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们是共同的敌人 (第2/2页)

她的母亲热情地笑着，眼睛似乎湿润了。“我很高兴听到你们相处得很好……还有交朋友。你从来没有真正…在这里和你同龄的人都相处得很好;我还担心你在lycsame交不到朋友呢。”

托丽眯起眼睛，嘴唇伸直成一条线。哇,妈妈……你的低期望值有点伤人。

晚饭一吃完，她父亲似乎就催促大家到客厅去。这是一个很大的大厅，有一个巨大的壁炉，已经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火来温暖它。每个人都有足够的地方坐下，折叠的毯子铺在各种沙发和座位上，帮助他们保暖。

托丽挥舞着一把钥匙，径直走向她让仆人拿来的箱子。露西亚阿姨和她的家人坐在远处，她的父母、兄弟和祖父似乎都挤在后备箱旁边，都带着期待的神情。

托丽咧嘴一笑，打开后备箱，开始分发她带回家的礼物。“为了爷爷、妈妈和爸爸，我给你们带了一些当地出产的葡萄酒。”她给了每个人一个瓶子，他们对着瓶子咕咕叫，欣赏着手里的瓶子，好像他们被授予了奖品。“给凯西，我给你买了一本最新的关于贸易法规的书，是埃米尔王子殿下亲自写的!”她高兴地把一本装订好的书送给她哥哥，哥哥点点头接受了。“还有塞比，一个新书包。”

“哦…谢谢你……”

她把皮包递给她的大哥，隐约看到他眼中期待的光芒消失了。托丽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关上后备箱，坐在上面。“嗯?她问。“你觉得怎么样?”

塞巴斯蒂安带着难以抑制的失望看着包。“就这些吗?”卡森肘击他，瞪了他一眼。

“你还指望别的什么吗?”

“不!不，我喜欢这个书包!我什么也不需要了!”当他们的父母和卡森也开始喋喋不休地谈论他们的礼物有多棒时，塞巴斯蒂安紧紧地抱着包，强颜微笑。

过了大约一分钟，她的姨妈开始笑了起来。“托丽，别逗他们了!”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她的眼睛皱了起来，她举起一只手擦了擦。“老实说，他们看起来很伤心。”

托丽咯咯地笑着，站了起来。她打开后备箱，开始分发衣服袋。“给爷爷一件冬衣。它不像我们在地平线卖的那样密集，因为这里不那么冷，但它有一个兜帽和很多口袋。这种材料也是防水的。”

满脸笑容的老人从她手中接过衣服，迅速推开衣袋，欣赏里面的黑色外套。比起羽绒服，它们是带有一些现代装饰的传统羊毛大衣。“哦…我看看这些口袋。”

“里面有一个可以装匕首，”托丽一边说一边递给父母一个包。“妈妈和爸爸也会得到相配的外套。这些是带马海毛的蜘蛛丝。马海毛更轻，透气。这里的天气很好。你们俩穿亮蓝色都很好看，所以妈妈穿浅蓝色，爸爸穿深蓝色。”

当她的母亲站起来穿上她的及膝大衣时，她的父亲大声叫人把镜子拿下来。毛皮镶边是银色的，比羽绒服上的短。

“我们怎么办?”塞巴斯蒂安差点把卡森推到一边，想先接近她。

托丽递给他们一个袋子。塞比变成了棕色，因为他穿土色很好看。凯西买了海军蓝。这也是马海毛大衣，但会遮住你的大腿中部，而且没有腰带。你会注意到翻领、边和袖口的剪裁更直，线条更突出。我觉得你在外面的时候穿会很舒服。我还给索福斯爷爷和奶奶带了几件毛衣。”

“这太完美了!”塞巴斯蒂安边说边把大衣拿出来仔细检查。他似乎无法停止微笑。“我得重新考虑穿什么去参加舞会才能和这件衣服相配。”

托丽很高兴他喜欢，笑得更开心了。“你打算参加几个舞会?”

卡森一边检查手铐上的重音纹，一边告诉她:“今年冬天我们要参加三场，然后我们会和家人一起举行通常的冬至晚宴。”

托丽把头歪向一边，眯起眼睛。“我们?”

“是的。”塞巴斯蒂安把胳膊伸进大衣里，望着她。“我们三个人要代表我们家参加一些当地的舞会。是不是很棒，托丽?你喜欢派对!”

她从来不喜欢大型派对。她去过那里。是她组织起来的。她甚至还招待过他们，但一大群她不一定很亲近的人让她筋疲力尽，她至少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托丽现在要面对三场派对，第一次参加舞会更让她尴尬的是，她要去见一些和她关系不好的同龄人。

托丽记得维多利亚的名声和她在普雷西迪奥聚会上的惯常行为，也知道她有两面派的追随者。然而，托丽不记得这些人的名字了。她不确定这是她记忆中的一个漏洞，还是维多利亚只是没有足够重视当地的同龄人，没有记住他们。

维多利亚显然很重视她的家庭，因为她不仅记得和她住在一起的家人，还记得她很少见到的大家庭。如果她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不会多想他们。

这让托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她将如何与那些在过去被她粗暴对待的陌生人交往?

严格来说，她并不是一个可怕的人，但她现在拥有了那个可怕的人的身体。是维多利亚造成了这个问题，托丽默默地诅咒她是个被宠坏的小婊子。这只是托丽不得不面对的维多利亚有问题的人生选择的另一个后果，如果塞巴斯蒂安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她不会去的。

不过，这些邀请已被接受并得到答复。他们选了三个舞会，趁她在家时参加。托丽需要弄清楚自己该如何应对，于是她缩小了选择范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如果发生了就解决”。

一阵敲门声传来，托丽从她的步入式衣帽间里看了看，她正在那里整理衣服，寻找合适的衣服穿。她走出半步，伸长了脖子。“是谁?”

“是我。”托丽皱起眉头，走出房间，为卡森开门。她的二哥站在门外，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你担心的是这周的舞会。”

她把头缩回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她走到一边，把门开得更大，让他进去。

“在塞巴斯蒂安告诉你之后，你变得安静了，”他说。他走进她灯火通明的房间，在壁炉前的一把宽大的毛绒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她，表情平静。“过去，当你听说有什么聚会要参加时，你会飘飘然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托丽关上了门，跟在他后面。她坐在他对面配套的椅子上，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她抬起头来，与他的目光相遇。“我是从马上摔下来的，”她说。光想想就累坏了。“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我忘记了很多人。”

卡森似乎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话。他慢慢地点了点头。“你总是可以重新学习它们。”

托丽摇了摇头。“不仅仅是这样。我不记得人，但我记得我是怎么做的。”她对弟弟苦笑了一下。“你不能说我对他们是个好人。”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你担心别人会怎么对待你吗?”

“我不认为这是必然的。我不记得涉及的人，但我知道我很粗鲁，不合群。他们会说我是恶霸，这是不可能的。我承认我的过去，但是…我不再是那样的人了。事故发生后....”她说不下去了，不知道如何准确地解释她的感受。她不想用“我现在是一个不同的人”。不管你说得多么真实，听起来都太肤浅了。“我很后悔我对他们是一个如此糟糕的人，但我不想乞求原谅，也不想为自己辩解。”

“那就不要。”卡森的回答很简单。“即使你对过去的行为感到内疚，想要弥补，也不能保证乞求原谅或做任何其他事情都会让你得到原谅。这不是他们道歉后欠你的。这可能会给他们一种短暂的满足感，但你已经伤害了他们，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一点。你能为你的行为做些什么补偿呢?就像你一样。”

tori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他们想对我粗鲁，排斥我，或者假装我不存在，我能理解。我不想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或为自己辩解。他们知道我出事了。即使我试着解释我有部分健忘症并且…我不知道，这改变了我对生活的看法，但这绝不能成为我过去行为的借口。”

“自从你去年夏天出了车祸以来，关于你的谈论就没有你意想不到的多。你醒来后就不怎么出门了之后，你就去了lycsame。我想他们会对你在学校的表现感到好奇。”卡森的嘴角卷起来，露出苦乐参半的微笑。“也许他们希望你做得不好。”

“我一开始确实不太受欢迎，”她摇摇头说。她看了看弟弟，皱起了鼻子。“我应该道歉然后就此打住吗?”

“你想去吗?”

对她自己来说，没有。托丽不认识这些人。然而，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得不与他们打交道，所以她需要积极主动地改变或至少调解别人对她的看法。她不需要更多的敌人。

“我想我会的。我确实伤害了他们，这是无法改变的，但我至少应该为我的行为道歉。之后发生的事就会发生。”

卡森翘起眉毛，跷起二郎腿。“你觉得他们会接受你的道歉吗?”

她闷闷地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她嘴角露出苦笑。“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应该。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对谁无礼了，如果有人提起这件事，我会回应的。反正我也不打算和他们有太多来往。”

她哥哥俯下身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不管我怎么想，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会爱你。”

tori笑了。“我已经知道了。有你、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在lyc＜e:1＞已经很好了。”

卡森的眼里充满了喜悦。“我很高兴你交了朋友，托丽。阿克塞顿和本尼迪克特告诉我你总是和他们在一起，你们相处得很好。”

她想起了自己的小圈子里的朋友，暗自笑了。“我真的很幸运。”她好奇地看着她哥哥。“你让伊格内修斯教官像艾克斯顿和皮尔斯那样监视我吗?”

他含糊地耸耸肩，得意地笑了。“我需要有人来关注lyc＜e:1＞。他恰好是你选修课的导师，这纯粹是巧合。哭闹娃娃本尼比他看起来更负责任。”

我刚听到一些不该说的话....托丽噘起了嘴。“请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他真的帮助了我，他同意监督我的晶体实验。”

“你说得好像我在欺负他。我不会做这种事的。”他笑了，托丽忍不住认为他会这么做。“另一方面，塞巴斯蒂安....”

“关于塞比，”托丽说。她把腿拉到椅子上，把它们塞到一边，这样她就可以靠在椅子上坐了。“他真的是他们停止举办周年纪念锦标赛的原因吗?”

148名帝国骑士，从新入伍的到退伍的，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被杀，毫发无伤Kasen证实。“人们称他为怪物是有原因的。”

“塞比能打败阿克斯顿吗?”

她哥哥嘲笑她，翻了个白眼。“艾克斯顿连我都打不过。”

“那么只有塞比能打败你?”tori咯咯地笑了。

“显然有几个大师，”卡森告诉她。她没想到他会承认。“叔叔洛伦佐。我和露西亚阿姨不相上下，至少她练习的时候是这样。冯·施维特将军仍然是精英中的精英。我认为他是帝国最好的剑客。还有谁……噢。码头。”

托丽扭了扭头。她很怀疑。“皮尔斯?我从没见他碰过剑。”

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向叔叔冯·施维特将军学习。然后阿克斯顿也加入了他的行列。当两人第一次去边境时，塞巴斯蒂安碰巧在地平线，并应将军的要求代替皮尔斯教他，”卡森说。这也是为什么阿克斯顿不需要一直在他身边当私人保镖的原因。他基本上可以为自己辩护。我相信二太子的侍卫几乎总是跟着他。”

tori傻笑。“嗯……他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卡森扬起眉毛。“我听说你和冯·多恩爵士打了一架，而且赢了。”

“我可能折断了几根肋骨，但就是他向我发起了那场荒谬的决斗。”

“他没有实际经验。”卡森似乎完全不理会费边。“他在一对一的儿童锦标赛中表现不错，但在战斗中……我个人认为，他们应该给二王子指派一位更有经验的骑士。”

“我相信他会没事的。”

“他在欺负你吗?”

“没有。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我们是共同的敌人。”托丽眯起眼睛瞪着炉火。她没有对卡森说太多;只说她和二王子关系不太好，但并不严重。尽管吉迪恩是一个王子，卡森似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似乎把他们的仇恨看作是一种操场上的怨恨。

“我认为他不应该被考虑成为王储。他不像皮尔斯那么聪明。因为他风度翩翩，当地的贵族都喜欢他，”卡森说。

托丽皱起了眉头。“皮尔斯不受欢迎吗?”

“你见过他。”卡森带着会意的神情说。“他是遥远的。他很安静。他不善于与人打交道。贵族们觉得他们不能信任他，或者觉得他的沉默令人不安。他们更希望有一个像二王子那样性格的人，更开放、更和蔼。他还年轻，所以他还有时间展示自己的能力，如果有的话。”

虽然大多数贵族实行绝对长子继承制，但索莱伊的皇室却没有。只要皇帝或皇后身体健康，大权在握，他们就会从继承人中精心挑选未来的统治者。他们会考虑继承人的能力，智力，成就，他们处理臣民的方式，以及他们背后的派系。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这通常会确保最合适的继承人准备好统治。另一方面，兄弟姐妹和支持他们的派系之间的竞争可能会变得激烈。

“二太子有可能成为王储吗?”托丽有些犹豫地问。

Kasen皱起了眉头。他仍然面临着强大的对手。所有十二个行政区都一致认为皮尔斯是最适合当皇帝的人，尽管他不善于与人打交道。在这么大的帝国里，我们不能冒无能的风险。游行将是第一个必须处理任何外部问题的游行，我们不需要任何超出我们处理能力的问题。”

托丽绞尽脑汁，试图确认维基上的文章是否提到吉迪恩成为王储。她几乎可以肯定是这样，考虑到她的运气，事情正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二太子有多少支持?”

“地平线的许多当地贵族，城市里富有的精英，一些伯爵，子爵，还有到处都有的男爵。我们的行军队伍试图像一块巨石一样对法院施加影响但由于我们的地位，我们一直与法院保持距离，但仅凭我们一人之力不足以让法庭支持皮尔斯。众议院的情况更糟。普通人希望有人能理解他们，了解他们的需求。码头……不喜欢和任何人打交道。”

“最终，这仍然取决于皇帝，但是....”

“但如果他选择一个有足够影响力的人反对的王位继承人，将会有很大的反弹，”卡森赞同地点头说。“足够多的人会破坏帝国的稳定。例如，如果公国支持二王子，而游行队伍支持一王子，就会出现问题。虽然我们控制着军队，但公国更富有，他们的土地为我们的军队提供了大部分食物和原材料。内部斗争是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

“那么，皮尔斯只需要赢得更多的影响力，”托丽说，与其说是对哥哥，不如说是对自己。

“王储肯定得到了相当多的支持。这也会影响到他对人民的影响力，以及他在继承王位后如何运用自己的权力。”

我甚至都不用选边站。当然，我会选皮尔斯。我才不希望那个混蛋吉迪恩，那个连一秒都不能把自己和阿勒萨分开的混蛋，当上皇帝。托丽一想到这个主意就皱起了眉头。“然后，我会支持皮尔斯。”

Kasen咧嘴一笑。“我相信他会感激的。”

一道小小的闪光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看了看前面圆桌上的那个小盒子。托丽立刻站了起来。

“这是Ilyana。到我们夜间值班的时间了!”

卡森笑着站了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要熬夜太晚。”

当托丽拿起她的手帕，手指在水晶上滑动时，他看到自己出去了。“你好，你今天又骑马去了吗?”

“是啊!索尼娅和我绕着马厩旁边的场地走了一圈。别担心，有一个保镖和我们在一起，”伊利亚娜说，尽职尽责地报告了她的一天。“你呢?”你已经到家了，对吧?你这周的计划是什么?”

托丽重重地叹了口气，朝她的衣橱瞥了一眼。“显然是在面对我可怕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