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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替人出头被误伤 (第2/2页)

陈璟安倒是救了容枝意之后又去扶起哭到快失声了的容姝,给容枝意看得都要愣住了,她这妹妹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哭戏说来就来哭得人肝肠寸断感染力十足,多好的苗子啊!

容枝意刚被众人从湖里拖上来,浑身都在滴水冻得直哆嗦,赵珩已满脸怒气,臭着脸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系上了。

张娘子和陈娘子已经在同太子和召王解释事情经过了,太子也一脸愠怒,他肯定是要偏袒容枝意的,但这女儿家的事儿他毕竟不好多说,转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赵谰,此刻越发明白太子妃的必要性了。

这时“太子妃预备役”唐可儿看他犹豫不决,屈膝跪下就磕头:“太子殿下是意儿的表哥,她常说您待她是最好的了,如今意儿受了天大的委屈,求殿下给意儿做主啊!”

宋嘉夕也借机跪下:“求殿下给意儿做主!”

容枝意努力控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她这两个朋友真是有够上道的!不过她此刻是不是也要跪下哭一番比较好?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求表哥给意儿做主!今日先是差点被依茹妹妹打下马,又是被她被推下湖,还对我…对我百般辱骂!我当真不想活了!”说她麻雀怎能当凤凰,那不就是骂她是麻雀吗。

“都起来吧。”太子终于开口了,“谁是谁非孤自会秉公处置。”

容枝意跟着就要往里走,却被赵珩拽住了:“你先跟我去换身衣裳。”

她确实冷了,只好跟着赵珩先去了内院。赵谰原是打马球累了在内院睡着了,眼下容枝意回来换衣裳才刚醒,这才听闻自己竟然错过了这么一场大戏,听轻云讲起经过来暗自懊悔着,也不等容枝意,起身去前院听阿兄问审去了。

容枝意的桂子绿襦裙湿透了,宝石红骑装满是汗,只好换上了赵谰张扬明艳的锦茜红明花齐腰襦裙,总觉得哪里都不自在,连弯下腰胸前都被勒得有些气闷。赵谰不过小她一岁多,哪里就比她瘦这么多了。却又不好意思喊人去换件衣裳,只能穿着这件屏着气就出去了,再披上赵珩的披风加以掩饰,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刚推开门,轻云十分没眼力见的说:“娘子,这披风都湿透了,还是脱下吧。”被容枝意横了一眼才老实。

赵珩闻言抬头看去,她大概是刚从水中出来,眼神清明,走近了还能看见她脸颊上因灯光洒落而显现的细细绒毛,一头半干的青丝垂下随着行进晃动,再往下看去——赵珩的耳朵顿时红做一片。

她极少穿这样艳丽的颜色,大红的齐腰襦裙紧紧贴合,勾勒着曼妙的少女身姿。鲜红的布料与白皙脖颈强烈的色彩碰撞,宛若冰天雪地中独自傲然盛开在枝头的腊梅。他不由得喉头一紧,脑中轰然作响,连呼吸都滞住了。

他慌乱收回眼神,顿时觉得口渴至极,浑身僵直着,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在这等着。”

容枝意自然注意到他有些唐突的眼神了,还未来得及骂他,他便红着脸风一样地跑走了。

照水和轻云缩在角落看着二人瑟瑟不敢出声。

不一会儿,他就拿着一件新的衣裳回来了,头也不回地递给容枝意:“召王府里没有女眷,只有这个,你快换上吧别着凉了。”

等到容枝意披着赵珩新找来的披风红着脸进门时,赵谰挪过上半身问站在一旁的唐可儿:“他们俩,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这是?”

她无奈得很,自己今儿怎么老错过大戏。

唐可儿眯起眼,回道:“还走那么远,平时明明恨不得黏在一块,可疑!太可疑了!”

赵谚本就是在刑部待过的,审犯人是一把好手,更何况这种小娘子家的事儿,还没问两句就了解清楚来龙去脉了。审是审清楚了,但罚什么呢?这种事他是做不得主的,说一定会将此事禀明皇后,又给赵谰使个眼色,赵谰会意,端起了她的公主架子罚人抄百遍佛经。至此,这件事就全部了结了。另外的就是陈家的家事了,赵谚不好干涉。

用过晚膳后,今日的宴席也就全部结束了,众人纷纷告别各回各府。容枝意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容姝才与陈璟安深深告别上了马车,一见到她,容姝立马笑开了:“阿姐,抱歉,让你等久了。”

“无事,他们准备如何处置?”

“陈世子说会回去如实禀明国公夫人。”

容枝意点头:“那便好,经过此事想必以后国公府也不会再低看你。”

“今日要不是你···这亏我也只能暗暗吃下了。从前都是我一叶障目,我回去会与母亲说清楚的。”

“与你无关。”容枝意说:“她本就是冲着我来的,你不过是被迁怒的罢了。不过,我教训你的事儿,她必定是听姚含蕊说的,早晨也是姚含蕊想与赵珩组队,我才与她吵起来了。姚含蕊此人贯穿始终却能全身而退,必定不简单。”

容姝深以为然:“那我往后便不再与她往来了。”

“不,你便装作不知道,就如从前那般与她往来。我有预感,她一定不会就此放弃。你替我多看着些,还有你母亲,你也看好她,我怕她会被姚家利用了。至于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

“可是,姚含蕊为什么要针对你?”

容枝意坦然答道:“她喜欢…赵珩。”

容姝幡然醒悟过来,原是姚含蕊喜欢郢王世子,撺掇了赵依茹去替她约世子组队,而赵珩却喜欢她姐,一早就跟她姐约好了。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看世子和阿姐一举一动如此亲密,璟安今日喊的那声姐夫还真是没喊错,姚含蕊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了。

马车很快在容府停下,初秋的深夜里万物寂静,晚风微凉,弯弯的月牙高挂着,仿佛是飘荡在河流中的一叶孤舟。可她并不孤独,容枝意拢拢披风,回过身看向暗处:“多谢。”

容姝疑惑着,不由得随她看去。谢什么?什么都没有啊。

回过神来时,容枝意已经迈步进门。

暗处的赵珩听到这句话,抿唇一笑,转身离开了。

···

“意儿回来了?今日怎的这么晚,大伯母等了你们好久了!”容枝意刚跨进二门,就听见朱氏的声音了,她果真亲自坐在二门等着。朱氏不管做别的如何,做母亲倒真是尽职尽责。她难得的给了她一个好脸色:“大伯母,我累了,先进去了,阿姝在后头。”

“啊,奥…那你早些休息。”朱氏看着她身上穿的衣裳和披风,迟疑回道。她白日里出门时穿的是这样的吗?

容姝姗姗来迟:“阿娘,晚上风大,你怎的在这等我?”

朱氏也顾不得与她寒暄了,拉着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女儿并无变化,这才放下心来,问她:“今日可有出事?为何二房那丫头的衣裳都换了。”

容姝拉着她往里走,将今日的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听得朱氏是惊心动魄的:“这么说,今日还是她帮了你?”

“是啊,所以阿娘你往后可别再去找阿姐麻烦了,阿姐她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几位殿下也待她极好,我今日沾了她的光认识了好些小娘子呢…”

“那这回算我欠了她一个人情。”朱氏满意道:“行了,那就听你的,往日再不去招惹她了。”

“还有,阿姐回府那日的事,是不是你与侯夫人说的?以后你谁都不准说!不然于她于我都无好处!阿娘,你也想我日后能在国公府过的好吧…”容姝正色道。

朱氏见她态度凛然心知是自己多嘴,也不敢再多问。

她忽然回过神来停住脚步:“不对啊,我从未说过你挨打和关禁闭的事儿,这种丢人的事情说出去有什么好处?”

“不是娘说的?”容姝迟疑道:“那还能是谁?”

“哎,罢了,事情都过去了,往后不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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