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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要命 (第2/2页)

“价钱还没谈论呢,这么着急做什么。”弥杀在他腰间不轻不重的掐了把,“我帮你这忙算是救命之恩吧?”

救命之恩的价码代表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花招忍耐了一瞬,还是挣开了他。

弥杀心想还不算太傻,略带遗憾道:“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花招没说什么,再出家门的时候,弥杀从楼上望着他,发现他换上了一袭亮眼的赤红色。

很漂亮。

招人的亮眼。

弥杀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三天三夜,弥杀看着他不厌其烦的来回穿梭在鹊明城中。

看着他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取每一个过路的都会瞧上两眼,期望能被想看的人看见。

十天十夜,弥杀都忘这是第几个还是第几十个想不自量力动他家心肝儿的人了,干脆利落的解决完。

一个月的时间,弥杀陪着他不眠不休的逛遍了鹊明每个角落,看他来回换着更鲜艳更容易被注意到的颜色,欣赏着某人特地为他的打扮。

第三十一天

弥杀见他去了一个名为踏雪阁的地方。

踏雪寻踪。

弥杀大抵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上次他没切断白骨锏同毒蛮之间的联系是想着对方反正也确定不了自己的位置,只是没想到小妖精会这么有毅力的找他,人都瘦了。

于是,这次弥杀切断了白骨锏同毒蛮的联系。

一刻钟后,他看着小妖精失魂落魄的出了踏雪阁,扭头进了一家酒楼。

弥杀想起在眠星海那段时间,他们也曾在酒家喝酒赏花。

和不喜欢茶的苦涩一样,小妖精也不喜欢酒的辛辣,他饮的是没什么酒味的花酒果酒,可即便这样,带着些许灵力的酒还是让他脚步变得虚浮了起来,脸颊上漫着两酡红色,双手托着下巴看他,眉眼间是纯粹的喜爱。

现在,他在鹊明的酒楼要了最辛辣的酒,和之前喝茶一样如同分不清茶的苦涩了一样,把辛辣的酒水灌进喉咙,喝的眼睛通红,满眼悲戚。

弥杀随手把店里几个居心不良的人扫出去,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近自家小寡夫。

“别哭了。”

“没哭。”花招道。

确实是没哭,眼泪还没流出来,只是眼睛红的厉害而已,眼中的红血丝密密麻麻的,远远看过去,这人好像是有一双红眼睛。

弥杀把他扯起来,随手扔钱在桌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上次看眠星海的时候弥杀都想这么做了,小妖精摇摇晃晃的走都快走不稳了,弥杀特别想助人为乐抱一下,奈何身不由己。

哦,对了,弥杀想起那时某人还说他家小妖精是故意的,想看他能看不能吃的乐子。

故意的怎么了?

难道他看不见某人偷偷弯下来的眉眼吗?

要不是这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将计就计怎么也要亲个够本的。

如今有这条件了,弥杀看着难过的还故作逞强不肯哭的人,实在是亲不下去。

太可怜了,还是为了他才变得这么可怜的,弥杀着实于心不忍,抱着人一路回到了北阁楼。

“没什么好伤心的……”

弥杀安慰的话只说了半句,花招原本蕴藏在眼眶中的泪水哗然而下,满身酒气的人朝他不满的哭吼道:“你根本不懂!他走了!他走了!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

弥杀帮他擦着脸上的泪水,看他崩溃的嘶吼直到嗓子沙哑,颠三倒四的重复着那几句话,心情微妙极了,“心肝儿,别哭了,人又没死……”

“他当然不可能死!”花招哭喊道,朝他发脾气,“你死了他都不可能死!”

“所以你实在没必要哭的像是人死了一样。”弥杀心平气和的接道。

“你不懂…你不懂……”花招挥开他的手,自己胡乱抹了把眼泪,“我们之前很有缘分的…总能遇到的,可现在我找不到他了…他也找不到我了……”

缘分尽了。

花招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好像是天道在说天意不可违一样。

弥杀实在觉得自己不值得这人哭的昏天黑地的,天都要塌了似的,“缘分尽了就尽了,我们不是还有缘分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花招听见他的混账话更伤心了,一时却又因为某人的话而噎了下,打了哭嗝,泪眼朦胧时看见这人又朝他伸手想帮他擦眼泪。

他想起殷爻,对方会撕下一块衣摆隔着料子替他擦手心,他们总是这样维持着一种好似忽远忽近的距离,但其实他们是亲密关系,可这种亲密关系下他们连手都没有真真正正的牵过。

那些悸动忐忑的情怀花招还没有切切实实的体会过,就被一个老混蛋摸脸又掐腰的,春心萌动还没生长起来就只剩下厌恶和恶心了,花招更难过了,哭声一下拔高了一个度。

“不哭了,乖~”弥杀擦泪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某人泪流的速度,说实话,他见过不少人哭,往常见的都是梨花带雨的,一双眼眸含泪含情的瞧着他,如泣如诉的,随便哄一下,就会红着眼眶含羞带怯的依偎在怀里。

哪里像这个雀精,嗓子响亮极了,眼泪哗哗哗的流,哄不好还要被推开,靠近了还要在他手上拍两下。

“别哭了。”他一个月未合眼,如今又悲伤不已,弥杀怕他哭昏了过去,故意沉了声,把人往榻上一压,威胁道:“再哭的话欺负你了。”

花招立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忍不住哽咽和发酸流泪的眼。

弥杀平躺在他身边,侧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被闹的一点旖旎心思都没,只想赶紧把自家这个小寡夫给哄好。

他专心哄着,花招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胸膛,似乎只要变出毒蛮就能刺进心口。

花招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弥杀还以为自己哄人起效了,呼噜着小妖精的后背,把人搂的更近了些。

花招舔了下嘴唇,哽咽着把手往他胸前凑了凑。

“心肝儿乖~不哭了……艹!”

弥杀没忍住脱口而出的脏话,抓人的手晚了一步,心口的衣襟渐渐濡湿,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之间。

他发现某人真的很会。

哭了两次,两次都是冲着要他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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