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出意外是要出意外了 (第2/2页)
世界仿佛在变慢，但将问我完全不被疾速所限，在“脊”的加持下他就如同进入第三人称视角操作身体。
动作的精度不需过多依赖视力，只需要提前准备好要做的动作，他就能在高速中在“脊”的帮助下如同机器人般精准地完成。
又一次「激流」，已经加速到极限的身体借着灵能进一步提速，将问我扭断了高台上最后一个敌人的脖颈，敌人倒下的时候顺手从他的腰带上扯下一个手雷，扔到下面和警察正面纠缠的敌人阵营中。
幽影再一次移动，每一次幽蓝色的雷电闪烁，都是数个敌人的消逝，在开扩的地形下，他有力的四肢和令人难以锁定的速度远比使用枪械摧毁敌人要更快。
高台和侧面的敌人已经全部清理干净，正面也破坏了敌人的重型武器，普通人事件范围内的事情算是处理好了，将问我在建筑后面的角落停下。
感受着被数次暴足消耗了近半的灵能，微微喘着气，从藏好的包里掏出霰弹枪，接下来是突入建筑内部，速度的优势会被限制。
看着一把大锁锁住的厚重大门，将问我右拳捏紧，深吸一口气，手套上蓝色的铭文在灵能的流转下像是游动的蛇。
喷涌的灵能化作加速度，「激流」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随时调节放出的方向。
幽蓝雷电在拳上暴起，厚重的铁锁被冲力一瞬间打得消失不见，直接脱离了它所在的门。
一脚踹开加厚铁门，在一个老六敌人回过身目瞪口呆的眼神里，m870的枪口里冒出硝烟。
拉动护木，弹壳从抛口落下，感受着上一秒扣下扳机带来的推力的余韵，将问我突然明白了基努里维斯的快乐。
超凡好是好，但这玩意可比魔法好使多了。
保持着战术姿势，将问我很快靠着重火力推进到了顶层，一路上敌人越来少，但并没有出现灵能者的身影。
‘难道在老白那？’
将最后一发霰弹枪弹药打在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西装男身上，巨大的威力让他在死前连扣下手中枪械的扳机都做不到。
随手扔掉枪，看着办公桌上的账本，想来这就多半就是抢劫团伙的头头什么的了，但在账本旁的手机却显示出一个通话中的界面。
“乒！”
打铁一般的声音出现在了一把匕首和一把长折刀的交抵之间，巨大的力量对碰让两柄不算长的武器发出巨大的金铁交接之声。
敌对灵能者早已埋伏着，等待着将问我放松警惕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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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谁走漏了情报？该死，这可是我升职以来的首次任务！”年轻军官小陆愤怒的砸了一下摆放着几台电脑的折叠桌，震得机器有些挪动。
“算啦，年轻人，这不怪你。只能说有些事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还是看更专业的人是什么解决得吧，喏。”
老白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向镇压小队和蓝色的微光飞驰的方向。
“别开玩笑了！反恐部队都被压制了，你们这些保安又能干什么！赶快向总部申请支....呃。”
打断他急躁的话语的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一幕，
纯黑色武装的镇暴小队像是推进的铁塔，几支榴弹发射器迅速地从对方正面的火力覆盖中抢走话语权，而特制的折叠型塔盾如同坚墙，守护住了正被逼退的正面小队，
而真正让他难以忘却的是那幽蓝色电光的一次次闪烁，每一次亮起都代表着敌人的一处火力覆盖点的消逝。
不论是那速度还是那令人迷炫的光，都在诉说着其本质绝非凡人之力可及。
随着将问我的不断移动，侧面和高台火力被不断拔除，镇暴小队在分出一部分帮助伤员撤退后，塔盾便如推进的堡垒的一般在正面战场开始不断推进。
原本一面倒的战场被一柄尖刀狠狠地破开。
“不用叫支援了，我们就是支援。那小子可是被上头钦定的杀胚，被你认为是来镀金的人才是你们的保姆。我呢，勉强算是保姆的保姆吧。”
年轻军官惊讶得嘴巴都闭不上，那个穿着运动服背着学生长挎包的小孩不仅杀穿了敌人的防线，也击溃了他的认知。
‘如果一开始就让他动手，小队们是否不至于收到这样的损失？可，可这么小一个孩子居然如此手段利落，我要仰仗这样的半大孩子？这一切......’
见他陷入了沉默，老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想再拿根烟消遣时间。
可火刚点上，老白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转头看向远处的树林，懒惰的眼神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正主来了吗’
人影从树丛中走出，是个梳着中分头，穿着绿色迷彩作战服的青年。
但青年两手空空，也没见作战服上挂载什么装备，更是没带头盔，中分的发型离近了看甚至是抹了发胶做了定型的。
他背着双手慢吞吞的走着，大大方方地将身形展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不像是个偷袭敌营的刺客，更像是巡视封地的君王。
似乎是老白的视线让他有些意外，他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哦？有灵能者保护吗？那这次倒不算无趣，希望你能在我的权能下多挣扎半分。”
这时老白也发现了问题，虽然对方是大大方方地走过来的，但老白是通过空气中灵子的躁动感知到的，而非对方的脚步声。
在中分头的脚下，各种蕨类和青草仿佛在簇拥着他前行，随着他的路径往后看，是一大片比之周围更加茂盛的绿植，这正是对方没有脚步声的原因。
山林已经成为他的主场。
可老白却陷入了疑惑，和伪权能以及兽权能那种半吊子和似是而非的东西不同，真正的三阶登临级别的灵能者动用权能时所造成的灵子波动，就如同夜空中的烟花一样显眼而吵闹。
可眼前不断扰动蓄势待发的藤蔓在老白的直感里却显得格外的弱小。
‘但这种程度的操控确实不像是伪权能能达到的程度，对方还这么自信，还是得小心’
老白正想稳一手，悄悄地背着右手准备结一个术式。
可中分头接下来的话语又让老白脸色一变。
“去吧，我的子民！权能！「天青律令」！”
‘律令？？？！’
听到这一词的老白眼神一凝，藏在右手的手型一变，做出剑指的同时移动到胸前。
“斩。”
光，耀眼的光从老白的身旁延伸出去，绚丽的翠色极光如同蔓延的丝绸，淡绿色的光墙中透着虹色，分隔开了世界，也分隔开了中分头本人。
涌出的树枝和藤蔓还没伸出去多远就被一分为二，中分青年自头部到左脚被光墙斜划出一道直线，血像是有延迟一般从线中喷涌而出的同时两半边身体左右倒下，脸上还保持着那狂妄的笑容。
光墙隐去，徒留地上一道数百米长的直线痕迹将沿途所有的草木切开，像是用一道警戒线把左右两边的世界分开。
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对蠕动的植物感到恐惧，就被这炫彩转移了注意，霎时没有发现突如其来的危机已经被轻易解决。
这就是老白的登临之意——「权能·正义之地」。
三阶，是灵能者的分水岭，也是灵能者展现真正属于自己力量的开始，名为“权能”的扭曲规则之物正是登临的标志。
“权能”即是“概念”的延伸，燃烧，冻结，锋锐，存储，触碰，观测......等等不同的概念作为权能的本质。
而权能和属性又决定了这些概念如何被使用，使用的方式和极限在哪。
不同的权能能够具备相同的概念，但实际作用在改变物质界的时候反而天差地别。
其中最明显的要数放出类和构筑类的区别，放出类的权能都是将概念作为“属性”附加在放出的灵能上，构筑类则是将概念作为“现象”以术式的形式释放。
而“权能”本身又和「界限」有关，越是靠近三大界限——时间，空间，因果，其所能做到的事往往越离谱。
老白的「权能·正义之地」本质上来说就是「固化」这一概念的现象化。
在老白仍是二阶展现出伪权能时还是一个防守和功能兼具的实用性伪权能，也还不叫做这个名字。
但老白在成为三阶灵能者时，他舍弃了一切防御和额外和变通，将守护换作了无可匹敌的一剑。
将光“固化”形成一道薄薄的光墙，以自己为起点向前延伸。
拜“光”所赐，这项权能进化成了接近空间界限的能力，借着光的传输组成的空间被固定在现实中以分割开两边，范围极远而威力巨大的“正义之地”由此被创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