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事情原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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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天夜里，风雨交加，也没有住客，成儿在厨房累了一天，早早的去歇息，刘掌柜自己在柜台里喝酒，杏儿则还是如以前那样麻利的擦洗桌椅，刘掌柜看着杏儿窈窕摆动的背影，加上酒壮怂人胆，何况刘掌柜胆子也不算小，终于起了邪念，做了错事。

事过之后，刘掌柜痛哭流涕的赌咒发誓，以头抢地请求原谅，最终单纯善良的杏儿心软了，答应不和人说。

但这自古以来，事情就是如此，有一就有二，刘掌柜也正值壮年，久未近女色，如今尝了肉味，事情算开了头，哪里能够罢休，杏儿也对这事一知半解，也是半推半就，只是一直瞒着成儿。

终于有一天，成儿半夜起来，发现杏儿不在，循着动静出来，正撞见公媳的奸情，这才闹起来，但是家丑不可外扬，三人还是没有声张。

直到杏儿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开始呕吐，这时候成儿就难以再忍耐了，每日对杏儿非打即骂，刘掌柜也没脸去拦，大前天夜里，杏儿不堪打骂，上吊自尽了。

之后的事，就是杨乐他们亲眼所见的那样， 众人包括县太爷都是小刀刺屁股——开了眼，谁能想到这人伦惨剧中还有曲折离奇的伦理故事，大家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咳咳，到现在你还要骗人吗？”一直呆坐在一旁的成儿听完刘掌柜的讲述，开口说话了。

“成儿！你不要再说了！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千错万错都是爹的错，是爹该死！是爹有罪！你不要再说了。”刘掌柜一听此话激动非常，哭天喊地的对着自己的儿子磕头，悲戚之情溢于言表。

“杏儿是我勒死的！”成儿看着伤心欲绝的父亲，轻轻的笑了，转头对县太爷说了句，脸上尽是如同大仇得报一般的痛快。

“杏儿的自从怀了身孕，爱惜的不得了，怎么会舍得自尽呢？是我每天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看着他俩眉来眼去，我却不能人道，我恨！我恨这老天！我恨我为何不生下来就死！我恨我心爱的杏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成儿激动不已的说着，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这话显然在他心里憋了很久，如今说出来感觉畅快极了，越说越兴奋。

旁边的刘掌柜激动之下，加之重伤在身，早已昏死过去，腹部的伤口也在往外渗血，虽然发生了这等天理不容之事，但是刘掌柜对于成儿的爱护也是情真意切，如果只是伤人，按大清律最多也就流放，花些银两，甚至可以免罚，但是杀人者偿命，这是铁律，这也是为何刘掌柜说杏儿是自杀。

自古封建王朝都是以孝治国，这里面并不单是为了家庭稳定，更多的是为了强调伦理纲常，潜移默化的强化人的服从性，以便统治，至于杀害孕妇更是挑战了一个重视人口的农业文明底线。

最终，成儿杀害孕妇，刺伤父亲，罪大恶极，天理不容，被县太爷判了斩立决，至于刘掌柜虽乱了人伦，却苦主已然不在，加上重伤在身，没有判罚，只是叫商队众人又把他送回，而后把杏儿的尸体也一并拖回去。

从衙门出来，已经是下午，日头开始西落，杨乐和阿龙三兄弟并未跟着商队一行再回客栈，昨夜一夜没睡好，白天又奔波了一日，加上阿虎还没恢复，于是杨乐给了已经已经醒来的刘掌柜几张镇尸符，叮嘱他继续给女尸晒两天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