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惨死 (第2/2页)
洛鹤渔涕泪横流,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只将眼睛狠狠得看向范离。
范离明明知道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啊。
他为什么不说话?!
她此生只有他这一个夫君,他这一个男人,如果他不承认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又有谁能为她证明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说他不是你的孩子?”
洛鹤渔终于将心中的满腔悲愤诉诸于口,她冲到范离面前,紧紧扯住他的衣衫。
“你做什么?看看你现在,可还有半点侯府小姐的样子?!”范离将洛鹤渔一把推开,嫌弃道。
“是你不守妇德,背叛夫门在先。之前你引诱我,是我昏了头,以为你只是对我情深,没想到你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范离将袖子一摆,冷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也怨不得我们范家要休妻!”
洛鹤渔满心的委屈、愤怒化作一股戾气,她朝范离扭打过去,范离伸腿一脚,将她踢倒,摔到了地上。
陈氏向身边的丫鬟婆子示意,立刻有几个五大三粗的老妈子撸着袖子上来,将她按在地上。
范家的长辈们,为范离拟好了休书,范离签字画押。
洛鹤渔的身下流血一滩殷红的血迹。
洛鹤渔的肚子,如翻江倒海般绞痛着,她被一种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正在失去这个孩子。
范离来到她的跟前,朦胧中,她只能看见他的脚,他穿着的正是她亲手为她纳的那双金丝祥云靴。
“求你,救救我,救救咱们的孩子……”洛鹤渔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伸手抓住了范离衣袍的一角。
“嘭”地一声,又是一脚。洛鹤渔被范离踢得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
洛鹤渔身下血流如注。
她昏死了过去。
等她醒来,她已经被抬回了镇北侯府。她被沈氏关在后院的柴房里。
后来她才知道,怕她这个孩子流得不彻底,陈氏又给她灌了一碗猛药。原本就伤身子再加上堕胎药,她被伤了根本,再也无法怀孕了。
一夕之间,她被休妻,失去了孩子,永久地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沈氏说,她丢尽了侯府的脸面。
在侯府的柴房里,过了几个月狗都不如的日子,那真是暗无天日。
直到有一天,洛卿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