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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又来了 (第2/2页)

天色已晚,再走下去人没事,马可就要尥蹶子了。

他们在树林的一片小空地架火做饭。

林慕义在车里睡觉,顾襄在做饭,余玄清在巡林,严颜岩在守马车。

“顾兄~辛苦了~”严颜岩看着正在生火做饭的顾襄道。

“没你辛苦,”顾襄说,“你等下还得动嘴吃呢……”

严颜岩从兜里掏出个今早他吃剩的饼扔给顾襄,顾襄接住后从自己兜里掏出个苹果来扔给严颜岩。

“你先垫着肚子。”顾襄说。

严颜岩哼了一声,咬了口苹果。

顾襄捯饬完野外吃食,又跟严颜岩嘱咐了几句话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

“啰里吧嗦,”严颜岩坐在车上,踹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顾襄一脚,“走吧走吧,跟师姐一块巡去吧,有什么事就说,别想瞒着我自己跑去跟师姐讨便宜,知道吗?”

顾襄拍了拍严颜岩的头,又留了个苹果给他,就走了。

原地等待的,只有架着马车看月亮数星星的严颜岩,和在车内睡觉的林慕义,外带一只“被子猫”

车内没有亮光,林慕义睡醒睁眼时只窥得从窗帘偷溜进来的月光,他揉着眼睛,头顶便传来声音:“溪儿睡的还好吗?”

林慕义知道自己现在又靠在甜甜身上了,于是便想着立刻起身,只是他那么一动,便发觉自己睡的姿势不对。

奶奶的!我这不是跟小孩一样整个人躺他身上吗?

他借着月光看清甜甜的脸。

对方的眼睛瞳孔成竖,眼睛轻而慢地眨着,望着他。

他晃着自己的小腿,屁股坐在人家的大腿上,脚都碰不到地。

“溪儿?”甜酉禾轻唤着。

“腿张开,我要下来。”林慕义推着对方的胸膛说道。

“腿张开?”甜酉禾不明白道。

马车内虽然够宽,但却不高,容不得一人完全站起身来,更何况林慕义现在脚都不着地。

甜酉禾那两只眼睛亮得很,又因在黑暗的环境下,跟俩小灯泡没差。

两颗灯泡只随着你照亮也够诡异的了。

林慕义伸出手去遮住甜酉禾的双眼,又道:“快张腿,我下不来地,快点。”

甜酉禾不明所以地应着:“哦……好……”

他缓慢地张开自己的大腿。

林慕义动起身来磨着对方胯,顺这张开的大腿一点点地挤到座位上,双脚着了地就要走人。

“溪儿……”

甜酉禾语气中多了一丝难耐,他的手还环着林慕义的腰,只是对方要离开,他也不好纠缠,手指依依不舍地摸着对方的衣带配饰。

严颜岩听见车门口悉悉索索的动静便伸手去掀开车帘,只见林慕义已经来到门口,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又是你一个人在这?”林慕义睡眼惺忪,坐到严颜岩身边问道。

严颜岩笑着说:“又是你睡那么晚?”

两个人哈哈哈的傻乐,像先前一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林慕义拿过严颜岩递给他的烤鱼,吃了两口后就问。

“可能等会儿时不时过来,也可能明天早上才回来。”严颜岩回答道。

“你不担心我姐吗?”林慕义问。

“担心什么?”严颜岩反问道。

“上次你不就担心她?还觉得她让你守着我怎么怎么吗?”

严颜岩哈哈笑道:“什么怎么怎么?你在说什么什么?”

林慕义听严颜岩逗小孩般的语气,无语地说了句:“幼稚。”

严颜岩依旧嬉皮笑脸地说:“这倒是像我说过的话。”

林慕义将鱼裹着荷叶放一边,就当是吃饱不要了,他从玉佩里拿出几粒土黄色的丹丸来,叫着蛋蛋的名字,小花脑袋又从林慕义的领口探出来,吧唧吧唧地吃着林慕义手上的东西。

“她比你能吃。”严颜岩看着蛋蛋说,“老人比喻一个人饭量少,就会说那人跟猫似的,吃那么点,现在想想倒不对了,你这猫挺会吃,你旁边那猫虽然不吃东西,但也够大的了,所以这话在你身上就不对了。”

林慕义听严颜岩说到:旁边那只。

他转过头去看正趴在自己身旁已经又变成猫样的甜甜,他盯了甜甜一会,眼睛和大脑告诉他甜甜貌似有些不对头。

“你不觉得他小了一些吗?”林慕义问严颜岩,他想着当初和严颜岩两人挨着坐在马车“驾驶座”的位置只是刚刚好,怎么现在多了只甜甜,还是刚好呢?

严颜岩探了一下头去看甜酉禾,对方闭着眼,跟个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好像是?但是还是好大只,没差,”他又满不在意说,“这是你的猫,胖了瘦了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林慕义回道:“我天天看他,他的变化是一点一点来的,我是一点一点看的,没有你一下子见到他大变化来得有冲击感,所以不如你看得清楚。”

“你总是有理的。”严颜岩道。

“我自然有理了,没理我可不敢说什么话。”林慕义说。

“你这句话说貌似有深意?”严颜岩问。

“你又来了,上次你也这样说。”林慕义回道。

他边聊边给淡淡喂完最后一颗丹丸,又拍拍对方的脑袋让她回去接着睡觉。

“你养猪呢?吃饱就让睡的?”严颜岩说道。

“那不吃饱了睡,我还要让蛋蛋下去走走?就她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别摔着了,况且人家才刚好呢。”林慕义回道。

“你倒是心疼她,”严颜岩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目视前方故作意味深长道,“也不见你心疼那个她。”

“哪个他?”林慕义问。

“还有哪个她?”严颜岩伸出手掰着手指头数着念叨道,“你不会心疼顾襄,那个老奇葩命好得很,不需要心疼;你也不会心疼我,你瞧瞧你也不似从前关心我冷不冷了,见面就说怎么又是你,不过还好,我也不用你心疼,我自有乐头;你也不会心疼你身边那只猫,一个揣怀里一个当被子,好偏心,可我看你那猫貌似不在意,像块麦芽糖一般黏着你,想来他心疼你多过你心疼他……”

“你说的什么跟什么?”林慕义打断严颜岩的说话,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抱着自己的手也不免紧了些。

严颜岩直言道:“我在说你姐姐,你应该对你姐姐好些,她跟我讲你心情不好,不敢跟你说话了,就怕哪句话不对了惹你更不开心,小溪,你也不小了,该知道关心关心自己姐姐了,别让她难过呀。”

“哦?”林慕义挑眉道,“你是在教训我吗?你说这一箩筐的话,就是为了拐着弯地教训我吗?”

“哪有教训,”严颜岩说,“你敢耍脾气给你姐姐,因为你知道她疼你,无论你怎么发火怎么不好她都顺着你,所以你敢,你不知道吗?没意识到吗?貌似所有人都被你怼过,被你呛过,你好像有意识地觉得他们都不敢怎么着你,你虽然记不起事,但你的秉性你的身体却记着呢,记着那些你熟悉的人,那些喜爱你的人,所以你才敢心情不好时语气不好。”

林慕义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接着道:“你不也一样?谁喜欢你你就肆无忌惮地甩脸给他,大家彼此彼此,犯不着你说我。”

严颜岩无奈道:“你瞧你,怎么说起我?我没要教训你的意思,只是告诉你罢了,不是我偏心你姐姐,只是实事求是,说真的,你现在记忆在慢慢恢复,但你的能力却没有,你离不开你姐姐,你没有意识到吗?”

林慕义立马回嘴道:“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成的,我才不要意识到。”

“天呀,原来你那么犟的吗?”严颜岩笑了笑,“该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不知者无罪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想说我不该对我姐姐发火?还是说我说话得好声好气,得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不能不开心?换作是你经历我这些事你也会不开心。”

林慕义背过身去哑着嗓子,声音有些颤抖:“我一觉醒来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逼着我,现在这番话也是姐姐让你跟我说的?我还不能不开心了?我偏要不开心,我不但要不开心,有能耐的我还要大哭大闹,我爱怎么样怎么样,用不着你们管我,你们要嫌我事多不好控制那就干脆杀了我吧,反应我出去就是个死,早死晚死都一样……”

说罢,林慕义捂着脸,从指缝里偷偷摸摸微瞄着身旁一脸错愕的甜甜,又嚷嚷道:

“你们杀了我吧……反正一路上担惊受怕这伤那伤的,不如痛快些让我死了得了……我也不找什么劳什子破铁片,什么黎明苍生什么娘亲,我连我自己都受着挟持身不由己,连脾气也不能有,还管什么其他人……你们杀了我吧,反正你们有晶石知道破铁片在哪,你们去找吧,不要我了,不管我了,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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