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坠入深渊。 (第2/2页)
姜树再也忍不住,捂住脸,颤抖着身子,压抑着声音呜咽起来。
林骞尧今年已经30了,哪怕结婚也很正常吧。
何况,她已经失踪一年多了!
邓荌荌常说,现在的爱情都是快餐式的,谁又会一直等着谁呢?
即使如此想着,姜树还是难受起来,一股酸涩感慢慢在胸口荡漾开来,早已调整好的心里预期,在这一刻被打破了。
姜树突然笑了,嘲笑自己的性子别扭,为什么不早一点回应林骞尧呢?
大概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林骞尧这样的人,他懂她,尊重她,从不会强迫她。
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会感到无比安心。
然而,她敏感自卑,始终不敢相信那些美好会和自己沾边,迟迟不敢回应他。
正当她鼓起勇气想要说出口的时候,却被盛景炎……
那些没能说出口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姜树眼神逐渐黯淡,她抬起瘦削的手臂,呆呆地看着,上面有着盛景炎留下的印记。
她清楚地知道,林骞尧即使没有订婚,自己也不配和他在一起了。
她已经“坏”掉了!
这一刻,她的眼睛仿佛不能聚焦,她缓缓闭上眼睛,慢慢地蜷缩着身体,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盛景炎站在厨房里,耳机里传来微弱的哭声,狠狠地刺痛他的心。
他取下耳机丢在岛台上,从柜子里取了一个盘子,拧开水龙头洗了起来,洗着洗着,烦躁地将手里的盘子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来到院子里,点了一支烟,望着苍翠的群山,烦躁感弥漫心间,他丢掉烟头,用脚踩灭,转身朝地下室走去。
“砰”的一声,地下室的门被撞开了,姜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了起来,慌忙抹了抹眼泪,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被子却被盛景炎拽着粗暴的扯开了,血红的眼睛里映出她惊惶的样子,他吁了一口气,沮丧地说:“听说他订婚,你很难过是吗?”
盛景炎身上的气息凉凉的,还有股子烟草味,姜树感受到他的怒意,她不想和他争辩,扭过脑袋,没有一句话。
见她忽视自己,盛景炎脸色瞬间黑沉下去,锐利的黑眸像被黑暗吞噬,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迫切想要她亲口对他说: “说你不念林骞尧了,说你爱我,只爱我。”
姜树冷漠的看着他,盛景炎对她投射了所有的感情,不论醒着,还是梦里。
这份深沉的爱已经变得扭曲,变得面目全非,她逃不掉,也躲不掉。
“你真的爱我吗?其实你只是用你所谓的“爱”来束缚我,困着我。你既然这么想听,那我说给你听,我爱你,怎么样,开心吗?”
毫无感情的话语,让盛景炎情绪有些失控,他手指微微用力,仿佛要将她的下颌骨捏碎了。
“说谎只会贬低你自己。”
姜树笑了,声音变得嘲讽:“我不说,你想听,我说了,你又不喜欢,你到底想我怎样?”
盛景炎几近疯狂,抓起柜子上的花瓶砸向其中一盏壁灯,玻璃碎片掉了一地,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你真的爱我,不是虚情假意的爱我。”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表情狰狞, 静谧的空气令人窒息。
姜树沉默了,眼里带着疏离。
盛景炎压抑的表情下暗涌着复杂的情绪,仿佛一触即发。
良久,他哑着声音说:“你真的很不擅长说谎。”
一直以来,姜树都尽量顺着盛景炎,盼着哪一天,他心情一好,她就有机会离开这地狱般的地方。
今天,不知怎地,她不想忍了,恨恨地说:“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话音刚落,一个极具侵略性地吻落在她苍白的唇上,姜树下意识抵抗,他的动作却更加粗暴,狠狠啃噬起来,她疼得轻哼出声,血腥味在口中弥散,这简直不是吻,更像是一种惩罚!
盛景炎对姜树的嘶喊充耳不闻,对她脸上的痛楚视而不见,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温柔,眉宇间甚至浮现出一丝快意。
“你尽管恨我吧!但你不得不承认,你早已属于我的事实。这辈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你的眼里只能有我的存在。”他声音低沉嘶哑,透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决然,让姜树根本没有拒绝和反抗的余地。
铁链撞击的声音萦绕在地下室,寒意顺着脚腕蔓延至全身。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姜树毫无反抗之力,她只能麻木地盯着天花板,任由他进一步动作。
渐渐地,她发现眼睛又无法聚焦了,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这一刻,她甚至怀疑,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噩梦?梦醒了,就结束了?
然而,她却困在梦里,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
事后,盛景炎打扫完地上的玻璃碎片,来到床边,静静地看着昏睡中的姜树,睫毛上还沾着泪水,他抿了抿嘴唇,眼里有着一丝愧疚。
他起身离开地下室,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提起药箱。
他将她的一双脚放在自己腿上,铁链的束缚,加上她的挣扎,脚腕上已是血迹斑斑,伤痕新旧交替着!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铁链。
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清除掉血迹,拿着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脚腕上。
姜树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小树,我不会再绑着你了,但我也不会放你离开。不管你怎么想,讨厌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只想将你留在我身边,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盛景炎边说边轻轻抚摸着她瘦得已经脱相的脸颊。她曾以绝食相逼,可他筹谋已久,又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后来,她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便开始乖乖吃东西,但身体始终无法恢复到正常状态,日渐消瘦。
“我想竭尽全力对你好,却把事情搞得一团糟!”顿了顿,盛景炎继续说道:“或许,我用错了方式,但我绝不后悔这么做!”他语气温柔如水,而眸底深藏着疯狂。
姜树睫毛动了动,不愿睁开眼睛。
一次次的昏睡,一次次的醒来,如此反复。
听见这些话,她已不再挣扎和恐惧,内心慢慢变得平静。
盛景炎所谓的“爱”,是控制,是以爱为名的束缚和占有。
她理解不了盛景炎,也不想理解,她只想着如何逃离这里,逃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