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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回 鸢卿漓殇(大结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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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愣了愣,抬头看向康熙:“汗阿玛,是儿臣诸事不管?还是您不让儿臣管?”

“保成,朕现在说不得你了是吗?”康熙沉了脸。

“您是大清的皇上,您想说自然就能说谁。”

胤礽惨笑一声,“您想责骂儿臣,不必借瑚图里的名头,儿臣与他已许久未见,儿臣今日这般也并非为着他。”

康熙道:“朕不管你是为着谁,你是大清的太子,就自该有你要守的规矩。若病了就找太医,若无事就立起来,把你那副模样收一收。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最基本的。”

“汗阿玛,儿臣今日想求个明白。您是要我做儿子,还是要我做储君?”

胤礽长出了一口气,“儿臣早起过来,是太子给皇上请安?还是儿子给父亲请安?您想见到的,究竟是步步不轨,事事周全的储君?还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保成,你这是在说什么?!”

“大阿哥害得我身边人纷纷折戟,他却只死了一个俞吉祥,还是额楚拼了命去换来的。

大阿哥手上人命十数条,俞吉祥的口供也已送到了您的案前,可他如今却仍好好地活着!凭什么?!

胤禔可以宴请群臣,胤禩可以广立贤德之名,胤禵当众顶撞回护,也不过受了您几句责骂就被轻轻放过。

您对他们那般留情回护,为何偏偏对我这般残忍严苛?!

我信赖德住,德住为我而死。我器重多西珲,多西珲就被人用了腌臜手段,膝伤加重。

我倚仗瑚图里,瑚图里已是残病之躯,命不久矣。

我乳母的丈夫贪财,要算在我头上;索额图恋栈权势结党营私,也要怪我不能规劝;我跟齐世武托合齐吃顿饭,就把他们害得家破人亡。

汗阿玛,您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啊?!”

“胤礽!你是在质问朕吗?!”康熙怒道。

“您有拿我当儿子吗?”

胤礽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是血肉造就的!是能感觉到痛的!天下有哪个父亲会当着自己亲生儿子的面数次怀念早殇的长子?!

胤禨和胤祄,都被您当做过承祜的替身,那我呢?这些年来,我究竟是谁?!是胤礽?是保成?还是作为承祜的替身存在?

您当着我的面毫无顾忌地怀念承祜,可曾想过我心中作何感想?可曾问过我是否会痛?!

四十七年时,您因为胤祄病逝哀恸万分,连带着将我到御帐旁寻找富善之事都视作是欲谋逆行刺。

盛怒之下,您给我罗列了那么多的罪行,是与不是,现在都已无关紧要,我可以认了,因为您是皇上,您说的话就是圣旨,是不容置喙的。

可唯有一点,我不敢认。汗阿玛,您说我生而克母,这四个字,太重了,儿臣担不起。”

“你额涅因你而死,这不是克母是什么?!”康熙怒火中烧,已失了理智。

“究竟是我克母?!还是您克妻?!”

胤礽嘶吼着喊出来,“我额涅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还有早已备下了皇后服缎却并未得到正式宝册的温僖贵妃!三位皇后一位贵妃!难道都是我克死的吗?!”

“你放肆!”康熙抬脚踹在了胤礽的胸口处。

胤礽被踹翻在地,捂着胸口咳喘起来,少顷,嘴角沁出了血。

他擦掉嘴角的血,惨笑着,却是在落泪。那凄厉面目和殷红的血迹让康熙骤然回神,自己也不由得踉跄起来。

康熙闭目静了静神,再睁眼时,原是欲说些什么,却发现胤礽已昏死过去。

太医往来忙碌,康熙独坐殿内,许久之后,康熙开了口,询问身边的侍卫道:“富善,那瑚图里,是不是已经去了?”

“皇上,奴才是海金。”

康熙抬了眼皮,怅然叹息。富善不在了,他儿子顶了他的位置。

顾问行不在了,魏珠和赵昌也已不再年轻。

不知不觉间,身边的人竟已换过了一轮,来来往往之间,又有什么是能留住的?

这一刻,康熙想起了他的元妻赫舍里氏。

索额图已死,党羽尽除,平妃也已早早离世。

到如今,胤礽是他和赫舍里氏仅存的一点联系了。

若太子胤礽留不住,好歹留下嫡子保成吧……

海金垂首回话,将声音压得极低:“四十八年您复立太子之前十日就已离世,家中按照他的吩咐,并未报丧传信,且他死前已将事情安排妥帖,偶有书信传进,太子殿下至今仍不知真相。

奴才也是偶然兴起去探望幼妹,见家中诸人皆素衣起居,逼问之下才知晓此事。

如今恐怕就连太子殿下身边人都不知晓,只当瑚图里去了南方访寻名医。”

康熙叹了一声,道:“瞒着吧。”

旋即又补充,“瞒住了。”

“奴才遵旨。”

三日后,圣驾返回畅春园,谕诸皇子等曰: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着将胤礽拘执看守。

五十一年十月初一,谕令,废太子,禁锢咸安宫,闲杂人等不得往来探视,各处消息禁止送入咸安宫,违者重刑。

康熙五十四年。

贺孟頫照旧例入宫,为胤礽福晋请脉诊治,并借此机会将齐云野的信笺转交。

其后不久,赵昌突然带人拦截,称贺孟頫携带违禁之物,帮助胤礽与外间通信勾结。

齐云野的信仍放在屋内,若被搜去,定然惹出大祸。

就在众人僵持之下,瓜尔佳氏与李佳氏联手,趁机调换书信,用一封年前胤礽未能送出的书信替换掉了齐云野的信。

赵昌离去后,李佳氏将书信自贴身里衣中取出交还给胤礽,胤礽握着书信,看向眼前二人,沉默不语。

胤礽知道她们是好意,可那被调换出去的信,才是会惹出更大风波的。

十一月,贺孟頫以医治二阿哥福晋病之由,助二阿哥用矾水书信与普奇勾连,着判斩监候。

康熙五十五年正月,雍亲王府邸。贺孟頫跪于四阿哥面前,叩首谢恩。

四阿哥负手而立,道:“你该谢瑚图里才是。他曾求过我,若书信一事被人察觉,让我尽力周全一二。”

“瑚少爷……已去了这么多年,四爷还能记得与他约定,瑚少爷若有知,定然感念不已。”

“我倒是盼他不知,我盼着许多人泉下有知,却唯独不希望他再被这些事情困扰着。他累了一辈子,安心投胎去做个富贵闲人才好。”

四阿哥抬眸远视,怅然道,“贺孟頫,你日后换了名字,远走他乡,永远不要再靠近京城了。”

康熙五十七年七月,瓜尔佳氏病重。弥留之际,她握着胤礽的手,连声道歉。

调换书信阴差阳错,害了贺孟頫,也连累了太子昔日故旧不得善终。

在悔恨愧疚萦绕之中,瓜尔佳氏闭上了双眼。

康熙五十八年正月,书信和窗花如期送达。

胤礽唤来小明子,将信给他,道:“你看看这措辞,可有觉得异样?”

小明子仔细看过,摇头:“奴才眼拙,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福晋是因矾水一事愧疚抑郁而去的,此事与瑚图里有关,按照他的性子,不该如此平静,言语之间竟无分毫自叹自责,这实在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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