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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最爱东山晴后雪 (第2/2页)

赵珩搂着她坐起了身,呆看了片刻,竟咽了咽口水,拂开遮了她杏眼发丝,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意儿,你真好看。”

为何这样好看?为何一颦一笑都能撩动他心怀。

顷刻间,容枝意更得意了,嘴角笑容更胜,搂着他脖子追问:“哪最好看?”

赵珩颇为配合盯着她答:“都好看,特别是眼睛。”

“眼睛像我阿娘,还有呢?”

“鼻子。”

“鼻子像我阿爷。还有呢?”

“还有…”他的目光移到她红润而微张的——“嘴。”

这样灼灼的目光,叫她不由得紧张地抿了抿唇,攥紧了手心。按照话本子里的情节,下一步应该是——

容枝意闭上了眼。赵珩偷笑着,渐渐与她拉进距离…

“何人敢擅闯此地!”不料门外不知来了何人,被侍卫大声制止了。

两人吓得连连退后十步分开,方才暧昧的氛围荡然无存。对视一番后又忙避开对方眼神,只好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声响。

一个文弱姑娘家的声音传来:“五姐姐,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走什么走?你就不好奇他们俩背着我们做什么么?闯就闯了,三姐姐还能杀了我们不成!这么胆小做什么,我告诉你,越是胆子小越成不了大器!你好自为之吧!”

容枝意汗颜,两人这才走近了几步:“是我五妹六妹,大伯父非要她们一块儿来,难缠得很。”

正想起身去请她们离开,外头的五姑娘手一叉腰,指着站在最后头守门的蒋枞道:“蒋侍卫!我认得你,快给我开门,我找三姐姐有要事!”

蒋枞站了出来,朝她拱手:“五姑娘,不知有何吩咐,不妨告知属下,属下替您转达。”

“自是要事了!主子的事你一个侍卫可管不着,再说了,姑娘家之间的私事怎好让你知晓?总之你速速替我们开门!”

蒋枞可谓是铁面无私:“县主吩咐,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县主妹妹,连我都敢拦,误了要事你担待得起吗?”容媱其实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一旁的六姑娘已吓得腿都软了,拼命想拉着她快些走。

“属下,担待得起。”蒋枞冷声道。

容枝意没憋住笑出声,这蒋侍卫也是个搞笑的,这话不得把容媱气得哑口无言?

没等五姑娘说话,铁面侍卫蒋枞又道:“五姑娘若无要事,还请回吧。”

“你欺人太甚!我要跟三姐姐告发你!”五姑娘边走边骂,六姑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直到跌跌撞撞走出院子,容媱心中还是觉得可疑,仍不愿放弃,拉着小六就往后绕去:“我就不信了,他们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走,咱们闯后门!”

这时容枝意已和赵珩正儿八经坐下谈事了:“你如何说动崇觉住持由着你做这事儿的?”

赵珩将换了新碳的手炉递给她,这手炉做工精致,纹路似是盛开的牡丹,应也是宫中之物,容枝意接过后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又听他道:“你没来之前,我赢了他一盘棋。而后我又说,等我娶到新妇,月月都来陪他下棋,他一下就答应了。”

容枝意笑了,跟他说起最近家中发生的事,赵珩听后皱眉:“你五叔同进士出身,此趟回京,应会被调去广文馆。你该提醒着他些,踏错一步,广文馆也别想进了,指不定还要再去做几年地方官。本就是看在你大伯和你的面子上给的机会。”

“不过如此忘恩负义之人,机会不给也罢,不如留给旁人。况且,你五婶刘家虽前些年落败了,但他家大郎也是太学的优等门生,来年还要与你二哥哥一争高下,若有幸拔得头筹,再结一门好亲事,必定能东山再起。”

容枝意虽恨他,但毕竟是自小看她长大的五叔,心里还是觉得不忍,今日回去,还是再提醒一番吧,能回头是岸最好,不能,也算她替爷娘尽了份心意。

“不过你且放心,世间男子并不全是如此。”他讨好般地朝她笑笑。

容枝意抬眸,她正想与他说道这件事:“我谅你也不敢,反正你要是纳妾,我就让娘娘和郢王妃打死你,然后我自去养三四十个面首,整日在你身边晃来晃去。”她可不是说说的,她向来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郢王妃是真正的将门虎女,自小在战场上长大的,未婚时便言明:若我未来夫君敢纳妾,就打断了他第三条腿,让他断子绝孙!

满长安男子避她如蛇蝎,在猜她未来夫君究竟会是何方神圣时,郢王殿下出现了,亲自上殿求来了这门婚事。世人又跟看笑话似的等着看她如何打断亲王的腿,等着等着就等来了长安恶霸郢王世子出生了。

而后再到如今,因郢王始终没有丝毫纳妾的意思,再无人敢嘲笑郢王妃当年的事,甚至有不少女子开始效仿。

赵珩抿抿嘴,未免太狠了些!宁愿将他一刀抹了脖子,也别让他看见她跟别人亲亲热热啊!

“世子觉着如何?不会是怕了吧?”容枝意勾勾他小拇指,赵珩浑身一颤:“怕什么?县主丰姿冶丽,倾国倾城,有了你,还要那些庸脂俗粉作甚?”

“这还差不多。”容枝意满意了极了。又问他这几日在做什么,赵珩又给她添茶,垂眸道:“鲁光中死了。”

“什么?”容枝意愕然,“不是好端端的由人押送来了?怎么就死了?”

“是押送来了,好端端关起来了,那日一到长安我便去迎,一打开,里头只有具尸体,奇怪的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赵珩深叹,“仵作验过后,发现他是暴毙而亡,且病情蹊跷。”

“这话我好似在哪听过…”

赵珩提醒道:“和放走忠勤伯,在家中上吊自缢的那个官员一模一样。”

“对!上回表哥也是这么说的,说太医和仵作都验不出所以然,”容枝意恍然,“你说会不会…是中了某种毒?”

“我和阿谚也猜到了,但具体是什么,连彭太医都束手无策,这些日昏天黑地在翻古籍,但愿能有所收获吧。所以只能暂且判了姓沙的,过两日便要处决了。”

“总算有些进展了。”容枝意饮茶,沉默半晌,忽又想到难江绑来的那几个黑衣人如今还关在刑部呢,复而问他情况如何。

“原先那几人一口咬定是听从景帆之命,我用了些手段,才说上级之人一直用的是奉节郡王的身份,可他们虽替人办事,也不能将命脉全握在他人手中,称据他们所知,有二人合作,通是位高权重,厌恶阿谚之人。”

“且背后之人知晓景帆和我都对你有别有心思,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是景帆为情爱出的手要杀我。我死了,再加上燕谯情势所逼,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得到你,而除了你之外,他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可背后之人没想到的是,”容枝意接过话,“他不仅拼了性命救了你,还成全了我们。于是这一观点就不成立了。所以我们要看,你若是死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赵珩神情肃然,愤恨着说:“是啊,别忘了,我们还有位吃了亏的仇家呢。”

“武安侯!”容枝意一惊,“若是你死了,表哥便少一份助力,郢王殿下和圣人兄弟之间会生出嫌隙。他又能报仇,又能给七皇子铺路?”

“还有一点,外间皆传比起谰儿,阿谚更重视你,若当时忠勤伯真的擒了你,拿你来威胁阿谚,最合适不过。”赵珩压低声响,“他受罚后在朝中也是动作不断。而且据我观察,这几日,姚妃与婉修仪,来往甚为密切。”

“二表哥生母?”容枝意惊呆了,几番思索后又道,“如若是他,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她不禁打个寒颤,握住赵珩的手。可若是他,残害手足兄弟,未免太过残忍了。赵珩回握住她:“猜测罢了,也许,姚妃也是故意为之呢?”

二人一同叹气,这种迷茫与无力之感,实在太让人厌恶了。

“我再去会会那几个刺客吧,都是些死士,再残忍的拷问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死,死士最在意的无外乎家人,该叫人把他们家人全找了来,当面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我就不信他们嘴还能这么严实。”

正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话,轻云又来报:“娘子,五姑娘六姑娘闯了后门,又被拦下了。可要奴婢去赶她们走?”

“罢了。”容枝意道,“也差不多了,我去找他们用了午膳便回府吧。”

赵珩也点头:“过不了几日便是腊八了,到时宫中煮了腊八粥,我给你送去。”

容枝意扬眉:“你是想见我,还是送腊八粥?”

“你不是最爱喝每年宫里的腊八粥吗?自然是送粥了,你么,今日不是见过了。”这人可不上她的当,嘴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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