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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十枝未开展的花 > 一百五十七、怎么会这样!

一百五十七、怎么会这样! (第2/2页)

宝音站起来,向四处望了望,感觉自己也不敢走。站在那里想办法,猛地想到手机了,她又暗暗地讥讽自己:傻瓜了,平时还用的手机,现在还给忘了,还想别的办法呢。她又站在那里想:这该找谁呢!三婶没有手机,公婆还不敢在深夜里打扰,村里的年轻人又很少,再说平日里也没有存下人家的电话。曾经无助的时候的求助欲望,在这最艰难的时候又闪现在脑海,啊,父亲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不行了,这次又得麻烦他老人家呀。

宝音赶紧给父亲拨过去。

“喂,宝音,有什么事了,大半夜的!”“宝寡嘴”知道女儿有事,也没顾上责备半夜惊人、吓人,只是急促地问。

“爸,您赶快起哇!来我们村再朝我们村南面的大马路一直往前走直到碰到我,大约有四五里路。啊,你开上三轮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宝呱嘴”感到情况不妙,一定是女儿被困在那里了,很可能是两口子干仗她离家出走没地方去了,自己大半夜的不敢走了。唉,多大也不能让人省心。他边穿衣服、出门、开车,边想着一些很可能发生的事。一路上,就着半月弱光狂奔,等到进了女儿村有了水坑和泥泞,他也不顾泥点子乱飞,溅的满身满头,直径开向大马路。她一定是赶上雨了,被浇了尽湿到哪里也不方便了,所以才找我,才不怕我知道,要不是她就直接来家了。唉,还得你老子倒来搬你。

他一路上没停个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也快走到宝音说的那个里数,便向远方瞅着,终于看到三个黑影,这到底是怎么了。

车在前面停下,走到近前一看,还是不可想象,便问:“这是怎么啦?!”

“遇上雷电了。”宝音看到父亲,好像自己遇难得救一样委屈地又哭了。

“怎么会这样!啊!这大半夜的跑这干啥了!”

“爸,回去再说吧。”

“情家,来哇,咱们前把他抬回去,再慢慢说吧。”三叔以礼貌的形式和情家以这样的形式搭话。

三轮车在村里“嗒嗒嗒…..”响了一阵,凡是路过的人家都被吵醒。都会有一种猜想:这半夜三更的开车出去不是偷东西了吧。

宝音的公公被吵醒,心亮的没有一点睡意,他就自言自语地说:“老人半夜哪有这精神头,不是咱家的那个家伙吧,我给穿上衣服去看看。”

“你真是个没调货,谁家做啥有你啥相干。”老伴儿翻了个身,唠叨了一句。

老头悄悄地来到宝音家的街门口,大门敞开着,屋里好几个灯都亮着,堂屋门也敞开着,还有几个男人来回出进,这是干啥呢。出于好奇心他也走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老人天旋地转,正要摔倒,被两个男人抱住,缓了缓放到炕上。慢慢地又起来抱住儿子大哭:“怎么会这样!”。其他人不出声,都愿意让他哭哭,放一放内心的憋闷。

村里大部分是留守老人,大、中、小老汉也挺多。特别是住在路边的人家被三轮车轮砸地“轰隆轰隆”的,振的脑袋都响,也有睡不着的人起来看究竟。他们在外面听到哭声也都进来了,人越来越多起来。人们干脆就不睡了,开始帮忙了,小老汉有为到乡里买寿衣的,买棺材的;中老汉在家里忙乎。早上,家里人找吃饭在电话里被挨骂了,也顾不上回去。

上午,没事出来街门口站着放风的人们看到拉棺材的车,觉得奇怪便远远地跟在后边,这才知道宝音家里出事了。

站在宝音家的街门口往里看,感觉那口棺材向周围喷射寒光,这个院里突然显得灰暗阴森,人们站在那里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人们正要走,看到从堂屋里出来正在啼哭的宝音的公公,都又站住了,等待他出来问个究竟。事发原因告诉了大家,老汉也不打算回家了,委托两个中年妇女到他家把老伴搀扶过来。

宝音懵了,她坐在丈夫的身边,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儿地流泪。由三叔给安排一切,打里的照外的,通知亲戚的,各管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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