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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攻城掠地 (第2/2页)

“你要多久不同我说话?”

勾月道,“等我想明白了。”

他走近了些,捻起她一缕长发,“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生气。”

勾月转过脸来,“哦,那你说一说。”

文渊之根本就不担忧莲踌那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过心中也知道再让她多留在他们身边百害而无一利。

“你气我让莲踌跟着纪朴,叫她去接近齐大弘。见她满身是伤,你觉愧疚,又厌我算计人不顾后果,可是如此?”

他说得正正好,勾月便回道,“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告诉我,我和瑶台出去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告诉我?”

文渊之将纤细的手指顺着她鬓发深入她发间,“我告诉你,你定然不同意。”

勾月侧头躲开了他,啧了一声,“那你还这么做,她根本没有武功,出了什么意外——对,现在就出了意外,你看她被打成那副样子,不觉得自己卑鄙吗?”

“不管你现在多生气,莲踌一事,我无愧于心。”

她气得从窗棂上跃到他面前,“你这话实在无赖!”

“我无赖?”他冷笑一声,“那她利用你的善意让你我生嫌隙这又如何说呢?”

“我叫她教纪朴赌场的赌术是要纪朴去接近目标,她容貌不差,跟在纪朴身边还能顺利吸引赌场上众人的目光,招来齐大弘。纪朴要如何让齐大弘放下戒备那是他的事儿,莲踌自己要搅和一潭水,谁也不怪。纪朴的身手足够保她无虞,我也从没有想过让她涉险至此。”文渊之解释说。

勾月若是第一天碰见他,听到这番话也就被说服了,现在再一听,直接气得发笑,“你替她赎身,她自觉欠了你一笔债,只要你说,她定然尽力去做到,不是她要搅和纪朴的事儿,而是她急着帮你做成这件事。”

文渊之顺口问道,“她为什么这么急着帮我做成?”

“她想在你面前证明她不是个无用之人。”

“我从未要她证明,也无人要她自证。”

“话是这样说的,可是你从不用正眼看她,你以为我不知道?搁谁谁能受得了?”

“我如何看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文渊之平白来了几分怒意。

“对我来说无足轻重,对她来说你的承认比什么都重要。”

“为的是什么?”他明知故问。

勾月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故意要逼她自己想明白这一点。

“她……喜欢你。”

原来竟是这样,她要追逐的不是那个良渚的世家小公子纪朴,而是面前这个脆弱苍白的小文先生。

“你我不欠她什么,待她安置下来,我们就离开吧。”他道。

“那你呢?”

勾月却问他。

“你又对她是什么看法?你在笑话她不自量力还是异想天开?”

文渊之清楚她是在钻牛角尖,勾月问的是自己,“你同她是不一样的,我决计不会算计你利用你。”

“所以你承认自己利用了她,你知道她愿意不顾一切帮你。”她明白现在像是在走迷宫,她找不到一个出口,心里头愁闷得很。

纵是巧舌如簧,此时他也没有更好的说辞辩驳她,“你想得到什么答案,还是说……你非要我和她在一起你才开心?”

“我没有!”

“你既然明白她对我的念头,你还要说这些话!我不会笑话任何人异想天开,她愿意喜欢谁是她的问题,和你我没有半分关系。”

落在她耳朵里,全然都是敷衍之语,她发了狠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像头狼一样死死咬住,不知是为莲踌还是为了自己的怯意又或是日后可能出现的背叛。

他摸到脖颈上湿润一片,知她是用了力,他也恨极了,对她这样好,她却为了一个外人这么揣测他,要将他推得远远的,再也不想看见他一般。

他将她带到床榻上,见她松口唇上全是血,低了头便急急去吻她,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她生气起来像是野地里没有驯化的兽,他早就知道会有被弄伤的一天,却没想到她下手这样狠。

他吻得急,似乎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出来,落在她唇上便尽是掠夺之意,或轻或重的啃咬不断,他头一次什么都不管不顾去扯她的衣服。

纪朴担心两人争执起来,犹犹豫豫不多时走到了勾月房前,正欲敲门。

门外闪动人影,文渊之警惕拿余光去看,待分辨出何人,嘴角只是一笑。

纪朴站在门外,房中男子的低喘呼吸声和女子微弱的呻吟声让他浑身冷透了。

他默默离开房中,每走一步便觉脑子要炸开了一般。

他觉得血液仿佛一锅水似的在沸腾。

站也站不稳,坐也坐不住,他只好回了房躺在自己床上强迫自己睡去,什么也不要想。

但他无法不想那个女子大开大合的刀法,宛若灵燕的轻功,那双充满大漠荒原上自由生机的眸子,而很快这些影子便和那个男人身下会轻哼的女子重叠了,他无法想象她们是同一个人,也不愿去想她会被另一个男子拘在手中发出那些声音。

纪朴身子里有一种冲动,要冲破自己的胸膛而出,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不能再继续想下去。

他不再躺下来,起了身,将两条腿踩在地面上方有些冷静。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摸了摸脸上,冰凉一片,这才发现自己竟流泪了。

尚且没有开始就结束了,沈桑什么都教他,却没有告诉他,原来他也会为一个女子哭。

他只好重新躺下了,闭着眼,那脚步声已经靠近,近得他伸手就能触碰到。

莲踌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你现在需要我吗?”

他没有言语,但黑暗中已有解衣服的细细簌簌的声音。

纪朴忽整个人松弛下来了,一根线绷到现在也断了。

她俯下身压在他身上,“或许你需要一个女人,至少现在需要。”

他一句话都不说,伸着手去碰她的身子,柔腻温暖,原来女子的身体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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