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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被嫉恨冲昏头脑 (第2/2页)

她只能不好意思安抚道:“堂哥,别生气嘛…你就跟我说一声,是跟谁约的,我不换就是了。”

“是和我约的。”一个清亮的女声站出来说道,正是在暗中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容枝意。

她走到赵珩身前站定,语气从容:“依茹妹妹,世子是和我约的,我们一早就说好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和她相碰,小娘子的手有些微凉,他低头看去,见她昂着下巴,嘴也噘的高高的,虽然语气平和,但明显是气急了的样子,他不由心中失笑,仅存的那点恼意也没了。

赵依茹不屑,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太过无礼:“哦,原来是容家姐姐,那太好了,姐姐向来礼数周全为人大方善解人意,今日机会难得,就把堂哥让给含蕊吧。”

按话本子里的情节发展来说她应当让的,说不定姚含蕊就是赵珩的命定之人呢,阻了人家姻缘可是要遭天谴的,可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她就是不想。心中苦苦哀嚎,老天啊,看在她这辈子做了这么多好事的份上,给她减减刑吧!

正琢磨该怎么说才好,手心却被人挠了一下,她抬起头,身旁郎君道:“抱歉啊依茹,并非意儿不肯,是我非求着她要和她一起的,谁也不换。”

不知是不是错觉,听了这话,容枝意突然觉得自己心乱得快要跳出来。

赵依茹依旧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欲要再开口,姚含蕊面色难看极了,但事情因她而起,见状终于适时开口了,好说歹说才拉着赵依茹走了。

···

伶人奏起龟兹乐,宣布马球赛正式开始。

“又惹祸上身了。”真是嫉妒冲昏头脑,容枝意无力往桌上一趴。

身旁人正在殷勤地给她剥柑橘赔罪:“怪我,咱们一会儿赢了球赛再气她一回,怎么样?”

她有气无力回道:“赢了又如何?气她一回,下回指不定要怎么整我呢。”

“那不是还有我吗?”赵珩朝她扬扬眉递去一粒柑橘。

赵谰在一旁“啧啧”摇头,头也不回地朝一旁的赵谚说:“阿兄,你看看人家,还不学学。叫你去邀唐姐姐,竟还把她说哭了!”

赵谚也很无奈,他才说了两句话,人小娘子竟然直接哭了!虽然最后还是答应了他。

唐可儿为什么哭呢?因为她计划了好多日了,想让谢泽旭陪她一组,如今刚排上长队寻到机会去和谢泽旭说这事儿,太子殿下竟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也要邀她组队。她当下就没忍住大哭起来,看看站在她面前的二人,太子殿下这么好看,谢少尹也这么好看,太子殿下不容拒绝,谢少尹她已心心念念好久,这要她怎么选嘛,越琢磨越想哭···

宋嘉夕赶忙捂住她嘴,不好意思地朝太子说解释:“殿下,您邀请可儿,把她…激动哭了。”

太子本想说如果不愿跟他一起也无妨,但见宋嘉夕说得斩钉截铁,只好恍然大悟点点头,再次问道:“那,唐娘子可愿同我一起?”

唐可儿被捂住嘴“呜呜呜”地点着头。她还能拒绝太子不成?但其实她也很想同谢少尹打的,能不能一人陪她打一场啊···

平复过后,她哭得一抽一抽地看向负手站在一旁的谢泽旭,又看向他身后跟着的一串想邀请他的小娘子,连忙将嘉夕一掌推了过去,就算她不能跟谢泽旭打,也不能让别人和他打,要便宜也只能便宜自己人!

“谢少尹,嘉夕我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转而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太子走了。

赵谚看她这般不放心宋嘉夕,默默感动着,心想她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也转头吩咐谢泽旭:“阿旭,照顾好宋娘子!”

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宋嘉夕是想逃也逃不掉了,跟谢泽旭牢牢的栓在了一起。

第一轮是十二队抽签子分成两方打。输的那方今日便不用再打了,赢的那方再抽签子两两对决。容枝意看着手中写着“红”的字条,她可不想第一轮就碰见赵谰啊,方才同赵依茹吵成这样,第一轮就下场可得丢死人了!

心中默念着《大般若经》祈祷赵谰跟她在一组。果不其然,奏效了,第一轮她和赵谰、可儿、嘉夕都在一组,不过还多了个赵依茹,她同魏国公府的陈世子一组。

这几人都是极为看中输赢的,不管先前如何吵闹,比赛是不能输的,面上互相鼓舞一番,绑起了红色的抹额上场去了。

今日天色格外好,秋日的阳光褪去灼热,温暖和煦。一阵鼓声过后,两队人马相继入场。容枝意的赤影与赵珩的白榆并骑而行,她偷偷看去,赵珩高坐马上,身形如玉,日光照耀下更显眼眸深邃,棱角分明,挂着坏笑的嘴角总有说不出的潇洒不羁。

这人老笑做什么?她收回视线。

这轮是有时限的,半个时辰内,球进得多的一方为胜。沙漏倒转,球在这时飞出,容枝意拽起缰绳,飞奔而去。

确实是太久没打了,技艺生疏,跟着跑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渐渐进入状态来。她球技本就不差,甚至能同赵谰抗衡。赤影前些日和她磨合地够久了,还被赵珩特别练过,都不用容枝意引着,自己便会跟着球跑,让她省力了不少。

底下众人看来场上气氛是如同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可实际上,因为对面队伍里有个徐元洲,苦苦哀嚎着说今日这么多小娘子在,让几位殿下给他点面子,别让他输得太惨,结果被殿下们处处针对。又碰上他昔日对手唐可儿报松涛居一仇,时不时对他进行讥讽挖苦,还给他起了新绰号,徐六二。徐元洲反驳她一二句又被公主殿下骂的无话可说,弄得他欲哭无泪苦不堪言,也因此,场上众人笑语声不断,气氛极度融洽。

本场比赛落幕后,胜负显而易见。但出乎意料的是,蓝方的人除了姚含蕊,其余人并未垂头丧气,反而暗自庆幸着。接下来可以安心看一场大戏了!甚至有几位小娘子都已经在张罗底下人端瓜子来了,然而,这都源于方才那场血溅三尺的抽签。

第二轮是两两对决。长安城人尽皆知唐娘子追着谢少尹已久,而对方却似一块融化不了的冰山毫无表示,如今她竟要与太子殿下共同对阵昔日爱慕之人及形影不离的闺中密友宋娘子,这是看点一。看点二还有召王殿下对阵嘉平公主,虽三殿下并非皇后亲生,但亲母早逝,一直是娘娘带大的,眼下血亲对血亲,两眼泪汪汪啊。当然,如果这都不爱看,那还有更刺激的。赛前宜都郡主和嘉平公主因互相帮忙争夺郢王世子差点动起手来,关键时刻南川县主走出来宣示主权,那叫一个剑拔弩张,结果好巧不巧,下场她们二人就要狭路相逢咯。

当事人容枝意并不在乎,这些那些的声音也阻挡不了她看长安第一美男谢少尹打球啊!还是和自己如同一块雕刻美玉一般的表哥。她心大的很,笑嘻嘻地拖着下巴看英姿勃发的美男子们你攻我防,来来去去。

这轮谁先进三球便算赢,结束的很快,她一眼都不能错过了!

底下小娘子们的喝彩声也此起彼伏,已经自主组成了两方,纷纷为场上几人欢呼呐喊。

“你倒是半点不紧张,自在得很呐。”赵谰给自己添了盏茶坐下,她刚刚才同赵景帆商量完战术,毕竟她和赵谦实在是太熟了,几乎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下一瞬要出什么招。

容枝意依旧若无其事说道:“急什么,再急也不能错过长安第一美男打马球啊。”

赵谰白她一眼,端详半日:“明明是阿兄比较好看。”

容枝意啧啧两声,她这就要为谢少尹说几句公道话了:“你不懂,对外头的小娘子们来说,太子殿下那是敢肖想的人吗,偶尔在节庆日里碰见一回,都把人当做神明般的存在。但谢少尹就不一样了,谢少尹家世一般,升官发财全靠自个儿,天天满大街的跑,指不定哪一天,就能入他的眼了。所以小娘子们当然更爱追着谢少尹。”

赵谰不明所以,只好也和容枝意一同聚精会神看起比赛来。眼下是二比二的关键时刻,两方打得十分焦灼。

赵珩也不知从哪回来,在容枝意身旁撩袍坐下:“我已吩咐人在内院收拾了几间厢房,你们二人用过膳去睡会儿,不然下午就没力气了。”

二人不说话,依旧看向赛场,只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半晌后,赵谰幽幽开口:“表姐,我同意你说的话了,要说阿兄是只可远观的神仙,那谢少尹就是颇有人间烟火气的神仙。”

容枝意夸赞她:“很好,你悟了。”

比赛由唐可儿最后那一挥杆到此结束,太子这边险胜一局,赵谰和赵景帆起身下场准备去了。这场的彩头是一对的簪子,唐可儿已经分了一只给宋嘉夕,拉着她一蹦一跳地上楼来了。身后的太子眼神含笑看她,嘴中还喊着让她小心摔着。

容枝意再次叹息:“我也悟了。”

“什么?”赵珩不解。

容枝意扬扬下巴,示意他看去:“你看看表哥这眼神,跟长在人身上一样。闹了半天表嫂竟是手帕交,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太子妃可是将来的皇后,她替可儿高兴,却也担忧,她的性子并不适合待在宫里,她也志不在此。况且太子殿下人中龙凤,就算做太子时能只有她一个正妃,登基之后呢?一生都离不开莺莺燕燕,甚至能有姨父待姨母这样好都是不易了。

“还是哭吧,你瞧,阿旭看小宋娘子的眼神也差不多。”

容枝意半信半疑,顺着他目光看去,果真如此!

这什么马球赛啊,分明是相看大会!这下好了,她笑道:“平衡了,这下不止我一人难过了,全长安城的小娘子都要美梦破碎了。”

“这俩人倒像说好似的,留我一人孤苦伶仃。”这话听起来还有几分试探。

赵珩不语,侧着头含笑看她。容枝意被他灼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像是被戳中心事般不安,微微侧过头避开了。

借着倒茶的遮掩转过头来暗骂自己一声,该死!怎么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阿姐。”是容姝的声音。

容枝意转头看去,见她身旁还站着一个举着扇子的月白锦袍的清秀郎君,大概就是陈六郎了。

“这是陈家六郎,您唤他璟安便好。”容姝介绍道:“璟安,这是我三姐姐。”

他行过礼,容枝意点头让他们坐下,她粗略看着,这陈璟安倒是与她想象的不同,在她面前也不拘谨,但很听容姝的话,看来她这四妹妹已经把人拿捏得牢牢的了。

“既已订婚,那便是自家人了,你就和四妹妹一样,喊我阿姐吧。”容枝意蔼然笑道,早晨那股子难看的笑容又回来了。

“阿姐。”陈璟安乐得自在,瞥了一眼容枝意身旁的赵珩:“那世子,便是要喊姐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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