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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正月十五上元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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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宋太妃和累坏的赵谰回宫,容枝意自己也回容府补觉去了,今日起得早又忙了整日,这觉睡得格外香甜。最后还是被照水喊醒的:“娘子,世子已在二门等您了。”

她睡得云里雾里,醒都醒不过来,衣裳都是照水和轻云换的。睡前净过面,怕赵珩等急,妆也没来得及上,匆匆洗了把脸便裹上了披风,又取出钱袋交给照水:“你们就别跟着我去了,今日上元节,带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去看灯会,若要买点什么吃的用的,别给我省着,尽管花。”

轻云谨记着乞巧那日的教训,是绝不会离开容枝意半步的:“娘子一人,就算世子在,我也不放心,让照水姐姐领着她们去便是,我陪着您。”

容枝意犟不过她,只好同意,让照水带着雪遇那帮小丫头去玩,小厮们也尽可跟着去,消息一散出去,整个院子都闹起来了,一个接一个跑进来谢主子。上元节出的最多的便是拐卖案,特别是出在小娘子们身上,容枝意免不了叮嘱几句,不放心地又喊了几个护卫跟着一道去玩,想着有会武之人在总是妥当些,这才带着轻云出了门。

赵珩已等得有一会儿了,身上仍是那件行蟒袍,应是刚从谢府离开便来了,容枝意跑向他:“我一回来便睡着了,你来了她们才叫醒我,抱歉,久等了。”

“不急,你慢些。”赵珩快步上前扶她,“可用过晚膳了?”

容枝意摇摇头,一靠近他便闻到股浓郁的酒味:“你喝了多少?”

“放心吧,我酒量好着呢,想着要与你逛灯会,只喝到一半便推脱说喝不下了。你没用晚膳,咱们一块儿再去吃一些?只顾着喝酒没吃多少,一见你便有些饿了。”

容枝意瞪他:“这是什么话?一见我就饿,我长得像块油肉不成?”

赵珩笑起来,伸手扶她上马车:“倒不是油肉,只是何谓秀色可餐,想来指的就是南川县主。”

“少在这油嘴滑舌。“

晚膳时容枝意与他提起宋太妃的病,没想到赵珩一早便有了打算:“我同伯父伯母商量好了,现下宫里住着的太妃不少,病了的也不只宋太妃一人,不如寻个由头,去寺院为国祈福,或是去守皇陵,放她们自行出宫与亲人团聚,颐养天年算了,他二人已同意了。”

虽说出了宫病也不一定能好,但自由二字会带给人完全不一样的心境,去放松放松也好。

用过晚膳,这会儿正是灯会最热闹的时候,整个长安热火朝天,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氛围。

容枝意下了马车,看着街头高悬着各式各样的灯笼灯盏,忽而记起有一年和表哥他们一块儿来灯会凑热闹的趣事,那回恰巧遇上有一盏灯没悬好,径直砸在了她肩头,把她头发都烧焦了,站在她身边的赵珩也没有幸免,肩头的衣裳都烫没了。

她想起那狼狈的样子就笑得停不下来,那灯早不落晚不落,正好在他们一行路过时。

有了前车之鉴,赵珩自要与蒋枞吩咐清楚:“打起精神来,安排好人手,若出了事唯你是问。”

上元节是长安人民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可谓是火树银花不夜天,不仅不用担心会不会误了宵禁,举国上下官员还都能休假一日。

看过高八十余尺的百枝灯树、高十余丈还能转动的灯轮,也不屑再去玩什么猜灯谜了,倒是路过算命摊时,容枝意忍不住开始有几分好奇,打发赵珩让他去买糖人,带着轻云就小跑了过来,在一排算命先生中寻了个头发最少的坐下。

容枝意好奇,他这头顶上的毛发,是都长去了下巴上了?怎么做到头发稀稀疏疏,胡子这么茂盛的?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算命先生坐不住了,这可是他今日的第一单生意。

“小娘子一看便知是个有福之人。说吧,想要算什么?”

“我是有福之人都被师父猜出来了?那您再猜猜,我想来跟您求什么?”容枝意给他机会装模作样。

“老夫猜是,姻缘。”

废话,来算命的小娘子,十个里面九个半都是问姻缘的。

有意思!容枝意笑了,望了望老夫子的脑门:“师父可真是聪明绝顶啊,正是姻缘。”

这老夫子摸着眯着眼,摸着长长的胡须,随口便道:“单看面相,小娘子命格极为贵重,命定之人也是非富即贵。”

还真有两把刷子?容枝意坐正了身子:“哦?除此之外呢?”

那老夫子笑笑不说话,眼神移向了轻云腰间的荷包。

“轻云。”容枝意一声令下,轻云银子便到位了。

老夫子赶忙收了钱,生怕一会儿又被容枝意抢回去,而后才让她报了生辰八字。

容枝意如实答了,那老头皱了皱眉:“这命定之人,不仅是您未来夫君,还是您命中的贵人,不论您遇到多大的麻烦,他都能为你一一化解。嘶——您二位应当早已相识了。”

容枝意两眼放光,简直就要把师父您再多说几句好的写在脸上了。可这师父好似没有感受到:“只是您二位,未来还有个大坎儿,若是跨过去了,那自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若跨不过,便是树倒猢狲散。这坎吧,倒不是情路上的坎,而事关大体…老夫言尽于此,小娘子好自为之。”

“当真?”她不敢相信。

那老夫子格外严肃地点头:“既收了您的银钱,老夫便不说假话。”

容枝意叹了口气,回去找赵珩的一路上都没精打采的,轻云啐了口:“娘子真信那招摇撞骗的话?您和世子何等身份,他能算出个什么东西,都是胡诌的,娘子就别不高兴了,实在不行轻云去帮您打他一顿出出气把那银钱要回来?”

“不用了。”容枝意再次叹气,“我倒隐约觉得,他不像是在骗我。”

回到原先的位置,竟见赵珩还排在人群里替她等糖人。她忽而就暗骂了自己一口,怎的自个要去算的命,还给自个算不痛快了?她和赵珩好好的,只要感情不出问题,其余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的,眼下都顾不好呢,何苦为还未发生,连个影儿都没的事担忧焦虑啊。

赵珩买完了糖人,容枝意已自我开解完毕了,又恢复了出门时的神采,接过那狸奴样式的糖人又惊又喜:“竟还有这样式的?长得跟那绵绵一模一样,我都舍不得吃了。”

赵珩牵了她另一只手,继续往前去:“吃吧,买来就是给你吃的。”

“诶,咱们先别往前去了,”容枝意拉住他,“我们去坐船吧?沿河边去,看河中央韶光楼排的舞如何?”

赵珩自是对她百依百顺,直到上了船才有些后悔:“这还得自个划呢?”本还想说上来赏景赏月你侬我侬一番,这下真的只剩劳力活了。

他无奈接过船桨。

容枝意倒是自在得很,一下玩水,一下又去偷看游到小船边的花灯:“和阿谚…早日成婚?”

“这歪七扭八的,不是可儿的字吗?表哥也来逛灯会了?”她开始四处张望起来,“怎的不见人影啊?”

“许是去看韶光楼的表演了,我快些划,咱们也赶得上。”他开始格外卖力起来,不一会儿便划到了能远远看到台子的地方,使力过后,酒意忽有些上脑,他将船桨搁在一旁,喘着粗气,“这划船活计真不是常人干得了的,我那时比赛,是怎么赢过他们的?”

容枝意咬了口糖人看着他笑,还不是他怕她掉入水里,急得船都要起飞了!

赵珩见她把狸奴三根胡须都咬断了,不免失笑:“好吃么?什么味的?”

他今日饮过酒,脸颊微微泛红,在满目璀璨的灯盏里,竟让她悟出了几分小娘子家的羞涩。

她笑靥如花,低头抿了一大口糖人,那狸奴的整只耳朵都被她咬下了。糖丝入口即化,口中顿时甜蜜肆溢,容枝意仰起头,将自己整个人都送了上去。

小船重心不稳,剧烈晃动着,在水面上发出“砰砰”声响。她跟着一倒,牙尖磕在了他嘴边,但二人好似并不在意。

这是她第一回如此主动,吮过他唇,又去追他的舌。蜜糖的甘甜融合了浓郁的酒涩,还有怀中小娘子独有的,青涩、软糯、霸道的,独属于他赵昀升的味道。

什么浅尝即止,他从来不会,他只会迎难而上,一辈子为此痴狂。

他单手捧着她脑袋,五指抚过脸颊,缠入她垂在身后的青丝,给她戴上了披风兜帽,让她整个人都被包裹进自己的氅衣里。

容枝意最初被吻得喘不上气,一拳捶在他胸口,赵珩这才想起来《舌吻宝典》里传授的那些技巧。他渐渐收敛了攻势,懂得了有松有驰,捏着她下颚循序渐进,容枝意好容易被吻得舒服到了极致,偏生这一会儿他竟整个退了出去,在她脸颊那一侧磨蹭着,她于是又一拳无力地捶在他胸口:“好好亲。”

赵珩无奈轻笑,呼出的气息让她的脸更为灼热。

罢了,那便顺着她的喜好来。

灯火通明,静谧的夜空都被点亮了。小舟不知漂到了何处,周围满是星星点点的花灯,映照在他二人眼眸之中。河面中央舞娘们的表演已然开始了,时而旋转时而飞升,各式各样的舞姿看得底下众人眼花缭乱,不时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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