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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场梦,生活里充满了小情意(2) (第2/2页)

苏越无法欺骗自己,他的内心远远不及表面看来这般平静。

“宁波,”白烨压了一中午的好奇,终于在上车后卷潮而出,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萧??你嫂子和你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潇周一下午没有课,晚上却有一节两小时的选修课,她必须在六点半之前赶回去。

原本她该回学校的,但傅寒声说不急。

再说萧潇去南京时几乎没带什么衣服,回到c市后又直接住校不肯回去。

傅寒声记挂着萧潇的换洗衣服不够穿,中午用餐前特地打了一通电话给曾瑜。

让她送几件衣服过来,稍后让萧潇带到学校去。

曾瑜还没来,萧潇只能等着了。

“你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我去厨房里热一下饭菜。〞

傅寒声带萧潇去了客厅,午饭后他特意让周曼文留了饭菜。

这会儿温月华和周曼文都去忙各自的事情,一时间客厅和餐厅都很静。

他转身朝厨房走去,萧潇看着他的背影说:“我吃得很饱。”

“你中午没怎么吃。”

萧潇心一紧,她今天中午确实是没什么胃口。

午餐时他一直在跟宁波等人说话,没想到他竟看在了眼里。

傅宅,厨房。

傅寒声热菜的同时,又煮了甜汤。

厨房热气蒸腾,他走过去打开了窗户,返身回来时,就看到萧潇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傅寒声从微波炉里端热菜出来时,听着汤滚的声音,眼见甜汤已经煮得差不多了。

回头看了一眼萧潇:“尝尝味道怎么样?太淡的话,可能要加糖。”

萧潇拿着长勺往碗里盛了少许,吹温了,找了汤匙尝了一口,味道挺。

她抬眸看他,还未回答,他已伸手搂着她,低头去寻她的唇。

萧潇念及这里是傅宅厨房,身体向后退了一步。

谁知他竟扣紧了她的腰身,直接把她困在了他和橱柜之间,并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履善,阿妫,曾瑜来了……”

迫于厨房画面不适宜,温月华忽然止了步,也止了话音。

温月华颇为尴尬,连忙背过身就朝厨房外面走:“曾瑜来给阿妫送衣服,你们……你们别在厨房,回卧室。”

老太太自己都觉得害臊,这里可是厨房,偏偏两个年轻人也不知道回避一下,万一被人撞见??

唉,她不就撞见了吗?

亲吻被打断,傅寒声和萧潇短暂沉默。

“要不我们回卧室?”傅寒声唯恐天下不乱,笑着问萧潇。

“??”被老太太看到这一幕,萧潇撞墙的心都有了。

下午离开傅宅前,萧潇去见温月华,温月华正坐在卧室里抱着她的爱猫看电视。

萧潇窘迫地喊了一声 “妈”,待温月华笑眯眯地看着她时,萧潇说:“我回学校了。”

说这话时,萧潇低着头,多少有些尴尬。

温月华毕竟是过来人,知道萧潇是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笑。

送萧潇出门,温声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黄昏,傅寒声送萧潇回学校。

这时的他知道,其实萧潇也知道:

有一股传闻,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席卷着c大校园,它在短短两日之内,传遍了c大的每一个角落。

曝光之势,锐不可当。

到了周二,但凡萧潇出没的地方,必定是焦点所在;

到了周三中午,已有大批的新闻记者不期而至??

如果萧潇嫁的那个男人不是傅寒声,如果萧潇不是唐家长女。

或许她依然是c大芸芸学子中的平凡一员,她的人生不会明朗太多,但也不至于尽是灰暗的沼泽地。

——跨年夜傅寒声已婚身份曝光,关于“傅太太”的身份来历在商界传得风生水起,媒体早已闻风而动。

但被博达压着,当事者又迟迟不召开记者会公开婚讯,于是风声也只能是风声。

——c大宿舍楼下,凌晨蜡烛道歉,相关画面被围观同学发布在了c大校网上,不过数日,点击量已是惊人的高。

像是说好的一般,c市媒体群体出动。

哈哈,这次有照片作证,看博达董事长还怎么避不相见,总不能继续跟媒体打太极吧?

周三之前,c大学子一直误以为萧潇是傅寒声的新女友,直到c市媒体出动。

手持话筒,一声接一声的“傅太太”叫出口,围观学生除了一头雾水之外,比听到世界末日还惊悚。

金融系萧潇,她究竟是富商女友,还是富商妻子,基于身份模糊。

所以但凡是萧潇所到之处,俱是喁喁私语之象。

这种混乱,严重影响了学校的日常秩序,几乎人人都在议论萧潇。

这种议论遍布教室、自习室、餐厅、图书馆、宿舍、洗手间,以及校园大大小小的角落。

就连教学楼里也有人在说这事:“听说金融系有个女同学是傅寒声的太太,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人说:“无风不起浪,出动这么多的媒体记者,十有八九是真的。”

也有人说:“炒作吧!女朋友倒是有可能,以前我们学校不就出现过一个江安琪吗?

曾经有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有媒体堵在学校里追拍江安琪,现在这情形倒是跟江安琪那会儿一模一样。”

最后有人感叹道:“出了这事,博达那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学校乱成了一锅粥。”

场面是很乱,基于傅寒声会不会出面,众说纷纭。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傅寒声是不会出面的,原因在于:

江安琪那会儿,傅寒声一直是闻所未动,所以眼下怕是也不会出面了。

其实周一黄昏,傅寒声把萧潇送到c大门口,当时曾叮嘱过萧潇:“如果需要我出面,随时给我打电话。”

所有的导火线都是他一个人点燃的,但临末却做起了最优雅的绅士。

他以极其尊重她的方式,让她自己来选择是否要公开。

萧潇心里暗啐他老奸巨猾,表里不一,行动上更是抱以不屑之姿,扭头就走。

不需要他帮忙,没有他,她何至于举步维艰?

也就是周一当晚,萧潇接到了苏越的电话。

此时,萧潇已经不方便出行,苏越自是知道这个道理,校网里一直充斥着萧潇脚踩两只船的谴责传闻。

甚至配上了 “萧潇和苏越礼堂拥抱照”以及

“傅寒声和萧潇在宿舍楼下的拥吻照”做对比。

这样的举动无疑坐实了萧潇的见异思迁和情感叛变。

夜已深,萧潇站在阳台上,手机里一阵静寂。

电话是苏越打给她的, 但打通后,他却一直无言,最后还是萧潇先开的口。

“苏越,第一眼看到你,你能理解我的那份失控和震惊吗?”

“??理解。〞抛开萧潇和暮雨19年的感情不深谈,单说说纪薇薇吧!

那晚跨年夜,纪薇薇何尝不是像她一样失控?

有时候他会想,他的同胞兄弟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他”的生命在23岁这一年枯萎凋谢,但“他” 的灵魂却一直进驻在两个女孩子的灵魂里。

所以“他”在生命面前是蝼蚁。

但在爱情面前却是最高洁的圣人。

遥遥灯光浅照,萧潇慢声道:“暮雨离开后,我一度生无可恋。

生命里至亲至爱的人,接二连三地离我而去,那种无望和茫然能够击垮我所有的求生意念。

人就是这样,人死如灯灭,前尘旧事不过是一阵销声匿迹的风,但活着的人却有着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

离开南京,回到c市,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8月街巷游走,看到一位老太太坐在阳光下一边卖鞋垫,一边哼唱着怀旧老歌,那一刻我意识到了自己精神上的贫瘠。

她可能活得比我还要辛苦,但我没有她快乐。”

沉默片刻,苏越向:“萧潇,你现在快乐吗?〞

萧潇不再作声,半响后才轻声一叹:“苏越,我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呢?

从南京回来后,我一直在翻看父亲的日记,我希型能够在父亲的日记里寻找到蛛丝马迹可以帮你找到身世。

眼下我正看到第四木,蛋然至今仍是一无所获,但我去以父亲记录的生活轨迹里看清了许多事。

成长原本就是一场流逝,小时候我的快乐和难过,一直都很鲜明。

可长大后,我混淆了它们。

快乐中夹杂着难过,难过中夹杂着快乐,像是满腹无从说起的心事。

我是悲是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c市走一遭,我遇到了你们。

尝试着对生活抱以悦纳,不深究过往遗憾和后天养成的残缺。

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态度。”

情绪能感染一个人,有些人接替了父亲和暮雨,他们在c市生活里给予她温暖。

她怎能将绝望和痛苦诸如此类的坏情绪暴露在众人面前?

若是他日,他们想起她,念及她的永远都是坏情绪,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一通谈话,苏越未曾问萧潇为什么嫁给傅寒声,她对傅寒声是否心存有爱,有些话涉及情感隐私,问出来极为不礼貌。

所以他遏止了他的好奇和情感煎熬。

沉默,也只能沉默了。

学校再过不久就要放假了,他近几天要回一趟美国,养父母已在整理日物,唯愿找到当年那位 “介绍人”。

至于亲生父母当年为什么抛弃他和暮雨,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人这一生,总要活得明明白白,看一眼生命的落脚处,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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