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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要求娶南川县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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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珩近日明里暗里都能感觉到自己被人尾随,因此在张家拿到证据后并未立刻去金尤当铺,而是带着人在益州街头盘旋了好几日,当晚去爬沙刺史书房时,还听他与幕僚说起:“这郢王世子看来是真查不出东西了,上回去了趟张府一无所获,这几日在街头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转悠,恐怕过不了几日,他那皇帝伯伯见查不出什么,也该下旨喊他回去了。”

幕僚劝他不要掉以轻心,沙刺史冷哼:“没见过风浪的无知小儿罢了,就算是他阿爷亲自来,本刺史也不带怕的!”

赵珩心想,他巡街几日分明收获颇丰,哪就与他说得那般一无所获了。就说昨日,他正疑惑为何益州不少铺子的物价比长安还要高时,铺内便来了一群闹事的官兵,伸手管东家要孝敬,赵珩不明白“孝敬”是什么,和刘大东背着身听了一会儿才知是来要钱的,美名其曰快要入冬,来管各个铺子要“炭火费”。他和刘大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惊讶,他们在长安那么久,从未听过官吏们能向管辖坊内的铺子收“炭火费”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可再看周围,不论是顾客还是铺子里的伙计都习以为常,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等官吏们走后,赵珩暗示刘大东跟上,又借着付结账的空档,悄声问掌柜的:“今年收了多少?”

掌柜给他使了个眼色,伸出了五个手指。赵珩愕然:“五十两?”这条街起码有十几家铺子,一家收个五十两,那便是五百两,这些银两去了哪儿…赵珩不敢深想。

“可不是吗,比去年多了一半!”掌柜的看上去也颇为不满,“再这样下去,我这铺子也别开了,赚得全给他们送去了,回老家耕地去算了。”

后头排队结账的路人也凑了上来:“我看啊,不如再添些银两,去买个官做,还开什么铺子!去做收钱的官老爷,那是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真是骇人听闻,便是在权贵的中心长安,要做官也不是光有钱和权就能办到的,要么自己考,要么等门荫。卖官鬻爵,招权纳贵,益州官场真是比想象中还鱼龙混杂。

“这哪是说说就能成的?又不是几十两几百两,起码添个上千两!”掌柜的收了赵珩钱,又道,“还是安心做生意吧,能混一日是一日。”

见他们闭了嘴,赵珩又故意问:“没准哪日长安来人,将那群豺狼全收了,咱们日子就能好过了。”

“这话哪是能说的!客官,咱们做些小生意,您别害死了我们才是!”掌柜的低声叱骂他,“你瞧那张大人,不就是长安来的,被那些人玩得团团转,死得那叫一个凄惨哟!”

莫非掌柜的知道些什么?这家秋竹轩离案发之地不远,要是真被他看到点什么也不奇怪。正想问呢,身后的路人也悄声问:“不是说是意外么?”

“诶,傻子才信是意外呢!张宁自来了咱们这,那帮人何时给过他好脸色?”后头人话匣子移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味,赵珩此刻已付完钱站在屋外了,装模作样看似在等刘大东,实则注意力全在后头。

“我那贱内的表弟在流芳酒楼做事,那帮人隔三差五都在那,但凡是张大人在,那是合起伙来羞辱他一个,轮番灌酒都是小场面,更可怕的还多着呢。”

“这时候你还卖什么关子,赶紧说呀。”

那人笑了,让他们凑近些:“听说,张大人一旦喝醉,便轮流拿尿滋醒他,醒不来,便将他头浸到酒桶里去,有一回险些就咽气了,酒楼掌柜的看不下去,怕闹出人命往后生意难做,偷摸着请了大夫,后来还被那姓鲁的臭骂了一遭,赔了好些银钱才将此事揭过!”

“竟有这样的事?!真是天杀的,活生生一条命啊,由着他们糟蹋!”围观人皆震惊不已,“张大人可是长安来的,他们竟有这样的胆子。”

“那你便不知道了,他们在上头,有人!不然怎么敢啊?”

“谁啊谁啊?”

“那我可不好瞎说,总归你自个想想,当朝权贵,哪位是从咱们这发的家?”

赵珩一愣,武安侯就是从益州发家的。

正说到兴头上,外头恰好有官兵路过,眼睛那叫一个尖,拔剑便指着他们:“诶诶诶,你们聚在一块儿说什么呢,散开散开!”

那几人浑身一抖,反应快的立马赔笑:“官爷,我们再说这块玉的种水呢!您老要不也来瞧瞧!”

“呵!少来这套,仔细下回别被我抓到,否则我就告你们一个聚众闹事!”官吏冷笑,回头时,方才倚在铺门边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刘大东跟了那帮官吏一路,愤恨不已:“大人您没瞧见!这帮人简直跟强盗没什么分别!天气热了要收冰费,天气冷了要收炭火费,逢年过节要收节礼,过生辰、升职、调动都要收礼,东家赚点钱全给他们收去了,怪道这益州的米面都要比长安贵一倍!”

赵珩叹了口气,这益州贫富差距悬殊,富人有使不完的银子,穷人拼了命也赚不了几斗米,问题是出在这了。

“大东,让你派人去武安侯的老家,可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倒没什么特别的,只说他家以前是在村里穷出名的,他有个妹妹,比他小了十几岁,从小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有一回偷钱被抓到,被人一顿毒打,村里赤脚大夫去看了都说救不回来了,后来没过几日便举家搬走了,也不知那妹妹是死是活。”

“看不出来啊,姚妃小时候这么皮?”

“是啊,我让人打听了好几家,说辞都大同小异,想来这里头应当没什么问题。”刘大东垂头丧气,似是在担忧能否在未来一个月内启程回长安。忽见他家主子浓眉微挑,嘴角挂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每逢这样的表情出现…他忽然为益州署那几个老油条捏了把汗,好日子到头啦!

果不其然,甫一回到益州署,赵珩便将目光放到了沙刺史送来的两个侍女身上,他笑眼盈盈望着她们:“二位姐姐,这些日子你们费心了。”

他那张脸是老少通吃,还一口一个姐姐,下一瞬刘大东便在两个侍女脸上看到了春心萌动的神色:“奴婢们侍候大人本是分内之事,何来费心一说。”

赵珩架着腿,斜斜靠在圈椅上,挥手一扬:“大东,还不快把我今日上街买的首饰分给二位姐姐,感谢她们这段时日的照顾。”

刘大东愣了愣,咬牙切齿看向赵珩,这可要好几两银子呢!

后者递给他一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眼色。刘大东只好将东西默默递上,两个侍女可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簪子,纷纷乐开了花:“谢过大人!”

“我这也差不多要走了,送你们一份礼,给二位姐姐留个念想。”他摆摆手,笑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行了,我也该收拾收拾,姐姐们先下去吧。”

“啊?大人这么快便要走了?”侍女们面露不舍,“奴婢们可舍不得您啊。”

“是啊,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他忽的站起身,朝二人逼近,“姐姐们若是我舍不得我,不妨——跟我回长安。”

刘大东暗暗咬牙,世子这招美男计是把自己都赔上了,回去后他必要将此事讲给弟兄们听!不对不对,该讲给未来世子妃!

侍女们嘴角就没下来过,跟了这位那必然比跟沙刺史那头猪有前程多了,露出副欲拒还迎的羞赧模样,赵珩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暗骂自己不如直接将刀架人脖子上得了,何苦整这出。

“姐姐们不愿意么?”

姐姐们怎会不愿?第二日,赵珩便去与沙刺史提出自己要走,后者脸上的神情可谓是风云变幻,又是高兴又是嘲讽又是惋惜又是舍不得,握着赵珩的手默默抹泪:“还想着袁少卿能留在这过了年再走呢…也罢,少卿公务繁忙,沙某也不久留了,现下便去安排,今夜流芳酒楼,让署内众人给少卿送个行。”

却见赵珩面露难色:“袁某还有一不情之请。”

“刺史送我的那两个婢子…”

沙刺史顿悟,笑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少卿喜欢直说便是!沙某与少卿一见如故,两个婢子而已,送您了便是!”

“刺史果真是个爽快人!”屋内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一派和谐氛围。

晚间从流芳酒楼回来,他便又去翻了沙刺史家的高墙,这回找了一圈,姓沙的没在书房,只好又翻去他那卧房,屋里一阵怪声,他下意识掀了瓦片去看,好家伙!要不是他定力好,险些脚一滑从屋顶上摔下去!

他昨日让那侍女去朝沙刺史哭诉说不愿意走,套他些话,谁知这侍女这么拼,竟直接以色侍人了,这这这…这就是一幅会动的春宫图啊!

分明快要入冬了,赵珩却热得有些喘不上气,汗水从额头滑到下颚,眼睛虽不敢看,耳朵却始终留意着屋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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