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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卖父葬身的骗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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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最后一天,武安侯暗中领皇命出征,极少人知晓。所以不管暗地里朝堂如何波涛汹涌,上巳这日,长安的世家贵族们依旧无事发生,开始操办起各类的宴席了。

容枝意本不愿出门的,但先前收了宋嘉夕的帖子,又想着这是她婚后第一回做东,便还是应约去了,好在只有那几个相熟的姑娘,在院中摆了曲水流觞席面,说说话赏赏景,好不惬意。

午膳过后,小娘子们争相要去玩谢泽旭特意给宋嘉夕安的秋千,唐可儿又特意让人去李悠悠那儿买了牛乳茶来:“悠悠那儿上了不少新鲜样式,让咱们都尝一尝。”

“要说悠悠娘子可当真厉害,自从她家牛乳茶出了名,好些家铺子争相模仿,味道做得有七八分像,但她也不生气,任由着他们卖,自个还能月月都推出新品,我昨儿路过,看到那队伍长得哟…”说话之人是徐元溪,自从离开了钱家,她是身体也好了心情也好了,人越发精神,连带着容貌也比从前更胜了,打理着太平书院,虽然累,但日子格外有奔头。

“悠悠那理想可远大了,她说了,要把店开到大瑒各地,让咱们不管去哪都能吃到鸳鸯锅子和牛乳茶!”唐可儿手中这杯有股桃子味,她递给宋嘉夕和她交换了一杯尝尝。

“女子从商本就不易,能做出这样成就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我是实打实的佩服她。”张雨薇在替陈璟然推秋千,后者嬉笑着,让她再推高一些。

“还要高?你便胡闹吧,当心将你甩了出去,郡王殿下今日又不在,甩出去了可没人救你!”张雨薇这话说完,小娘子们皆掩面笑起来:“可别说了!一会儿咱们奉节郡王妃该害羞了!”

“嘁!”陈璟然仰起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才不会呢!”

“你瞧她神情的那样儿!”唐可儿倚在宋嘉夕背后,跟没骨头似的。宋嘉夕拍拍她脸蛋,“你还笑话人家,你这太子妃,可比璟然早过门!”

徐元溪这才发现:“倒是凑巧的,你们几个,雨薇、璟然、可儿、意儿,竟都嫁进了一家,成了妯娌!”

“那可不是!都说女子嫁进夫家,最难处理的便是婆媳和妯娌关系,咱们这婚事定的,可省去了不少事儿呢!”陈璟然从秋千上下来了,喊过站在一旁未开过口的楚七娘,“七娘!你也来!我推你,可好玩儿了!”

“说来咱们七娘可还未定亲呢,可有人选了?”张雨薇被这秋千累得够呛,好容易坐下休息了会儿,“上回不是说,徐家那个一直在追着她。”

“那可不行!”唐可儿坚决反对,“咱们七娘这样好,决不能便宜了徐六二那狗不理的!”

“元洲确实不大靠得住,”亲姐姐徐元溪也如是说道,“不过他为了七娘找了我不下十次,许是真动了情,我看他那副样子,恨不得立马就能上门提亲,聘礼单子恐怕都拟好了!”

“说来说去,这事儿还得看七娘自个怎么想了。”

几双眼睛直勾勾望向楚七娘,她无半分羞赧,朝几位娘子微微欠身:“七娘罪臣之后,高攀不起徐家,得几位娘子垂怜已是三生有幸,再未想过嫁人之事,打理好寸光阴,守好自己的本分,对七娘来说才是正事。”

在座没有不唏嘘的,徐元溪却笑了笑:“嫁人也好,不嫁人也好,都是自己的选择。七娘,我支持你。”

容枝意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脑中还在思索着刺客被杀的事。按赵珩昨日用晚膳时与她说的,当日,有位叫石大的的狱卒并未排到当值,却借着落了东西的名义回来,往几位同僚吃食里下了药。此事虽做的隐秘了些,但这大牢里关的都是偷鸡摸狗之事做惯了的人,哪能逃过他们的眼睛。肯说实情的加两餐酒肉,一下便有人跳出来伸张正义了。

赵珩因这事儿忙得不可开交,几夜都没回府了,本二人还约了今日晚些去跟踪赵谰与乔楚逸相看的,容枝意看他累得不行,便推脱说等嘉夕宴席结束后要和她们一道去定宝斋逛逛,不用他相陪了。

“所以说,咱们虽为是不愁生计的贵女,也得找到喜欢的事儿做,就算是为了打发时候也好。看嘉夕,如今就常去太平书院,但凡是她的课,书院外都有不少小娘子自带板凳来听,连关在深闺里出不了门的,也要喊丫鬟们拿笔墨来一字不落的记回去,这宋夫子的名声,都响过府尹夫人了!”

容枝意去看过一次宋嘉夕讲课,她就穿着素雅到极致的衣裳坐在那儿说课布置课业,整个人从头至尾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辉,她第一回彻彻底底领悟到长安第一才女的魅力。能找到喜欢做的事都不容易,容枝意替她高兴,也暗暗发誓,要守护这样的她一辈子。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几人各自道别回府,唐可儿和容枝意顺路,索性上了一辆马车,容枝意正巧与她说起赵谰今日在曲江和乔楚逸相看,她一下来了兴趣,非说要去瞧瞧热闹,容枝意拗不过她,忙吩咐蒋枞调转马头往曲江去。

途中还遇到了辆霸道的马车,隔着一条街距离呢,便招呼街上百姓速速让道,还要他们在路的两旁行跪礼,容枝意觉得荒唐至极,着轻云去打听了一番,才得知,人家是姚妃娘娘的娘家表妹,仗着表姐有孕,句句不离自己是小皇子的姨母,在街头横行霸道。轻云本想去找人理论,没曾想被唐可儿拉住了:“她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回还冲撞了来长安养胎的饶阳郡王妃,险些害的人流产,郡王殿下顾念着王妃身子,晚了一日去御前弹劾,便被姚妃恶人先告状,哭闹得圣人没了法子,一道口谕叫殿下王妃去跟人登门道歉,还让他们滚回饶阳。”

“竟有此事?”容枝意只知饶阳郡王前些日被圣人斥责,却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眼下更是惊叹,怎么会有人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但奇怪的是,圣人从不是只听一面之词的人,怎会不清楚是姚妃和她那表妹在胡闹?饶阳郡王虽与他关系疏远了些,但也不能这么不看情面吧!

“那日我着人上街来采买,他们可是亲眼所见,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我,我便是听着都气得牙痒痒!没想到圣人还不仅不责罚她,还纵容她···”议论圣人那是大不敬,唐可儿讪讪闭了嘴,那未完的话容枝意心里都清楚,无非是说姚妃仗着有孕为非作歹,圣人宠昏了头。上回淑妃设计豹子吓姚妃的事,非但没能扳倒她,还叫圣人越发怜惜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啊咱们还是别去惹那个谁了,省的被圣人罚,给阿谚添麻烦。”

容枝意心想也是,无奈看向窗外,竟然有一日她也变成了这种畏首畏尾的人。

可真讨厌。

乔楚逸那日还说要来听雨,可今日春意盎然、艳阳高照,出来游玩,再适合不过了。加之是上巳节,曲江边人来人往、鼓乐喧天,热闹地不得了。唐可儿本要去找赵谰,一看窗帷外金波闪闪的曲江池:“这满江春水荡漾,谰儿他们肯定也在泛舟江上,咱们得去江上才能找到他们,意儿,咱们去划船吧?”

可没想到,二人划过小舟,又去玉颜斋买了好些胭脂水粉,都快酉时了,也没遇上赵谰,想干脆去松涛居用个晚膳吧,才随着人流走到那附近,人群竟都不动了,围成圈凑在一块儿,对着中间不知何人指指点点,都在说:“小娘子,快别哭了,跟着这位郎君走吧!”

容枝意狗鼻子格外敏锐些,老远便闻到臭了,像是什么东西要腐烂了。二人身份使然,大街上遇到这种事是绝不能袖手旁观的。便由蒋枞开道硬挤进去瞧了瞧情况。

“葬父卖身。”唐可儿眉头紧皱,瞄了一眼木板上写的潦草大字和板车上胡乱裹着的草席,“所以这卷凉席里裹的是…”

她下意识捂住口鼻:“这都去了几日了…”

本是喃喃,不料被跪地呜咽的小娘子听了去,这位娘子衣衫褴褛,头发散乱,上头还沾了不少的菜叶,脚上乌漆嘛黑的,什么样貌都不大看得出来。朝着唐可儿哭喊:“家父已去了十日有余了!奈何母亲病卧在榻,只能日日用药吊着性命,兄长又失了踪迹,家中还有两个弟妹要养,小女子走投无路,只得卖身葬父,以全孝道!”

“可怜的哟!”路过的人就没有不怜悯的。

也有人说:“这没钱生这么多出来做什么?凭白让孩子们跟着受罪!做家长的只晓得自己逍遥快活了!小娘子可怜啊,估计兄长也是嫌拖家带口的日子不好过,早早逃走咯!”

“小娘子,听我老婆子一句劝吧,从了潘五郎吧,好歹是县伯府的,去大宅院里做妾室,不比你如今这样颠沛流离得好?还能给你母亲治病,日后那两个小的,也不必过你这苦日子!”

“县伯府潘五郎…是哪位?可儿见过吗?”

唐可儿摇摇头,倒是蒋枞低声在容枝意耳边道:“娘子,去岁武安侯府赏菊,小树林中那五个孬种您可还记得?除却胡振及武安侯两个庶子,还有两人,其中一位便是这潘五郎,出自河西县伯府。”

周边护卫围了一圈,倒也不怕被外人听去了,唐可儿听了一嘴,咬牙切齿道:“竟是那贱人?还敢来忽悠这小娘子做妾,且等我好好会会他!”

话音才落,人群里这小娘子开出条路,出来了位有些矮胖的郎君,衣着倒是不凡:“小娘子考虑的如何了,可有比本郎君出价更高的了?”

小娘子面露难忍之色,看戏的人们都在劝她:“娘子快从了潘郎君吧!去宅院里过好日子去!”

“我家郎君许诺给你阿爷办丧事,再给你母亲治病,且多付你五两银,你只需当着大家伙面磕个头喊声主子爷,这样的好事儿旁人可碰都碰不上啊!”潘五郎身边那个随侍说道。

容枝意见到这人心中已是狂风暴雨席卷而过了,想着反正自个戴了帷帽,谁也不认识谁,正要出声羞辱那潘郎君一番,身旁已有人抢先一步:“这样的好事给你你要不要啊?”

唐大娘子一出声,一句话便让在场路人都看了过来。轻云搓搓手,开始了开始了!最期待的场面开始了!

潘五郎身边侍从见有人跟他杠上了,还是位姑娘,顿觉荒唐:“这位小娘子是何意?我家郎君可怜他孤苦无依,给个机会来咱们县伯府做妾,难道不是好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那都是泼天的福气!”

“所以啊,我才问问,这样的好事儿给你你要不要?这样吧,你既听不懂,我换个方式问,瞧你还算忠心,给你个机会,五十两,当众给这位娘子道歉,再跪下来喊我一声主子爷,我不要你做妾,就去本姑娘府上做看门的,绝对比起你那县伯府的差事来的风光,你可情愿?”

容枝意抱臂看戏,跟着周围人一道起哄:“这可是五十两,比你家主子大方多了,还不快从了这位贵人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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