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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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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告诉沈引菂,是他怎么思想都不理解,明明他也可以做到的事,她为何舍近求远,费那个麻烦去求六七皇子?

沈引菂弱弱地回:“...呃其实我也没想瞒你,就...单纯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不好因为个人恩怨私仇,让仁贤慈善的太子殿下脏了手。

齐赫辰皱眉:“你没问过我,怎知这对我来说是否麻烦?”

一个少詹事而已。

就算是她张嘴要柳家陪葬,那也不过是他动个念头说句话的事!

“你让六弟他们帮衬你对付陈元新,那无疑把你沈引菂的身份交了出去,你的把柄被捏了他人手里,他们有话要你帮衬,你能不应吗?”

齐赫辰说着有些无奈。

说她聪明吧,有些时候是挺机灵的。

可犯蠢的时候也没一点含糊。

沈引菂弱弱接话:“没应啊,就去松灵馆那日,他拿我身份威胁说事,我都没应。他想让我办事,我要不愿意,那他要想举报我、那就随他去吧,把我抖搂出去了,他又捞不着啥好处,最后还不是得好好求着,那事要不是坏事,我帮了还个人情,好像我也不吃啥亏......”

说到最后,沈引菂有点起劲了:“对付他那种人,就该强硬些,不然还真拿你当软柿子,随他捏着玩啊!”

这话让太子吃楞,还带吓了金远一跳。

“哎哟,我的沈医仙呐,这话你当着咱们太子殿下的面说说也就罢,可千万别跟外人也这么说......”

沈引菂立马发怂:“我这不也就跟太子殿下说说,连林延我都没这么说......”

齐赫辰微眯了眼,有些发思:“我很好奇,像我这种人,你是怎样对付的?”

这话让沈引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眼睛都跟着醒大了几分。

“殿下您这话说的,我哪里对付过您......”

齐赫辰上下扫了沈引菂一眼,“对六弟要强硬些,对我便用软。沈引菂,你挺聪明啊!”

沈引菂瞪大了眼,赶紧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啊!”

解释太苍白了,齐赫辰听不进去,眼睛一直盯着她:“先前还没觉着,现在仔细想想,你好似一直在服软,但实际步步以退为进......”

沈引菂嘴巴都张大了:“我没有,您别胡说,我...我可从来没跟您玩过心眼......”

关键是她也跟着那么一想,好像...还真有那么个味道?

齐赫辰只看着她,不说话。

沈引菂举手作发誓状:“我要是...”

发誓的起势她说来就来,可刚说两字就卡住了。

这誓要怎么发啊?

我要是跟太子殿下玩套路,我不得好死?

偏太子殿下和金远都看着她发誓起个头就不往下说了。

金远悄咪咪的说:“哎哟你好歹把样子做完啊!”

沈引菂:“......”

他们三站位就一步远,你怎么不直接凑太子殿下耳边说啊!!

但这个誓,她还是要发完的:

“我要是对太子殿下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玩心眼套路,我天打雷劈!”

哼哧——

金远低头抿唇闷笑了一声。

欲擒故纵跟以退为进搭在一块倒不生硬。

可女子对男子说这四字,便有些不对味儿了。

沈引菂没防着金远在笑什么,只觉着他是在看她笑话呢!

齐赫辰偏头看了金远一眼。

金远立马严肃了脸色。

偷瞄殿下的眼神还没收回,金远眨巴眨巴眼皮,试探性地出声:

“我好似忘了厨房还煨了药汤,我去看看?”

齐赫辰眸子一动,收回视线。

金远这也知自己说对了,低头后退几步——

金远走后,齐赫辰也不再逗弄沈引菂:“你倒还不如跟我玩些心眼,也好过这样将我推出事外的好。”

放着他这个太子不要,去找其他皇子,在她眼里,他就这般靠不住,信不住?

沈引菂:“......”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

难怪,难怪此前他翻了天似的找她,她却像是刻意躲避似的,次次让他扑了个空。

原来她不是要躲他,是因为他的靠近,给她带来了刻骨绞心的疼。

这样下去,别提相认,他难不成再也靠近不了她了,连近身面对都做不到?

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郁家。

郁启曳跟着白染折腾了一天,此刻白染总算是安分下来,睡了过去。

可尽管在睡梦中,那柳眉秀气的眉头也是时不时轻蹙,睡得极不安稳。

他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白染浑身的汗湿,直到白染昏噩沉睡中,发出一声呓语:

“郁……”

这一声尽管呢喃不清,却给了郁启曳莫大的满足。

他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败了。

彻彻底底地败在了她手上,被她吃的死死的,以至于她的一个情绪,一个挑眉,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着他的心。

郁启曳的温柔宠溺并未没有传入白染耳里,只见她眉头紧皱着,睡颜有些不安了:

“杀……都死……”

郁启曳呼吸一紧。

他食指忍不住轻抚了一下白染的脸颊,止不住的心疼。

她到底经过了怎样的过往,才会在睡梦中都如此危险残暴……

刚升起的心疼怜惜还没持续几秒,白染下一句呓语,直接令其破碎了:

“跑……遇君,跑……”

郁启曳的眸色顿时复杂暗晦了。

余军?

她念的是谁的名字?

刚才那个‘yu’字,不是在叫他?

能得她在梦里都担忧惦记的人,想来很重要吧!

他不承认他此刻胸口有些说不出的堵闷,他也很想控制自己不去在意,但就是不自禁地把那个名字往什么方向引——

他可以信她身体是干净的。

但四十多岁还没有喜欢的人,说不过去。

越想,他骨子里的野兽戾气就越是阴重。

要是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叫醒,盘问让她交代连做梦都念着系着的那个名字是谁!

但此刻见白染病白的容,微蹙的眉,他该死的不忍。

终究,他掩好被子一角,只是离开。

难怪说男人面于千军万马只会越战越勇,好刚的男儿郎却醉于柔情女儿怀。

欢喜是她,烦忧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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