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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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余老太婆出殡下葬的日子。

清晨东方泛起了一大片鱼肚白。此时，李二狗家门口集聚了全村人。他们都穿着白色衣服，堂屋内八大仙王整装待发。

李二狗家一片哀鸿……

一位胡须花白的风水师身穿一套全黑的衣服，头戴着黑色礼帽，身前挂着一朵小白花。

堂屋内哭声大作，跪在灵柩前的有披麻戴孝的李二狗，齐凤娇，李甲。

大约上午八点整，正是出殡时辰。天地同悲，天空阴沉沉的，便下起了毛毛雨，微风吹来便有一丝丝凉意。

李二狗、齐凤娇放声大哭，李二狗哭得最伤心，母子之别只有梦中相见。李二狗泪流满面，他知道这是母亲这一生吃过千辛万苦，越想到这些泪水似断线的珍珠吧嗒吧嗒。李甲望着桌上黑白遗像也哇哇大哭，口口声声，奶奶，奶奶，让众人听后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李二狗哭得更是捶胸顿足，全村人都为之感动。这是为这一位受爱戴的老人送上最后一程。

齐凤娇身为儿媳妇，可以说婆媳相处相敬如宾。齐凤娇在婆婆的心目中永远是一位好儿媳。婆婆在齐凤娇永远是一位好婆婆，今日一别，那是永别，她以泪洗面，泣不成声。

本村庄的老老少少村民为余老太婆送行，一路浩浩荡荡。

李麻子站在一起也含着泪水，即使二流子是个硬心肠的单身狗，他也被这阵势所感动。他看见平时相见的李二狗哭得鼻涕老长，他再瞧瞧齐凤娇哭得稀里哗啦。又瞧瞧棺材前桌上余老太婆的遗像，他低着头，他怀着沉重的心情，不知他此时此刻正在思考着什么？

那是五十年前的一个炎热的夏天。中午时，李庄四五个光着屁股的小毛孩来到水库洗澡戏嬉。小孩子贪玩，不小心其中有一小孩子落水，眼看落水的孩子双手举起，头时儿淹没时儿上浮，其余的孩子吓得大喊大叫，

救——命——，二流溺水啦！

这位落水的小孩子正是李二流，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几个大人闻声赶到水库边将李二流迅速打捞起来。

快点，二流不行啦！有人在喊叫。大人都惊慌了，场面十分混乱，水库边赶来了很多人，有人第一时间想起了余老太婆。余老太婆她可是懂些民间一些急救土方法。也有人迅速把李二流抱着跑向余老太婆家。当把李二流送到余老太婆门口时，李二流已经手脚松软，脸色苍白，已经死去多时。聪明的余老太婆立即给李二流做了“人工呼吸”，进过十几分钟，吉人天相，才挽救了李二流的生命。

后来，李二流的父母带着二流子登门重谢，从此二流子记下了余老太婆，是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时间飞逝，一眨眼就是五十余年了。

八大仙王众人嚎叫！

起——棺——咯！突然间，风水师向八大仙王撒了一把白米。顿感八大仙王再次吆喝一声。

出——殡——咯！

此时此刻，哭声震天，鞭炮齐鸣，李二狗泣不成声，齐凤娇也泪流满面。李甲走在棺材前双手抱着余老太婆遗像低着头哭泣。

出殡的队伍由风水师引路，一直向阳山缓缓前行，寒风瑟瑟，哭声连遍，一路浩浩荡荡，八仙王艰难地前行，哭哭啼啼声此起彼伏……

余——老太婆——你——一路走好！

来到阳山附近，落棺，祭祀，顿首百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