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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是酒精惹的祸 (第2/2页)

这些评点, 声音极小,且话不多,皆一言半语的。

而多数人不言语。

有个人说了句疙瘩话:“瞧呀,有涙花哩,是不是抹风油精了……”引出了不少笑声和咳嗽声。

陈邦达低首垂目,表情木然。停顿了好大一会儿,才继续捡讨:

“我迷迷瞪瞪中,觉得被窝里多了一个人。一摸,是个女的,也正摸着我。我吓得一激灵,差不多醒了酒。她紧搂着我。我本来想下床弄清她是怎么个来历,问一问她是怎么进了我房间,怎么钻进我被窝来的。却被她一搂,一贴身子,一摸,就崩溃了,道德崩盘了。唉,对这丧失底线的事我以往总安慰自己,是酒精惹的祸。这两天深自反省,才认清是自己的精神、思想面貌和人生观,出了大故障。老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真想不到自己晚年会给自己留下永远抹不掉的汚痕!痛心,痛心,我此刻无比痛心!”

说着说着陈邦达真的掉了泪,在腮上一晃一晃的。他抹了抺脸,便俯下头,肩头一耸一耸地似在抽泣。

会场上很静。出奇地静。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喳唧声。

此时,莫思倒不知怎么来了精神。他左看几眼,右盼几眼,大概想表现一下自己,吆喝道:

“哎哟,怎会出这事呢?陈省长,鳏居了十多年,可是从不近女色的呀!连续弦都不考虑。大家想想,怎么会出这种事儿?很奇怪嘛。很蹊跷嘛。我推测一定是有歹人,捣了鬼,做了手脚,在饮食中下了春药。这事要查。不是查陈省长,而是一个也不放过地查那天和陈省长接触过的人。这事儿,性质严重,是故意陷害我们的领导干部。该把那歹人逮住,-枪嘣啦!”

莫思说得激昂慷慨,他自己很是得意,觉得自个的发言从来不曾如此精彩过。可他同时也有遗憾,觉得会场气氛不对头,竟没人响应他。

莫思再左顾右盼一番,仍不见有呼应他的。本来有人想随声附和几句,可一听莫思喊“一枪嘣啦”,於生活会而言未免太走板了,便闭了嘴,不附和了。

不过,有一个人接着发言了。大伙一瞧,是李丕功。这老头在这种场合向来耿直敢言,且词锋尖锐。他一发言,听的人自然会把耳廓张大,并把目光聚拢过去。

李丕功不理会莫思在吆喝什么,而是盯着陈邦达,问:

“邦达同志,我想提个疑问,依你说的,好像仅是一次,充其量仅是一夜。是这样吗?此后,是否还缠绵未断?还有没有带出别的腐败事实?”

陈邦达仍俯着身子,抽动肩膀,状若未闻。莫思向来十分忌惮李丕功,这回倒来了邪劲儿,说:

“李局长,你难道没听清?陈省长没说那夜有几次,那肯定就是一次呗!还用再问吗?”

后排也出了个应声的人,道:“陈省长终究是老领导,不能太不给面子,硬逼着他回答是否有续篇什么的……”

“这面子,恐怕不能给。”李丕功说,“真的不能给。即便我想附和莫局长的意见,良心也不允许我这样做,党性更不允许。”

“多大的事呀?”

\\\党纪不容的事大不大? 法律不容的事大不大?怎么,我这样说,你能不能听懂?”

“什么?法律不容的事?”陈邦达突然抬起头,眼睛喷着火,脸色极难看。“你这是说谁?”他铁青着脸,喊。

“我说的是谁,那个人自己能不晓得?哦,莫局长也很晓得。”李丕功说,脸色更严峻了。他把头扭向莫思,问:“莫局长,你能如实说说一件事吗?说说有一次,你要为谁掩盖腐败劣迹,而要逼迫记者把现场抓拍的录相交出来;逼迫不成,则要花大价钱买下录相。这件事,你能当场叙述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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