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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醉酒谈心 (第2/2页)

上首坐着陈老太爷,正满面慈笑跟宾客敬酒。

“南宫将军。”正寻思着如何与陈禹搭上话的南宫峰若前头一暗,正见两人拿着酒杯欲与他敬酒。

“鄙人携小儿敬你一杯。”

“恭祝陈家主与陈公子。”南宫峰若回敬了一杯。

陈禹与陈宴亦然。

“多谢南宫将军愿捧场来小儿的成亲宴。”陈禹笑得满面好意,心中却在盘算如何与南宫峰若打上关系。

“陈家主不必如此,今日喜事,本将来沾沾喜气,望早日找出尸河一案背后之人才好回都述职。”南宫峰若有意看向陈禹,眼神英气逼人。

陈禹却是依旧笑脸,“以将军的才能必是会早日找出这害群之马,若是有鄙人相助之处请将军开口,鄙人必尽力而为。”

“那是自然。”

陈禹向南宫峰若鞠了一躬后便带着陈宴继续敬酒。

位于南宫峰若斜对面的程盛并没有陈禹那么淡定,他能出府也是得了南宫峰若应允后才来这赴宴,在南宫峰若进门那一刻他便提着一个心,生怕那日程府惨状再次发生。

此时南宫峰若看向他,唇边一丝笑意。

程盛僵硬地在位置上行了一礼差点倒过去,被莫枞从后面扶正。

“南宫将军,老夫敬你一杯。”

陈老太爷向南宫峰若敬了一杯,笑意满面。

南宫峰若回敬,沉默。

“今日才知南宫将军来梁城查案,有失远迎,望南宫将军谅解。”陈老太爷笑得脸僵。

今日才知?真是会扯谎。

南宫峰若嘴角上扬,“陈老太爷多虑,本将来此查案本就不便让人知晓,自然是不敢敲锣打鼓告知您,本也不愿让人知晓反倒让那害群之马疑心躲得更好,却不曾想陈家主倒是厉害,一猜便知本将在何处。”

话里话外的意思在场之人自然听得出来,厅内瞬时落针可闻,没人敢出声。

“今日如此开怀,怎能无乐无艺?”陈靖突然站起来喊道。

陈靖是陈家二公子,醉心剑术更醉心乐曲,出了名的浪荡子。

陈老太爷板着脸道:“今日如此场合,莫要闹事。”

“我岂是闹事?阿父,让靖儿为你武上一剑。”

陈靖说着便站起身拿来自己的宝剑,再叫乐女奏乐,自顾自在厅间舞剑,期间无一失误,赢得厅中众人喝彩。

扶桑也在他舞剑之时悄然从隐蔽之处回到南宫峰若身边,向南宫峰若点了点头示意。

“如何?”

宴会一结束,南宫峰若便马不停蹄与扶桑一同回了驿站。

“将军,陈禹书房中无一异常,怕是知晓将军之举将东西都藏好了,但属下听到了一些蹊跷之事。”

南宫峰若抬眼,“何事?”

“属下听到了陈禹父子之谈,陈禹大夫人似乎被陈禹藏了起来,陈宴跪求陈禹让他带新妇去见一见大夫人却被陈禹掌掴拒绝。”

“陈家内可搜查?”

“搜了,不在陈家。”

南宫峰若沉思,若是如此,这大夫人或许有用。

“找!”

“是。”

将手边事务处理完毕南宫峰若方觉有些气闷,将东西放好后便走出房门想透透气。

将近五月的梁城已有热意,半夜风声习习,梁幂云心绪不定,迟迟未入眠,身旁的南宫玲佩已是睡熟,梁幂云为她盖好被子便起身整装出门。

大堂中只小厮一人正昏昏欲睡,梁幂云上前敲了敲桌面,将小厮震醒。

小厮揉了揉眼睛,又殷勤道:“姑娘有何吩咐?”

梁幂云拿出碎银,示意他拿来几瓶清酒。

晚间夜色甚好,风声习习,吹得坐在屋檐上喝酒的梁幂云很是惬意。

“你怎在此饮酒?”

梁幂云闻声回头,南宫峰若正站在离她不远处侧着脸不看她。

摸了摸自己脸上没戴面纱,梁幂云笑了声,又道:“将军无需如此守礼,反正你已是见过小女子真容,现下也不必如此顾及。”

南宫峰若闻言正过身,慢慢走向她身边坐下。

梁幂云将最后一瓶清酒递给他,“这家驿站清酒很是一绝,游历这几年还未喝过比之更好的,将军可尝尝。”

南宫峰若闻言看了看她现下红润的脸庞与失神的双眼,接下了酒。

“将军又怎会在此?”梁幂云开口问道。

“些微心烦,便想出来吹吹风透气。梁姑娘又为何?”

梁幂云一笑,脸上红润之意将她显得格外好看,再加上月色照亮,清冷美人之意更甚,看得南宫峰若面上一热,顿顿撇过头饮酒。

“小女子亦是有些心烦,只是不知为何心烦,想着夜色正好便买了几壶清酒来这吹风。”

不知为何心烦,但辗转难眠。

沉默片刻,梁幂云看着谢家方向开口问道:“将军可要对谢霜负责?”

南宫峰若闻言一怔,“佩儿与你说的?”

梁幂云摇头又点头,直接笑道:“小女子猜的,佩儿证实的。”

事已至此,南宫峰若也不想瞒着,“负责,但我不会娶她。”

梁幂云笑得更大声了,“真可笑,女子婚姻在你们眼中就是如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人家苦苦等了十几年,你一回来便是一句不娶。”

南宫峰若见不惯她这模样,心中顿感不畅,低声解释道:“此事是我的错,但她并不知我为何人,我亦不知她为何人,只不过是因着父母间一句话她便候了这么多年,本就不该如此糊涂。”

梁幂云手里握着酒瓶,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来,道:“父母之命,对的时候是好的姻缘,错的时候便是一定误终身。”

“为何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呢?”梁幂云苦闷了一口酒,心里想着那事却是不好受。

看着梁幂云如此苦闷,南宫峰若将酒挡了下来,“醉了。”

梁幂云失笑,摇了摇头,“醉了好啊,醉了就不会想那些往事了。”

“往事?”南宫峰若心中不定,压下紧张情绪问道:“可否说来听听?”

梁幂云转头看他,眼前却是越来越模糊,强撑着脑袋闭眼回道:“初见定终身,此后误终身。”

话音一落,梁幂云的头便偏向南宫峰若那边倒了过去,他一直看着她,也稳稳地接住了她。

“原来你与她一般,皆是被我等负心之人辜负了。”南宫峰若心疼嘟囔了句,心中顿感不是滋味、眼中酸涩,可看着她这醉酒又强撑的样子却又失笑,“几瓶未喝完便醉酒如此,全喝下去岂不得自己滚下屋檐。”

他轻轻将面纱覆上她的脸,又轻手轻脚将她抱着轻功跃下去,想着南宫玲佩熟睡便将她抱去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自己在驿站走廊上站了一晚,饮着未饮完的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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