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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化形 (第2/2页)

宫远徵舔了舔唇,笑的邪肆,似乎刚刚那个步步紧退的不是他一样

“敢吗?”

兰鸢看着这个黑黢黢是虫子,身后冒着冷汗,哇,我的绿叶子,要是被咬一口不得冒汁水。

见兰鸢不说话,宫远徵又上前一步:“你不敢?”笑的像个恶劣的孩子,让兰鸢想好好教训一下他。

那黑虫被捏着身子,在宫远徵的手上挣扎着,扭动着身子。

顿了顿,兰鸢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般地伸手拿起那只虫,将虫放上自己的左手心。虫子接触手心的那一瞬间,兰鸢浑身汗毛炸起,她一下子把虫子扔了出去。

那虫子落到地上,蠕动了几下,就失去了生命。

“你!”

宫远徵正要发火,抬眸对上兰鸢湿漉漉的眸子。

“我,我是花草精灵,天生怕虫子。有没有别的方法测谎?”

看着少女泛红的眼眶,还有微微发抖的身子,宫远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捡起虫子,收到自己的袋子里。

“算了算了,信你便是。但是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宫远徵扬了扬手上的刀。

兰鸢笑了笑,成了。

宫远徵从软榻上醒来,扶了扶额,看向那鸢尾花。它还和以前一样,半掩着花苞,没有开花的迹象。快十年了吧,从他捡到花种开始,到现在,他用尽了办法,都不能让它开花。也无法让它枯萎,它一直在那里,他

向她倾诉了很多。很多他埋藏在心底的委屈和秘密。

想着刚刚的梦,宫远徵摇摇头,轻笑一声,一朵花而已,怎么会化成人呢,还是个姑娘。或许是最近将要选新娘,自己受到影响了?自己还没成年呢,选新娘也轮不到自己呀。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宫远徵也就没回自己的卧房,想着刚刚的梦,他沉沉睡去。

他睡着后,鸢尾花身上的光芒一闪。兰鸢化形了,兰鸢看着身上白色的衣服,有点嫌弃。嫌弃了一会就被沉睡中的少年吸引了。

少年睡着时,可比平时看着乖多了,长长的鸦羽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皮肤很苍白,但睡梦中却隐隐带着红晕,似是梦到了什么。

兰鸢知道宫门夜间会戒严,所以也没准备出去走动。毕竟她现在还很弱,要是死了还得再来一遍。

旧尘山谷中薄雾重重,黛青色的天空中有着淡淡的云彩,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而与之相反的是安静到有些沉寂的徵宫。打扫的下人已经起床,开始忙碌起来,但是脚步轻盈,生怕惊动了主子 。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了宫远徵的脸上,他皱了皱眉。突然感觉身旁有人,他的手摸向腰间的短刃,随时准备一击必杀。昨日宫子羽将掌柜的送到他这里来,并且说新娘里混入了无锋刺客。

宫门选新娘一直很低调,事情做的又隐秘,无锋又是如何得知的,这宫门中,怕是已经不安全了。

昨夜看的无聊,兰鸢趴在软榻边睡着了,眼前寒光一闪,兰鸢睁开了眼睛。一把薄刃横在自己脖颈间,少年眼神狠戾,杀意尽显。对上兰鸢的眼睛时,陡然一变,眼神中闪过错愕。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松,眼前的少女和昨夜梦中的鸢尾花一模一样。让宫远徵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是在做梦。

兰鸢有点无语,昨夜自己给他造的梦,好像并没有改变他的初见她的惊讶。脖颈间的短刃和锋利,她的脖子只要稍微动一下,应该就会渗出嫣红。兰鸢歪了歪头,宫远徵的短刃稍离远了一点:“你是谁?”

“兰鸢,梦中我们见过。”

“所以现在还在梦中?”

“你可以试试!”兰鸢勾唇一笑。

轻拨了一下短刃,手指便渗出血珠 ,兰鸢皱眉,真疼呀。

宫远徵瞳孔一缩,将短刃收了回去。看着外面初升的阳光,带着刺眼的光,感受到眼睛的刺痛。这绝对不是在做梦,那么眼前的姑娘。

宫远徵看向那盆鸢尾花,只剩下琉璃罩子,里面的花已经消失不见。眼中闪过杀意,他不信鬼神之说,这女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若是敢动他的鸢尾花…

兰鸢正在心疼自己的手指,突然眼前的少年发作,好看的手指掐上了自己的脖子,指尖点在脖颈间的死穴上,只稍稍用力,兰鸢的小命就没了。

少年的脸凑近,好看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兰鸢,要不是脖颈间的窒息感,兰鸢都觉得那是他平时在看她一样。

“说,你将鸢尾花藏到哪里去了?”

鸢尾花的香味还在这个屋子里,眼前的少女身上更浓,很有可能,鸢尾花就在她身上,想到自己细心养护的鸢尾花被少女随意的放在身上,甚至还有可能被折损,宫远徵就想掐死眼前的女人。

兰鸢用手掰着他的手,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无法撼动分毫。无奈间,兰鸢只好在他眼前化成了原型。

宫远徵看着手上掐着的鸢尾花,手一抖,差点把鸢尾花掉到地上,他赶紧接起,瞳孔震颤,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他将鸢尾花重新放回花盆里。

“对不起。”细若蚊吟。

宫远徵不看鸢尾花,走了出去,他得静静,心中似乎有些什么破裂了。

兰鸢也知道自己可能吓到少年了。但她也没办法,再不化形,她就要被掐死了,下界历劫刚化形就被掐死,回到长生殿不得被笑死。

宫远徵刚出去就有绿玉侍过来通传,让他去执刃殿。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往执刃殿而去。

兰鸢在他离开后就化成了人形。她看了看外面,隐约传来热闹的喜乐。

故事,要开始了呢。

兰鸢看到软榻上宫远徵刚刚睡过的地方,一个铃铛落在那里。

兰鸢拿起铃铛,这是宫远徵平时挂在腰间的,走起路来,会叮铃作响,人未到,声先行。

铃铛被磨的有点旧,触手温润,一看就知道主人时不时会把玩一下。

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兰鸢心下了然。

兰鸢看着窗外的阳光,今天这婚宴,注定办不成的。她不准备干涉此间的事情,毕竟容易招惹因果。

看着一旁的茶案,兰鸢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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