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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乔楚逸出发送粮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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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内侍便得圣人眼色去宣朝臣进殿,来的大多是武将,只有零星几位文臣,还有郑王召王两位殿下。

众人见到武安侯并不意外,可见到容枝意立于圣人身侧,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圣人平了众人的礼,便让容枝意将急报通读了一遍,问众位可有想法。

底下人议论不断,有说当初就不该让太子殿下去的,有说燕谯无耻的,也有汉阳郡公为首的武将嚷嚷着气不过要亲自出征的…

容枝意总算明白圣人为何老得这样快,日日听人争执说些没有重点的空话,还要想方设法让各方势力保持平衡,能不生病吗?

武安侯和汉阳郡公又就谁出征吵起来了,吵嚷中,宋寺卿迈步谏言:“启禀圣上,这战场上输赢乃兵家常事,此次虽退守西平,但在丹都兵马摧残和腹背受敌之下,只损失了一千精兵,说明太子殿下并非鲁莽之人,是有底气和谋划支撑着大军打回去的。再说回粮草丢失之事,咱们此次出征粮草备的充足,后方也在不断补给,哪怕丢失一半,也足以支撑大军再战半月余,臣以为,当下重中之重,是先补上被抢和丢失的粮草,派遣郎中去前线照顾受伤的兵丁。”

圣人点了点头,抬眸瞥了眼容枝意,她颇有眼力见:“宋寺卿所言极是,当下再多争执都是无用,首当其冲的是补上粮草、安抚军心。那么诸位,这送粮人选,可有提议?”

“恕儿臣冒昧。”郑王用不大满意的神情打量容枝意,问道,“敢问父皇,为何是容娘子在传达圣意?”

“同为圣意。”容枝意反应极快,一句话便让人把话噎回去了。

郑王撇撇嘴没敢当场发作,召王却站不住了,提议:“父皇,儿臣愿去沙洲送粮。”

赵谦当初没能同兄长去沙州亲自给赵谰报仇,这回又怎么坐得住。

“不可!”圣人脱口而出的否决并没有激起在场之人的惊讶,而是他的嗓音…怎会嘶哑成这样?联想方才的太医,难免要多想。

圣人急忙清了清嗓子,望着容枝意求助。

“姚妃产下八殿下后喜食辛辣,用晚膳时不慎叫圣人也误食了辛辣之物,这才伤到了嗓子,早先太医已来瞧过,并无大碍,各位无需忧心。”容枝意与人对答如流,众人再看圣人,虽眼里始终透露着担忧,有些无精打采,但面色红润,不像是生了大病,便也没有多想。武安侯也搭腔,只说回去定好好斥责妹妹。

容枝意怕人追问,又将话题引到送粮人选上:“京中忽然离开两位殿下,实在不妥,众位可还有别的人选?”

汉阳郡公永远是最积极的,可他年岁已大行事又冲动,还是太子岳父,圣人不愿劳烦他。派武安侯去送粮,又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说到底,年轻一代还是缺了武将。

本以为没有合适的人,最后这重任还是会落到武安侯的身上,眼见圣人洋洋洒洒开始拟旨,他都敛息准备跪下接旨了。

“启禀圣上,微臣有一合适人选。”忽有一人语调轻快嗓音明朗,容枝意微微踮脚望去,人群里走出一面如冠玉的郎君,是谢泽旭。

他一如既往神情漠然:“现任翰林院编修,新晋探花郎,淮南道节度使杜胜的亲外孙,扬州刺史乔文山的嫡次子,乔楚逸。”

容枝意愣了愣,回过神时底下也议论纷纷。要臣们当然清楚乔楚逸家中不是什么白身,扬州刺史姓乔,多数与乔楚逸有些关系,这尚且能猜到一二,但他竟是乔家嫡子…重点是,外祖父是淮南节度使。

这官职可不简单,手里握的是实打实的一方兵权。押送粮草之事若能名正言顺得节度使相帮,岂不事半功倍?淮南节度使四儿一女,对女儿极尽疼爱,那自然对乔楚逸这个出色的外孙十分重视。

容枝意看向圣人,他面露难色。

她明白圣人是怎么想的,假设这乔楚逸立了功,借此向他求娶公主,那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当然了,这老父亲再是舍不得女儿,面对这种事也不得不承认,乔楚逸的确是非常合适的人选。身家清贵,自己又有真才实学,看他体格,武艺也差不到哪去。

“此次送粮也是一次考验,若粮都送不到,凭什么求娶谰儿,对吧?”容枝意低声劝了圣人两句,“意儿觉得可行,您意下如何?”

圣人沉默半晌,终是放弃抵抗,挥了挥手,容枝意了然,直起腰颇有气势:“众位大臣可有异议?”

一时半会儿的确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众位顿时噤了声,武安侯来了句乔郎君恐怕年轻气盛做事不够稳当,立刻被几位接触过乔楚逸的文臣挡了回去,这下连他也说不出个不字。

唯有徐大人几番踌躇,才迈出艰难一步:“圣上,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徐大人尽管说。”

“小儿元洲…先前得了圣人垂怜,去京兆府任职数月,可性子顽劣,不慎犯了错事,丢了官职。微臣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今他已向微臣起誓诚心悔过,微臣就这么一个嫡子,实在不忍叫他浑浑噩噩一辈子,想求圣人再给他个机会,此次能随乔编修一道远赴沙洲。”

容枝意没想到徐大人会有这一出,低头看圣人,只见他好似浑然没有听到一般,久久没有答话,连点头摇头的反应都不给一个,这要她怎么传话?

她选择闭嘴,直到圣人亲眼让人拟下旨意,并在圣旨上盖了章,才开口道:“此行凶险。”

单单四个字,明白人都清楚圣人的态度了。此行凶险,徐元洲性子顽劣,实在不适合同行。

容枝意本想为他说几句话,谢泽旭比他先开口:“圣人,徐郎君先前在京兆府任职几月,公务上不曾有过疏漏,并无传闻中那般荒诞。且他想法新颖周全,极擅与人打交道,经常能顾及到旁人疏漏之处。微臣认为徐郎君一同前往,定能助乔编修一臂之力。”

谢泽旭的话总比她更有说服力,圣人果真同意了,让他们各司其职,尽快去筹备粮草和送粮事宜,并单独宣了乔楚逸和徐元洲觐见。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容枝意饮了酒,困得瘫坐在圈椅上打盹,这才等到匆匆赶来的二人。

圣人从奏折堆里抬眸看了他们一眼,道了句赐座。

容枝意打个哈欠起来,周围一个内侍宫女都没有,连圣人身边寸步不离的王内侍都不在。那他是在同谁说话?谁去搬座?

容枝意询问的目光得到了圣人“当然是你”的答案。

明明有的是人服侍,偏生要喊她留下来,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原是叫她做这些粗活。她不太情愿,边搬木凳边埋怨:“您这是公报私仇,一点儿都不体面。”

间隔不知多久,圣人阴雨连绵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了。

乔楚逸反应极快,见她一人搬两个有些吃力,上前搭了把手,徐元洲看了会儿笑话,被瞪了一眼才狗腿子似的上前相帮。

给二人搬好后座,容枝意又自己拖了个圈椅坐去一旁。圣人依旧低头奋笔疾书,只随意瞥了她一眼:“打了她一巴掌,心里可爽快了。”

徐元洲和乔楚逸面面相觑,容枝意接过话直言:“她这样说阿兄,我没打死她已是手下留情。”

圣人放下笔,深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会儿请司药来上个药。”

“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圣人忽然表现出来的关心和退让让容枝意有些困惑,这是不打算演了?那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低头,虽说是为大局考虑不得不惩戒她,但那几十仗也不能白挨啊。

圣人未再开口,将眼神挪到了乔楚逸身上。他与赵谚差不多年岁,身量笔挺,容貌绝非常人可比,任谁见了都挪不开眼,怪道如此受娘子们追捧,更叫谰儿一见倾心。

圣人嗓音低哑:“样貌比起传闻里要差了些,文章倒还行,武艺如何?”

容枝意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样貌差?说乔楚逸?圣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六岁习武,不曾荒废,但比不得郢王世子天资聪颖。”乔楚逸如实答道。

“他那些花拳绣腿都比不得?”圣人露出不满意的神情,“这么说武艺也差了些。”

乔楚逸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圣人摆明了处处针对,不论他说什么,都是一样讨骂。

圣人将一切看在眼里,容枝意说的不错,让他去送粮是历练,更是考验,从这一刻起便是。可他这副模样,实在令人不太满意,更难以放心将他的心肝闺女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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