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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牢狱捞人 (第2/2页)

易颖斜了他一眼,甚是厌恶地略过他,径直走向梁幂云。

看着这被打得七荤八素的样子摇了摇头,又仔细观摩起她的脸。

确是与三兄有几分像,易颖笑了声,随即看向那头躬身行礼的王瑞昌,“王大人真真是好气魄,忤逆你便是死。哼,若是今日本宫忤逆了你,是不是也该死?”

王瑞昌闻言一吓,跪趴了身子罪道:“颖贵妃说笑了,颖贵妃怎会与在下干戈。”

“今日便是来与你干戈,这人本宫带走了。”易颖说着,示意门口几人过来抬人。

“这……”王瑞昌欲言又止,见人已被解下,便斗胆道:“颖贵妃有所不知,这是太后交代要审的罪人,贵妃不好这么带走。”

“太后?那你便去与太后言明人是本宫带走的,本宫自会负责。”易颖开口道,往门口走去。

“颖贵妃为难下官了,太后的人怎么能就这么被带走,还请贵妃三思。”王瑞昌依旧不依不饶,阻着易颖将人带走。

见他依旧不死心,易颖也不绕弯子,直言道:“这太后私自让审的人陛下定是不知晓,如此大动干戈又瞒上欺下的,不会是太后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吧?”易颖笑声问道,却是将王瑞昌吓得一身汗。

天都中谁人不知他与太后关系近,这条尾巴狗日日跟在太后身后摇尾巴,看得人厌恶。

王瑞昌慌神愣住,易颖见状也没了耐性,唤来霜衣道:“王大人刚不是说了吗?忤逆你了就得死,本宫就不同了,惹了本宫不高兴的人,割个舌头就是。”

霜衣抽出匕首走上前,作势要割他舌头,将王瑞昌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害怕?那好办啊,别惹本宫。”看了看身后梁幂云浑身伤,易颖皱眉道:“但这伤也不能白受啊。霜衣,送王大人十鞭。”

“是,贵妃。”

霜衣拿起鞭子对着王瑞昌狠狠抽了十鞭,易颖看着还是不解气,干脆不看了,带着梁幂云出了牢狱上了马车。

马车行走,与南宫峰若的马迎面而过。

到牢狱门口,赶巧王瑞昌踉踉跄跄地追了出来,见南宫峰若便行礼道:“将军。”

见他脸上有伤,南宫峰若问道:“人呢?”

“何人?”王瑞昌困惑问道,脸上还一抽一抽的。

“秋霜楼花魁。”

王瑞昌闻言一惊,今日是捅了什么窝,怎么一个两个都来要人。

“刚刚被颖贵妃提走了。”王瑞昌拱手,又护着自己的脸慢慢起身。

颖贵妃?看着那面马车行走,南宫峰若心下一震,贵妃与她有何关联?

回过神来冷眼看着王瑞昌,又问道:“是不是你私自用刑?”

“将军冤枉啊,那是有人让下官用刑,岂是本官私自用刑。”

那便是用刑了,南宫峰若看着他的眼里怒意更甚,“什么由头?”

王瑞昌一板一眼回道:“那花魁辱骂皇室,忤逆下官,用了鞭刑还不肯认罪。”

忤逆你还要受刑?

南宫峰若冷眼看着他,厉声道:“扶桑,王大人忤逆本将,赏鞭一百,另加五十军棍,别打死了。”随即翻身上马而去。

“是。”

王瑞昌闻言一惊,“下官哪里忤逆将军了,冤枉啊~”

扶桑拖着王瑞昌进了刑罚室,听着他聒噪的喊冤一下一下地加重了力度。

易颖将梁幂云送回易府,坐在房中饮着茶看着婢子为她整理衣裳并上药。

“贵妃,女公子身上这瓶药似乎可用。”霜衣为梁幂云脱衣时掉出了一瓶药膏,女医打开一看一闻甚是震惊,便拿给霜衣查验。

易颖拿过药瓶,细细闻了闻。

“确实是好药,那便用上吧。”

把个时辰后,梁幂云换好衣裳昏睡在床上,看不见伤痕的她依旧是那么惊艳绝伦。

易颖上前仔细瞧了瞧她,手细细摩挲着眼前这张脸。

“霜衣,这张脸真是像极了三兄。”易颖笑道,心中却是一阵酸楚。

“想必三公子定是貌若潘安才能生出女公子这样绝伦的美人。”霜衣在一旁应和着,看着易颖眼中的喜悦渐渐转为酸楚。

“是啊,三兄那时可谓是天都中独有的美男子,莫说潘安,在这普天黄土无人能比得上他的美貌。”易颖望着眼前这张脸,心中故人旧恨一涌而上,隐忍多年的情绪恨不得现下就立刻全部发泄,但又不得不压抑下去。

“颖贵妃?”霜衣担忧地喊了一声。

“无事,她这般模样何时能醒?”

“大概得到明日,女公子身上这般伤痛,本来是痛得抖着,用了那药膏后却慢慢平静下来了,真是神奇。”霜衣笑道。

“明日?”

易颖不舍地移过头,被霜衣扶着出了房门口,易谦在外头等着她。

“贵妃。”易谦行礼道。

易颖扶了扶,眼里却是不屑与怒意。

“义父无需多礼,倒也是多谢义父才能让本宫知晓世上还有这么个血脉连着。”

听惯了她的阴阳怪气,易谦自是知晓这话里有话。

“并非老夫不让你知晓她的存在,只是怕贵妃在宫中行事会因她多有顾虑。老夫这些年也是细心护着,未让她半分不妥,只是这次是太后出手,老夫也难办。”

“义父真是多虑了。”易颖哼笑道:“不过也得多谢义父这些年护着这么个小丫头,否则这一脉就单单本宫一人也是落寞。”

“不过她怎么与那小子扯上关系了?还让太后把住了。”

易谦怔了一怔,低头开口道:“之前让她接近那小子,找准时机拿到虎符。”

“虎符?”易颖蹙眉,看向他的眼神竟多了些怒意,“何等重要之物让她去拿?你也不怕她没拿到还把自己折进去了。”

易谦不敢应话。

易颖瞪了他一眼,转又道:“不过太后这次真的是下狠手了,一个于她而言并无威胁的小丫头她都亲自叫人出手,看来是老了沉不住气了。”

易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许是为了威胁那小子,只是没想到他倒是沉得住气没出面。不过这次南宫峰若是打定主意扳倒她了,贵妃的人可要藏好了,待有用之时方才能一鸣惊人。”

易颖笑看着他,这张脸虽是看着让人不惊叹一声造物主的神手,但这笑却是让人充满不适之感。

“义父放心,凭那愣小子想扳倒太后还早着,时机适合,本宫自然会出来助力一波,也不枉给了他赎罪的机会。”易颖说着由霜衣扶着走向门外,“时候不早了,本宫先回宫了,免得陛下疑心。好好藏着她,别又被太后带走了。”

“义父保重。”

“恭送贵妃。”

易谦望着易颖走出外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都是伺候不起的祖宗~”

得知梁幂云被易颖接走的太后已是在乐胥宫发怒了半刻,现下下人都在看着她的眼色打扫宫中。

卫锦为她顺着背劝道:“太后莫要大动肝火,气了自己又是何必?”

“平时倒是看不出来这只会待在自个宫中吹笛弹琴的花瓶有何用,现下一出手便拿走了哀家手中唯一的筹码,真是好手啊。”太后怒道,将眼前的佛像也一并摔了出去。

“太后!”卫锦讶异,跪着劝道:“这佛像乃是先帝所赐,若是摔坏了传到外面去,宫中定会编排您不尊先帝,坏了声誉。”

太后平静自己的怒意,慢慢落座,示意下人全都退了下去,独留卫锦在一旁伺候。

卫锦小心翼翼将佛像抱起,擦拭干净后又抱回原处。

“不尊先帝?哼,人都是哀家送走的,尊他一个死人何用?”

卫锦为她扇着风,细细道:“太后已是走到这一步,何不再忍忍?任那将军如何查也拿不出实据能扳倒你,咱们沉得住气他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是这么个理,但草原一度的供奉快到了,若是没了这些暗桩,草原供奉的钱财从哪来?又有何人能记得供奉一分给胥乐?”太后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若是哀家不送些东西回去,草原的鹰神便不会护着死去的胥乐。”

太后双手掌心摊开交错,掌心向内抵在身前,嘴里念叨着草原的鹰神保佑,卫锦也跟着念了片刻。

“但太后要知晓已是被那将军拔了根,现下若是人也被他发现,咱们便立不住了,往后这些年都无人会供奉胥乐世子,鹰神也未必会护着世子。”

太后想着有理,沉思了片刻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笑道:“反正当年知道此事的人哀家都已清理干净,凭他一个愣小子也没有办法拿出些东西来扳倒哀家。且先看着吧,看到最后他会不会被使绊子,倒在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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