羽是正经人,这是他本世纪听到最大的笑话。

“笑个屁!”

周斯羽翻了个白眼,无奈耸肩,这年头做好人可真难,还要被嘲笑。

“那天和郁洧一起的人是你吧。”

林故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虽然心里有了定论,但他更想知道,郁洧消失这三天干什么去了。

“对,我们不止那天呆在一起,剩下几天都在一起没分开过,满意了?”

周斯羽挑眉,拢了拢衣服,靠在石头上打了个哈欠。

S级Alpha的精力未免太过旺盛了,抓着他三天两夜不放,骨头都快被拆散了。

要不是秦戈联系他,告诉他林念郁被绑架的消息,他估计还得呆几天。

这几天基本没吃东西,整个人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在这陪林故聊天,开导为情所困的青年,他是造了什么孽啊!

林故没想到他这么坦然,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眼看天色渐晚,伸手去拉周斯羽。

“没力气,你先去给我搞点吃的。”

周斯羽摆摆手,打了个哈欠,靠在石头上看夕阳西沉。

林故也不再打扰他,让人找来吃的给他后,回到帐篷开始布置兵力。

他并不打算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带了一部分人走近道,打算靠人数优势强攻。

另一部分则按照郁洧计划的路线前进,虽然比他们晚到半天,但可以防止出现被包围的情况。

他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只能小心为上。

夜晚的星星很亮,闪闪的,但是没有两人一起坐在屋顶上看的亮。

或许好看的不是星光,是身旁人眼中的星辰。

周斯羽抱着腿,将脸埋在膝盖上,他突然,好想郁洧。

他觉得自己得了一种病,一种只想赖在郁洧身边,靠在他怀里的病。

“很晚了,你不准备休息?”林故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帐篷睡袋都准备好了,明早出发,早点休息。”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至少得把周斯羽好好带到郁洧面前。

“嗯,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吹会儿风。”

周斯羽闷闷地开口,林故有些懵,走到周斯羽面前蹲下。

“你不会在哭吧?”

“没有。”

周斯羽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

“还说没有。”林故皱了皱眉,在口袋里翻了半天,干巴巴摸出一盒烟,想了想又收回去,“你应该不抽。”

“给我。”

周斯羽接过烟和打火机,熟练地叼着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什么时候学会的?”林故挑眉,蹲到周斯羽面前:“我记得你以前不会。”

“我一直都会。”周斯羽笑了笑,弹掉烟灰,“只是郁洧老喜欢唠唠叨叨,烦的要命,就戒了。”

郁洧不喜欢烟味,呆在烟味太浓的地方还会反胃,林瓴说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生活的环境导致的。

“确实,他那人啊,平时看起来闷闷沉沉的,一旦打开话闸子,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停歇。”林故点燃烟,坐在地上,“真怀念从前啊,我、郁洧还有云霂,我们仨一起出完任务,坐在草地上看星星喝酒聊天,回去后一起被教官责罚……”

后来,他们渐行渐远,三人一起出任务的机会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单出任务,另外两个搭档。

“对了,云霂退伍了。”林故吸了口烟,故作轻松地开口:“退伍也好,他本来就不喜欢军营……”

“怎么这么突然?”

周斯羽疑惑,他不在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没什么突然的,一来他本就不太喜欢军队,二来,他要结婚了嘛,总要回归家庭的。”

以后,只有他和郁洧两人相依为命了,哦不,还有一个秦戈,那家伙虽然是医生,但还是很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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